两人因为陶淮南的眼睛,接触频繁了起来。每次复诊,小南一口一个汤哥的,叫得可热乎了。陶晓东也不好意思显得太生疏,没叫汤医生,跟着田毅夏远叫他学哥。
有一次汤索言笑话他,说他不是他们医学院的,叫学哥不合适。陶晓东也不害臊,说他一学渣,就想冒充他们医学院的,找找当学霸的感觉。
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竟也渐渐亲近了起来。
可惜陶晓东时间太宝贵了,他玩不起。现在找他扎图的人挺多的,慢慢开始需要预约了。有些要的急的,舍得出价的,他也愿意加班加点地给扎。每天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透了。
上辈子两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陶晓东跟汤索言讲过这段,汤索言一句心疼他,激得陶晓东当即在他身上一通撒欢,至此成为两人间的亲密笑谈。
汤索言是真心疼他,当时他就想,如果自己能遇见那个时候的晓东,一定得好好照顾他,多帮他分担分担身上的担子!
晓东的家庭负担太沉重,什么都二话不说往身上扛。二十来岁是男人自尊心最膨胀的时候,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自己搞不定的。可是偏偏生老病死最是无常,汤索言记得晓东以前提过,陶爸爸是小南六七岁的时候过世的,没两年陶妈妈也病逝了。
两位老人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走的,他没有详细问,但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他在三院的体检科买了两张体检卡,里面的项目他特地请教了体检科的专家,是为两位老人量身定做的。他当着面没提这茬,跟晓东说的是徐教授看他这两个月跟着他辛苦了送他的。他家两位老人本身就是医院的,每年也组织体检,这两张就多出来了。
晓东这段时间跟汤索言熟了起来,也慢慢咂摸出了当初夏远对他的评价,但也还没有到那个份上。他就不可能收下!
“不白给。”汤索言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就开始解衬衫,“陶总给我扎个图?”
陶晓东懵了,人没回过神来,眼睛直直看着汤索言解衬衫的手,一颗一颗顺着往下…直到双手一扯,衣襟尽开,藏在里面的春光一下子激得陶晓东回了神。
“学…学哥…”陶晓东收回目光,战术性喝了口水,不敢再看汤索言,“纹什么?”
“那就…”汤索言想了想,突然笑了,“那就纹个技师吧!”
“祭司?哪个祭司?”
“叫晓东的那个技师~”
陶晓东这辈子就没因为给谁扎个图,闹个大红脸的!可今天,他自己得在汤索言的锁骨上纹上自己的名字,这件事太羞耻了。虽然纹的是拼音,但只要是个上过小学一年级的人,都能正确无误地拼出这两个字!
而且…
只要有正常思维的人,也都知道汤索言这是什么意思。
喝酒那天之后,夏远去打听过,唐宁和汤索言确实已经分手了。夏远那孙子高兴了一宿睡不着觉,拉着他们几个去酒吧嗨到天亮。
陶晓东抿着唇默默地扎图,一句话都不跟汤索言讲。其实纹身师一般都会跟客户聊两句,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减轻疼痛感;也为了更好地了解客户需求。
陶晓东不跟他说话,汤索言忍了忍,还是自己说了:“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咱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小南复诊你也别换人,别折腾他。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不用答复我什么。反正…都听你安排!”
话说完了,只剩下机器嗡嗡嗡地响。一个名字纹得很快,陶晓东公事公办地给擦了一层凡士林,交代了注意事项,等红肿消了一些又给贴上一层保鲜膜。做完这些汤索言就该走了,但是他又舍不得,晓东看起来挺坦荡的,但就是不拿正眼瞧他。汤索言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拿不住。他对晓东是个什么意思他得表明个态度,免得以后来个什么人捷足先登了;但他又怕自己做得多了,惹得晓东反感。这分寸的拿捏之间,让人不好把握。
两个人就这样尬在这里,谁也没有再主动说话。倒是外面进来了一个人,挺兴冲冲地,也没发现屋内的气氛,边跳进来边嚷着说:“东哥,饿了吗?瞧我今天煮的海鲜粥,鲜得很!”
汤索言心下一惊,暗叹难道还是晚了一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人,看起来挺小的,像个高中生,白白瘦瘦的,很乖的样子。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都凉透了!他猛地想起来,晓东这个时候是个1,喜欢的自然是些可爱的小零。
他俩撞号了,最多当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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