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然见状有些着急,坐起身问:“你去哪?”
“滚蛋。”严寰说。
“严寰。”庄然生气地喊。
严寰停下脚步,疲惫地发出一声叹息:“庄然,你不是小孩子了。”
“去你的……”庄然咬紧了嘴唇,下巴微微颤抖,这是他要哭时常常会有的小动作。
严寰有那么一刹那心软了,想说要不算了,他加班到那么晚回来也很累,被领导骂了也很委屈,别再惹得他生气睡不好。
但到底心里存着无名火,沉默几秒后他说:“庄然,等你冷静下来意识到错误后,我们再谈。”
祁霆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一进门就看见庄然蜷在客厅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她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前蹲下身,抽出张纸巾去擦庄然的眼泪。
手上动作轻柔,嘴里道:“还行,还没哭晕过去。”
庄然抗议地哼唧了一声,带着浓重的哭腔。
祁霆问:“吃饭了吗?”
庄然摇摇头。
祁霆卷起衬衫袖子往厨房走:“自己再哭一会儿吧,老娘给你做顿饭。”
庄然复又把头埋向抱枕里,昨晚严寰走后,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前半夜哭,后半夜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醒来下意识往左侧靠,扑了个空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这才反应过来严寰被他气走了。
于是又开始哭,边哭边去洗澡,洗完后想拿手机请假,可想起严寰昨晚那么严厉地说他,又边哭边换好衣服去上班,还不忘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和那位屎总经理同款的衬衫装好,打算拿去楼下丢掉。
虽然最后也没有丢掉,衬衫还是新的,上面还挂着吊牌,他送给了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楼下的物业人员。
“我没有穿过,只是不喜欢了,你看你喜不喜欢?”
那么贵的衬衫很难不喜欢,物业人员很高兴,又欲言又止地从服务台接了杯冰块给他,委婉地问他要不要敷一下眼睛。
然后去上班,坐到工位上,大家看他眼睛红肿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伤心,纷纷跑来安慰他。
就连一向和他不太对头的、常常因为业务问题和他在会议上唇枪舌剑水火不容的隔壁部门的主管,在听说这件事后都从楼下咖啡店里给他带一杯咖啡。
“谢谢,可我不爱喝美式。”他没什么精神地说。
女主管完全不计较,温声道:“事儿还不少,不过没关系,我这还有杯拿铁。”
喝完拿铁屎总经理就来了,庄然微抬着下巴、视死如归地去交报告,可医学奇迹发生了,屎总经理的狂躁症好像一夜之间痊愈了,接过报告看完后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让他走了。
屎总经理又变回了总经理,可这也没让庄然好过多少。他把手机通知那一栏的音量调大,一整天下来只要听见声音就心跳加速,可那么多条消息,没有一条是严寰发来的。
他气得取消严寰的置顶,又点开消息免打扰,最后仍不解气,又点击不显示该聊天。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只坚持了三十秒,又通通点回来。
然后内心忐忑地下班回到家,在进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子后他绷不住了,拨通祁霆的通话,哭得稀里哗啦。
回忆被打断,因为祁霆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比她家的还干净,只好临时在外卖上买菜。
在等外卖员的过程中,她回到沙发上,看着庄然,恨铁不成钢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庄然这会儿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小声地抽噎,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了。
祁霆道:“但凡你昨晚在严寰面前这么哭一哭,而不是张开嘴乱喷……乱说话,我敢肯定你们都吵不起来,他当场就得心疼死。”
庄然反驳道:“他才不心疼我。”
“你也不想想你都说了些什么,说话那么难听,跟进修过一样。”
庄然想了想。
昨晚严寰先让他冷静一点,他说对方胳膊肘往外拐没有人性。
严寰说他三十三岁了,应该学着更成熟一点看待问题,他气得跳起来:“三十三岁,是啊,我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我二十六岁和你在一起,怎么敢活到三十三岁了,我就应该在明年生日前给自己找好公墓,然后在生日前一天就跳进火炉……”
“可我当时就是委屈……”他抽抽嗒嗒地为自己辩解。
下午在办公室被骂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哭,一个人在安静的大楼里加班改报告、即使旁边已经没有人,也还是羞耻地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更是想哭,他完全是靠想着严寰才忍下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也一直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到家了就好了,到家了严寰会哄好他的,他在车上这么想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严寰安抚的低语,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
到家后在埋进严寰怀里那一下他确实觉得好受些了,可他没想到接下来事情走向突变,严寰既没抱他也没哄他甚至都没有心疼他!
庄然再次咬紧嘴唇掉下眼泪。
嗨喽,大家好,又是很久不见。
本来打算去年冬天开新文的,但想写的文太多了,一直纠结写哪本好呢,纠结到现在一本也没写(挠头)
先写篇轻松的小短文复健一下吧。
又是很久没写东西,完全是瞎写、乱写、写得无聊、写得放肆、写得质量堪忧,大家谨慎订阅。
看文就是为了开心,如果觉得看得不开心了那咱就换一本。
总之万分感谢,鞠躬!
在八月的第一天和大家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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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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