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玩儿,慢慢走。”妈妈的叮嘱始终如一,慢慢走,好好玩儿。
华虞朝妈妈撒娇,“妈妈,您一点都不想我们,不着急我们回去。”
“赶工作呢,没空想。”妈妈说。
“爸爸,我妈说她没空想你。”华虞故意曲解妈妈的意思,朝爸妈撒娇说。
她爸妈同时送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儿,完全没打商量却前后脚挂了她的视频。
“他俩居然挂了咱俩的视频!”
“该。”
“猴子……”华虞刚喊了名字便听到他的手机铃声,扫了一眼屏幕,是薇姨打来的。她示意他先接电话。
许箴摁下通话键,同时点了外放。“妈。”
“你感染了新冠?”许晓薇的声音传过来,听得出来有紧张和担忧在。
华虞闻言跟许箴对视,当下俩人心里有了共同的嫌疑人。许箴直接问,“何宴告诉您的?”
许晓薇从他的问题里提炼到了信息,再次问道,“现在症状如何?好些了吗?”
母子俩较起劲儿来,许箴接着问,“他怎么跟你描述的?”
“何宴说你得了新冠,你女朋友在照顾你。现在怎么样了?”妈妈先回了儿子的问题,继续重复她的问题。
儿子得到答案也回答了老妈的问题。“症状跟新冠挺像的,不过一直没检测出来。三天前退了烧,昨天其他症状消失了,已经完全好了。”
“那就好。小猫呢,没事吧?”许晓薇接着问。
在一旁听得费劲的华虞赶紧接了话,“薇姨,我没感染。还有,何…何叔他一开始误会我跟小猴是小情侣。我俩因为他是陌生人便没解释。”
这通电话直接证实了她的脑洞为真。那么,作为硬币的另一面,何宴眼里的她和许箴,真的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这些真假信息,如今又都一股脑儿被传递到薇姨跟前。华虞有点后悔那日的过度防御了。反正,就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许晓薇说,“哦,你俩做的对,出门在外跟陌生人解释什么呀。我刚跟他说了,你也是我女儿。他这会儿在风中凌乱呢。”
华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可怜何宴了。“薇姨,这不太合适吧。”
“你不是我闺女?”许晓薇反问。
华虞弱弱地回,“是。”
“那不就是。好了。你俩没事就好。挂啦。”许晓薇利落地挂断电话。
“哎,薇姨……”华虞仰头长叹。薇姨不在眼前,她儿子还在跟前。“小猴,咱们以后不能再那样了。”
“哪样?”许箴笑着反问。
“不能被人误会是男女朋友不澄清了。以后有人误会就辟谣。”她说。
许箴自问自答,“向陌生人澄清?难度有点大。恐怕我们要随身携带个大喇叭或者随时穿着定制字母的T恤才行。”
“我是这个意思吗?”华虞心想,他怎么这么讨厌,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
许箴解释说,“小猫,何宴误会的时候,他是陌生人。咱们出门在外,遇见同胞微笑打招呼问好,这些礼节都遵守。唯独向陌生人透露**,这是原则问题,做不到呀。”
管不了别人,那么就管住自己。华虞追根溯源,“他误会是因为咱们举止亲近。那天在山上,你见他搭讪便拉了我的手。”
“你是我妈的女儿,我是爸妈的儿子。咱们出门在外,面对一个过分热情的陌生人,在心里共同防备他,用肢体做防御姿势,没错呀。小猫,不要用结果去怀疑过程和初衷。这些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何宴。你薇姨都替咱们定性他是陌生人了。”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猫,你不会是在偷偷磕他俩CP吧?”
华虞瞪他,“你转移话题的手段真生硬。”
“小猫。”
她听到他叫自己,本以为他又要调侃,抬眼望了过去。
不料,他却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她,表情里有着难得的庄重。
“小猫,我牵你的手,有时是想带你奔跑,有时是想跟随你的步伐,有时是想躲闪掉我们可能的麻烦,有时是想要传递温暖,有时是想牵手一起走。我不需要向除你之外的人,尤其是陌生人来解释行为举止背后的意义。你也不需要。”
说到这里,许箴停了下来,扭过头背对着人,轻咳了两声。
“还有,猫猫,在这趟旅程的任何时间和任何地方,你跟我就是最亲近的。这种亲近就像咳嗽一样,掩盖不住的。”
过去一直大大方方,挺好的。现在小猫非要掩耳盗铃,许箴不由地要想多了。
这趟旅程中,他们就是最亲近的。
在这趟旅程开启前,他们也是亲近的。这种亲近之中有无条件的信任,有不计得失的付出。不然,华虞也不会几乎没有犹豫便跟许箴开启这趟五千多公里的旅程。
许箴在华虞沉思的时候,继续说,“猫猫,与其想何宴,不如期待一下我们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呢。”
“谁想何宴了?”
“你因为他纠结了一刻钟。还有你以后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不用叫他叔。”许箴现在转移话题的手段才高明。
华虞丝毫没察觉,顺着他说的反问,“为啥,他跟薇姨没戏?”
“不是。他俩有戏。”
“等等,你又知道?”
“电话刚接通的时候,背景音有两个惊鸟铃碰撞的声音。”惊鸟铃就是护花铃,许晓薇挂了两只在客厅的窗口。“何宴现在在我妈家。”
“这会儿?晚上九点半。不对,有时差,旧金山晚上八点半?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当叔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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