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果然是这样。

王日晴咬紧下唇瓣,疼痛让她暂时摆脱无奈沮丧,重新打起精神,“我以为我挂上去。”

以为?白崇远眨眼间明白来龙去脉,“怨气最会骗人,你身边有人应该已经死去,你一定要小心身边人。王日晴,你是地仙,怨气奈何不了你,你切记在九点之前将七节铜钱挂上去。”

“我明白了。”

假白崇远皮笑肉不笑地看王日晴,“谁的电话?”

“我老公。”

“我在你面前站着。”

“假货,你对我老公的狗一无所知。”

没有人告诉过王日晴该怎么使用地仙之气,可王日晴就是知道,这些东西当时随着地仙之位一起插进她脑子里。

王日晴拾起一块碎片割破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副符咒,五指抓着符咒钉向假白崇远。她想学电视咬破指头来着,但是怕疼下不了那个口,碎片还能好操作点儿。

假白崇远发出凄惨叫声,周围景象破散变回阴暗的医院大堂。

做完后王日晴气喘吁吁,符咒比她想象中更消耗地仙之气,她剩下的地仙之气只能再用一次。

大妈:“这、这是怎么回事,事情不是都了结了吗?!”

朱眉:“......卧槽!”

两个人下意识靠向王日晴,却见王日晴一脸防备。王日晴说,“我被骗了,你们两个中有一个已经死去,七节铜钱在刚才搀扶我时也被掉包。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现在,向我证明你是真的。”

大妈和朱眉听完后警惕地看向对方。

大妈指着朱眉说,“王日晴,朱眉是假的。朱眉矫情得要死,怎么会不坐电梯走楼梯,这不符合她性格。”

“老不死的,你别张口胡来,我都说过电梯渗血我才走楼梯。”

“那走廊又怎么解释!你刚信誓旦旦地说走廊十五年前拓宽,除了早就死在这里的谁知道走廊什么时候拓宽,”大妈越说越肯定,一拍大腿道,“还有,扶王日晴时你那边没扶稳,你就是趁那个功夫偷换了七节铜钱!”

朱眉气笑了。

“你看你看,说不出话了吧,你就是假的。”

朱眉吸完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灭,上前三步一把揪住大妈头发,右手一扬左右开弓扇得大妈眼冒金星,“老不死的就你长嘴了是不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上头上扣,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什么是安静。”

大妈也不是吃素的,硕大屁股撞得朱眉一个趔趄,抡起拳头就上,一边打一边喊,“王日晴你愣着干什么,等着她先弄死我再动你么,拿起铁锤砸啊!”

两个人缠打在一起,打得你来我往精彩纷呈。

王日晴在这个功夫拨通阿沈的电话,“阿沈。”

“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闲聊而已,大妈住院,你怎么不来看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放冰糖葫芦看过大妈病例,病例第一次登记时间是2010,也就是15年前。大妈右腿有旧伤,电梯里一晃儿而过出事儿的秦安,秦安被折断右腿......这太巧了,我猜,当年意外被困死在电梯里的人是大妈,是不是。”

对面静默了一会儿,阿沈叹一口气,“是。当年医院工程质量不好,我干活儿时出了意外受伤住院,我发脾气砸了病房。大嫂过来医院探望,正好护士通知取药,大嫂就去了。没想到遇上医院电梯检修,大嫂被困死在里面。”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要是那时候取药的是我,大嫂就不会死,我对不起大嫂。城隍庙前看见大嫂,她又活过来了,我十分震惊,我希望她能继续这么活下去。”

王日晴说,“难怪了,我问莲湖镇医院有死过人没,你一点儿都不意外。阿沈,现在已经有两个人死在她手上,我将是第三个。我一死,这个医院没人能活。所以,请你告诉我大妈的生辰以及死期。”

“.....大嫂生于己亥年四月初八卯时,死于戊戌年五月二十三辰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王日晴挂了电话,用所有地仙之气在空中画一幅符咒,一字一顿喊出大妈的生辰死期,“去。”

符咒飞出将大妈打出去老远,大妈发出凄厉可怖的叫声,一串七节铜钱从她袖中掉出。

王日晴:“朱眉,挂七节铜钱!”

