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和降谷保持距离了,但就考虑了几分钟——管他呢,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过命交情,凭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退让?
中午在食堂,我特意坐到藤原伯伯旁边。这位看着我从穿开裆裤长大的长辈眼皮都没抬:“有事说事,仰和。你这副样子坐过来,准没好事。”
“瞧您说的,我就是来关心一下长辈。”
“是降谷让你来打听罪犯引渡的事吧?”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让他别急,过几天的会议会让他参与。”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伯伯,您这可冤枉我了,我跟降谷警视可不熟。”
藤原伯伯终于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熟?不熟你替他操这份心?回去吧,告诉他等着通知就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姜还是老的辣。
晚上看到降谷家亮着灯,我便去敲门告知进展。他侧身邀请我进去,我看着眼前这扇门,脑海里瞬间闪过“百万女性梦想”、“狙击枪瞄准”等荒唐念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他挑眉。
“您这金屋,我可不敢轻易进。”我抱起蹭过来的哈罗,“万一坏了您‘全国女性梦想’的清誉,我可担待不起。”
他直接被气笑了,一把揪住我的袖子将我拉进门:“行啊,那你就来当第一个玷污我清誉的人。”
“喂!你放手!”
“放心,”他关上门,语气带着戏谑,“真要灭口,也不会选在自己家。”
我把哈罗塞进他怀里,转身就想走。
“你和柯南又在背后编派我什么了?”他靠在玄关,挡住了我的去路。
“哪敢啊,不过是复述了您下属的名言——‘降谷警官满足了很多女生对男人的期待’。”我故意学着小田阳的语气,“就是不知道,降谷警视听到这么直接的告白,作何感想?”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转身走向客厅,语气听不出情绪:“没有感想。”
“内心也毫无波动?”
“松原小姐,”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神色是罕见的严肃,“如果你只是来调侃我的,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看着他明显不悦的脸色,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快感突然消失了。我好像……踩过界了。
“明天早点下来。”他最后说道,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送客的意味。
“Yes Sir!”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降谷确实很快就参与了修改法律的项目,他开始频繁出入我们办公楼,带着那个叫小田阳的女孩,那女的见到我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问我们课长这个情报人员,这个小田有什么背景?他说没有啊,刚毕业吧,无知无畏嘛,不过听说业务挺强,小地方来的也吃得起苦。废话,吃不起苦还能在降谷手下干。
中午在食堂看到他们在和修改议案的部门一起吃饭,懒得打招呼,我自己找了座位,正吃着呢,那个小田阳自说自话就端着餐盘坐到了我对面。我说这不是空位很多么?你坐我对面有什么事?
“我只想告诉你,降谷警视不会喜欢你的,劝你死心吧。”
“……”什么玩意?我听到了什么怪东西?
这该死的胜负欲就上来了,我把筷子一扔,声音还不小,周围都看了过来。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平静地说道:“第一,你现在的行为,叫‘职场骚扰’。第二,你对我的私人生活妄加揣测并公然议论,叫‘诽谤’。第三,我有对象了,对你的降谷警视没兴趣。”
“我都打听过了,你男朋友早死了。”卧槽尼玛,要不是在工作场合,我可能就揍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了!我快气炸了但又不能在食堂吵架,只能翻了个白眼收拾碗筷上楼懒得和她多说一句。
路过降谷他们的时候,我看了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本来想和他说叫他管好自己的人,想想忍住了。
因为我突然觉得能用这样的人的领导,脑子可能也不太正常。
和这些人说话,简直浪费我的时间和青春!
回到办公室,过了不久课长就过来了,他说你在食堂大战公安听说还小胜了?
“嗯,那必须的。”
“那女生怎么回事?她喜欢你的降谷警视?”
“课长!我和降谷警视真的没有事情,都怪你们到处瞎传谣。不过就算我和降谷没事,那女的也配不上降谷,降谷要是能看上她除非被她下药了。”
“那可不,降谷警视喜欢的是你吧。”
“课长,你再瞎说我就写申请调离了!”
“别别仰和,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我得劝你一句,松田走了挺久了,你吧也是该重新找个人过正常日子了。”
“课长!!!!!”
“不说不说不说。”
下班时候降谷来我们办公室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要,我有事。”我直接拒绝,为了他莫名其妙被人语言攻击,我也要反弹回去。
“那我送你。”
“不顺路,”我往他身后看看,“你粉丝呢?”
