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三精则低头沉思。
“陆南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咱们现在是无法知道了。”
元仲辛摩挲着颈间的项链坠子,缓缓开口:
“重要的是,现在交趾和侬志高之间战争又起,还有一个周家在暗中劫掠壮年男子,西夏暗探也还藏在暗处没有露面。咱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来,明天先去横山寨看看情况,说不定能从那位覃小姐那里打听到新的线索。然后,再想办法把顾观音他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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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驿馆内一片静谧。韦原扒在薛映身上睡得正香,突然传来破空声,一支利箭穿透窗纸射了进来,“铛”的一声,牢牢钉在了百宝格上。
薛映敏锐的直觉让他在破空声刚起的那一刻,便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抽出双刀。原本扒在他身上的韦原则像条破毯子一样被掀下了床,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小薛你疯啦?!睡得好好的你踹我干什么!”
薛映警觉地环视一周,发现除了百宝格上插着一支箭外,其余并无异样,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听到韦原的痛呼,他低头看去,只见韦原捂着腰,龇牙咧嘴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薛映心头一紧,急忙跳下床去扶他:
“衙内!你怎么样?摔到哪儿了?”
韦原一手扶着被脚踏硌到的后腰,一手捂着还不太清醒的脑袋:
“嘶,慢点儿……我的腰可能晃到了……你说说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的腰要是摔坏了,以后满足不了你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薛映臊得耳尖都红了,心中对韦原的那些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他没好气地说:
“你要是不行了,以后换我在上面!”
说完,他把韦原往床上一甩,气冲冲地去拔插在百宝格上的箭。韦原这才注意到屋里射进来一支箭,惊呼道:
“哎?这箭是哪儿来的?有人要杀我们?”
薛映回头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刚刚射进来的,就你那警惕性,外面放鞭炮你恐怕都醒不了。”
他从箭杆上拆下一卷纸条,展开快速扫了一眼,随即递给韦原:
“有人约你明晚子时一刻见面。”
第二天一早,韦原扶着腰,被薛映搀着下了楼。元仲辛和赵简正站在院子里等他们,远远见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凑在一起咬耳朵:
“什么情况?难道衙内才是下面的那个?”
元仲辛咬着下唇琢磨了几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摇了摇脑袋试图把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
“不对吧……看薛映平时那小媳妇样儿,也不像啊?关键是薛映他懂那些事嘛……”
“我也觉着薛映主动不起来,怎么看都应该是衙内欺负他才对……啧,可是衙内扶着腰哎。”
“难道昨天薛映反攻成功了?如果秘阁其他斋还在,我高低得为他俩谁上谁下开盘赌局……”
两人盯着韦原和薛映讨论得太过投入,浑然没有察觉小景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讨论,小景天真无邪地发问:
“元大哥、赵姐姐,你们在讨论什么?什么反攻?什么谁上谁下呀?”
元仲辛和赵简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体,尴尬地掩饰:
“啊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刚才在讨论武术招式,哈哈哈。”
王宽凭借内力,早已把他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他走过来,拉住小景的手把她带到马车旁:
“他们讨论的事你现在不懂没有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小景一听王宽承诺要教自己,小兔子似的眼镜开心得弯成了月牙,甜甜地应道:
“嗯,王大哥你最好了!”
她忽然注意到韦原的异样,
“哎?衙内,你的腰怎么了?”
韦原不好意思说昨晚自己被薛映踹下了床,只能厚着脸皮撒谎:
“啊!我昨晚起夜,踩脚踏的时候踏空了,摔了一跤扭到了腰。”
“那待会儿上了马车,我给你按一按。临出发之前,我特地去太医院学习过推拿手法,专治跌打损伤!”
韦原感动坏了:
“呜呜呜,小景你真好!不像他们几个,站在那里盯着我嘀嘀咕咕,指不定是在笑话我。”
小景赶紧替元仲辛和赵简辩解:
“元大哥和赵姐姐才没有笑话你呢,他们刚才是在讨论武术招式!”
韦原半信半疑地看了辛赵一眼。二人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同时双眼望天,背着手迈着四方步,默默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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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斋六人乘着马车来到横山寨寨门前,韦原将那只银花镯递给守寨的寨丁。寨丁接过那镯子仔细看了一眼,立刻进寨通传。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寨门内就传来了清脆的银饰碰撞声——覃尚茵头戴银盘花,身穿溪峒族盛装,领着一行人迎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夷族少年还端着三碗清酒。
覃尚茵走到七斋六子面前,还未开口说话,就用夷语唱起旋律平稳的平腔山歌。她身后的两个少女一边和声,一边端起酒碗,双手奉到韦原和王宽面前,示意他们喝下。韦原和王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明白不可推辞,只能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好在酒水并不是很烈。
紧接着,覃尚茵端起第三碗酒,亲自捧到薛映面前,一双杏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韦原见状撇了撇嘴,故意偏过头去不想再看。薛映见状,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酒水喝了个干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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