朱眉让这一连串发展惊得一愣一愣的,跟她同吃同住好几天的人居然死了十五年,反应过来连忙捡起七节铜钱,眼疾手快挂到电子万年历上方。

一瞬间,七节铜钱上的铁锈退得一干二净,以七节铜钱为中心,一阵金色温暖的力量扩散至整个医院。

大妈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在金光中慢慢地消散身形。

医院电路“呲啦”一声来电,慢慢亮了起来,大堂恢复熙熙攘攘,人们一切无常,就如同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电梯间起了骚动,说是有个人死在里面,身旁有书包还是个高中生;前台护士接到电话,说14楼有个病人自杀,初步怀疑有精神病,让精神科派大夫来参与会诊......

朱眉环望一周,逆着人群走向王日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是不是?我们能活下来了!”

王日晴点了点头。

朱眉蹲下哇哇大哭,脸上精致的妆容脏得一塌糊涂。周围人不明所以,几个胆大的递上纸巾安慰朱眉。

“王日晴。”身后有人叫她,是白崇远。

王日晴见到熟悉的人,一直绷紧的肩膀垮了下来,她快走两步扑到白崇远怀里。

白崇远一怔,抬臂将她揽着,手拍着她的后脑勺。显然他没怎么安慰过人,他拍的动作很僵硬。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王日晴想说我好着呢,但可能他说话的声音太软了,又或者他拍的动作太轻了像她爸,王日晴就突然很委屈,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呜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好久,好几次,好几次我差点儿死掉......别光拍,抱紧一点,紧一点我有安全感。”

白崇远一直哄她,“没事了。”

天晚了,汽车停运,王日晴又是这么个状态,白崇远订了莲湖镇的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

酒店是五星级套房,王日晴开了全灯,洗完热水澡坐在床上擦头发,人才看着好一些。

门铃响起,白崇远起身取外卖。

“谁呀?”

“叫的晚饭,”白崇远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是粥和水果,“吃一些,肚子舒服点儿。”

热粥里面加了红豆和小汤圆,软糯香甜,吃一口从喉咙到胃都是暖的。王日晴小口吃,吃得还算干净。

白崇远坐沙发上,王日晴把被子掀开一角,拍了拍。

白崇远看过来。

“能不能陪我一会儿,”王日晴说,“坐这儿陪我。”

床边轻微下陷,白崇远坐上来。

王日晴一开始跟白崇远说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转到大妈身上,“大妈人那么好,死后十五年莲湖镇医院都太太平平,怎么偏偏这段时间成了怨气。”

“你想说什么。”

“白崇远,你看,”王日晴爬起来翻衣服,在口袋里找出一根漆红筷子,“大妈怨气散的时候,我看见这根筷子从她身上掉下来。我敢肯定,就是这个东西强行唤醒大妈,让大妈成为怨气在莲湖镇医院害人。”

白崇远接过筷子,虽然淡,但上面确实有是侍仙者的气息,独属于魏落红,“你认为会是谁。”

“魏落红,一定是他,除了他,我没跟任何人结过仇。”王日晴语气软了下来,“魏落红从一开始就想杀我,这次没成,肯定还有下一次。”

“白崇远,我才二十五,很多好吃的还没吃,很多好玩儿的还没玩,我才不想死。”

白崇远说,“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死。”

可算了吧,今天全靠她自己争气,否则他现在正给她收尸加入鳏夫大军。

王日晴:“你把水果刀递给我。”

“吃什么,我帮你削。”

“不吃,我要水果刀。”

水果盒送了一把小水果刀,王日晴拿到小刀就坐在床上摆弄,一直摆弄了半个小时。

白崇远出门扔垃圾回到酒店,着实被眼前看到的硬控了三秒。

王日晴把漆红筷子劈成四份又削成几截,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底座。

“你做什么?”

“佛龛,”王日晴头也不抬道,“就是盒子,那种专门拿来供奉神像的盒子,往寺庙里放。”

“王日晴,漆红木筷代表魏落红,你拿魏落红做佛龛。”白崇远说,“即便蒋莲还活着,他都不敢这么做,不,换成任何一位地仙,都没那个胆子屈辱魏落红,你真够大胆的。”

王日晴单纯想给自己神像建一个寺庙,漆红筷子挺好看,正好拿来用。一听白崇远这么说,她哼了一声,“魏落红三番两次要我死,我偏不,我要活得好好的,要魏落红对我三跪九叩俯首称臣。”

“我就是想要屈辱魏落红,不可以吗。”

王日晴认真的模样特别可爱,白崇远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下巴,“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白崇远抓起钥匙出门,“你神像放哪儿了?”

“?”

“我取回来,”白崇远看了一眼简易佛龛,他无比期待知道这事儿的侍仙者魏落红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放上去,供信徒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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