“我下午申请让她回去了,明天会换风见过来。中午不好意思,替她向你道歉。”
“哦,替她,你已经替她做主了?”我讽刺他。
“我是她上司,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替她做主。”他还在一本正经解释。
“走走走走,别挡道。”我推开他。
“松原小姐。”他在后面叫我。
“闭嘴!别叫我!”我回头狠狠地说。
下楼看到课长,他说这和降谷警官又没关系,人家来找你,你态度那么差,不知道的真以为你们情侣闹矛盾。
“随便,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我没好气。
打了车回去,后面几天为了不碰到降谷,我特意提前定了闹钟起床出门。
保安大哥说怎么不和降谷警视一起走了?我说嫌他车太差了。
降谷和风见还在我们这里办公,为了不见到他们,我都不去食堂吃饭了。但是风见我见过几次,因为他和我一样来得很早。
降谷也没有继续找我,但晚上那浮夸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就知道他们还加班到挺晚。
一天突然门铃响了,我怼着猫眼看了下没见到人,打开门低头看到哈罗在门口对着我摇尾巴,我探头看看周围并没有人,见哈罗身上还绑着东西,我把它抱进来,“哎呀,多好的哈罗啊,可惜你爸爸是个傻子智障低能!”
取下它身上的东西,是个小盒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纸“别生气了,公务员小姐”字倒是比阵平好看多了,不愧是学霸。
我打开盒子是个小蛋糕,我问哈罗你爸爸自己做的?哈罗摇摇尾巴。你爸爸没下药吧?哈罗叫了一声。
这个心机男,知道我不会理他,就叫哈罗出马。太可怕了。但想到小田阳那个样子我还是觉得脊背一冷,虽然风见和我说这个女孩已经换部门了,但降谷的魅力还是让我莫名危机四伏。
我把蛋糕收下了,然后塞了五百日币在小盒子里,让哈罗带下去,“哎呀是不是有点重啊哈罗,你得慢点跑啊。”我边开门边说。
“我可以直接带他下去。”
“你吓我一跳!神出鬼没的,让人家哈罗跑上跑下,拿走!”我把哈罗塞突然出现的降谷怀里,毫不客气关上门。
过了会儿他发了简讯过来“你一定要算得那么清楚吗?”
要的,但我没回。
我还是很早就上班去了,突然发现习惯以后早起也不是很难,我也不知道自从被那个小女孩挑衅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降谷是什么心理。
我还是会去看阵平,跟他絮絮叨叨半天,我想到以前和阵平说的,我就是不喜欢受欢迎的男人,最好这人讨人厌,这样会让我非常安心,比如阵平这种,不过男人也都不可靠,谁叫他之前还和佐藤美和子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时过境迁,那句话我不是记得很深刻了,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在交往了,我告诉了阵平,我说你看看,你和高木完全就不是一个路线的人,高木就是人夫样,你还学人家撩什么鬼。阵平的墓我们家出了一笔钱,让它看起来在一堆墓碑里还是很豪华的,他父亲对我爸爸一个劲说不必,我知道他父亲也是个犟脾气的,阵平说过。我爸爸和他父亲说这两个孩子交往那么久,阵平就像他自己的儿子,虽然这辈子无缘听他叫自己一声爸爸,但是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到位的,毕竟仰和也麻烦了阵平很多年了。我爸就是这种说辞一套一套的,阵平父亲也就默许了,我一般会坐在阵平墓前,一遍遍擦墓碑,再和他絮叨。
这次我提起了降谷。"那人太烦了,"我说,"自己招桃花,却让我受这种气。阵平,你要是在就好了......"
"我知道你会在这里,松原长官。"
熟悉的声音让我脊背一僵。我匆匆道别,转身就要走——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应对。
他却拉住了我,在阵平墓前!
"放开。"我压低声音。
他不但没放,反而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前。"你的公务员小姐,"他对阵平说,"比看上去还要倔强。"
"要你管?我们是一回事吗?"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站好。"
我竟真的不动了。
降谷转向墓碑,语气变得郑重:"如果你还在,会看到很多事都在变好。那些我们曾经觉得不可能的改变,正在一件件实现。"
他讲述着法案修订的进展,声音平稳有力。我不知不觉听了进去。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将我轻轻拉近一步。
"松田,"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你允许......我想认真对待松原小姐。不是要取代谁,而是想以我的方式,继续你未能完成的守护。"
我浑身一僵:"你疯了吗?没吃药吗?在阵平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他深深鞠躬,这时一阵风吹过,拂动他金色的发梢。
"谢谢。"他对着墓碑说,仿佛得到了某种回应。
"阵平是让你滚远点!"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这才转向我,目光深沉:"上车去!系好安全带。"
"你最好把刚才的话都收回去!"我边系安全带边说。
"哪一句?"
"每一句!"
他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这个,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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