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怒视着屏幕上的那只生物,气冲冲地恨不得顶进去咬一顿,这时它就被一只大手整个盖住了,“行了,以后我也不查了,你呀,好好陪着我就是。”
白泽还没从刚刚的怒气中缓过神来,听到勺子这话,哎,什么意思呀,你什么意思呀?
方少辞没再理它,把它抱到桌子上,不碍着他的事,他才正式开始工作。
只听他哒哒哒地打着字,一会儿看着屏幕上的曲线图发呆,一会儿眉毛一挑,兴奋起来勾勾画画,白泽打了个哈欠,唔,这人工作起来还是挺帅的嘛。它老实下来,盯着它家的方勺子发呆。
裹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头发擦得半干,直挺挺翘起两撮,从小白泽的角度直看到他鲜明的脸部轮廓以及那脖子上上下滚动的喉结。哎,慢着,为什么我突然想咬上去,不对呀,那是致命的地方,可是牙直痒痒,想咬是怎么回事?
小白泽看着他的脖子就像看着什么鲜美的食物,它沮丧地意识到,也不是真咬,就轻轻的咬就好了。
他记得自己兽型时是有多凶残,那些洪荒的野兽都丧命在他口中,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咬过野兽了,现在牙也变得小小的,可是那股劲还是没过去。
于是小家伙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不对的,必须坚决杜绝,防止哪一天突然就想咬人了怎么办?
它为难地在桌子上打滚,滚来滚去也不见那个人理会自己,牙又痒痒,它就把牙放在书桌面上磨,咬了咬,哎,这桌面还真结实,居然一点没咬动,它又使了使劲,还是纹丝不动。
嘿,我还不信这个邪。小家伙把自己两爪子一拍,咬着,我就不信了。
还没等它下嘴,就被一道严厉的目光盯过来。它嘿嘿笑着退到一边去,也不爱惜羽毛了,直接往那儿一坐,屁股下擦擦,把口水擦干净。
方少辞又转了过去,他现在正在计算一样数据,可不能分心,只是随意地一看,也没注意小白在干什么。
保持着稳坐泰山的表情五分钟,警报解除。
它开始下嘴,我左咬咬,我右咬咬,我等口水干了再咬咬。
和桌子奋斗了N久不见效果,方少辞的数据统计告一段落,就看到小白屁股翘得老高,身体呈一个弯曲的弧度,脑袋歪着,一心一意在咬着他的黄花梨木桌子,他立刻把它提起来,看了看,还好,没咬破,不知道小东西牙有没有咬动。方少辞想扳开牙看看,忍住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教育这个小东西。
提着抖了几抖,大声训斥道,“我刚说什么来着,立刻就犯了是吧,必须要处罚。”
他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主意,“要不把你绑在这,让你咬一晚上?”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咬东西,尤其是你那脖子,看着就牙痒。”小白辩解,又开始装可怜,啊,不对,这次是真可怜。
“你看,你看,牙是不是很痒?”立刻把自己小嘴巴恣着,方便它家勺子查看。
方少辞也不大放心,掰开看看,哦,原来牙好像长大了一点。
“你这是在长牙,想磨牙是一定得,可是下次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想干什么一定要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方少辞起身把它磨牙的一套取过来。
“下地上吗?”
小家伙赶紧往后缩了缩,“勺子,我磨我的牙,保证不妨碍你。”我举双手,不,四只手保证。
四脚朝天的某只立刻摔在了桌子上。方少辞把桌子擦干净,才放它去玩,还在一圈围上小硬纸片,防止它掉下来。不过这小纸片真的很欺骗人的,咋看咋不对劲?
方大少爷再次工作起来,一工作就晚了,等他抬头的时候找了一圈才发现小白窝窝实实地蜷成一个团,正对着排气扇的暖风呼呼大睡。
“你还真会享受。”他没吵醒小东西,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一步一步平缓地移动,然后才放回它自己的小窝里。
一夜又开始了。
到后半夜的时候,小白泽就醒了。它想了想,自己好像在磨牙,磨着磨着就困了,就地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睡着了,话说那真是暖和呢。
不过,本大人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办,嘿嘿。
小白泽一点都没忘记它家勺子说的第二条规定,那些玩具都没有勺子的味道,咬了一晚上也不开心,所以一定要把它们都染上味道才行。
小家伙说干就干,从窝里爬出来蹦到床上,咚,轻盈落地,没有声音。
它悄悄绕过熟睡的方少辞,成功到达桌子上,然后又分批把球球、绳子等玩具全部送到了方少辞的床上,如果能塞到他怀里捂一晚上就更好了。为了把这些物资运送进去,小白泽可是耗费了一番心力。两爪子巴拉着还像只土拨鼠一样钻到被子里去,把所有物资堆满在勺子的被子里,有一个问题又难懂它了。啊啊啊,我睡哪我还不要回去睡,一个人冷冰冰的,多凄凉。它主意打定,再次钻了进去,黑暗之中看着勺子的睡颜,偷偷在他脸上亲一口,这就破了第一项规矩了,哈哈哈,谁说只准你亲,我偏不。
哼哼唧唧占领高地的某只像只雄狮一样巡视了它的一被窝物资,非常满意地蜷好,然后小爪子把被子往下拉拉,很好,就是这个姿势,勺子的胸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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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厉笙感觉哥哥好奇怪的,不仅老是给他送饭,还特别关心他的生活,比如你今天去哪里玩了?和谁玩的?
厉笙就回答,秦修意呀。
“不准和他来往。”厉箫严肃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但是厉笙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为什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皱眉,虽然自己是喜欢自己的哥哥别错,但是他不能约束自己的交友吧,而且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感觉。
厉笙很生气,气他哥哥无理取闹。厉箫也很生气,他最近都把这种关心放在台面上了,他要让他的弟弟知道他是关心他的,这样说什么他都会听。
尤其是那个秦家,总透着点古怪。厉箫不保证那个叫秦修意的孩子是真心想交阿笙这个朋友,而且他哥哥还在娱乐圈一直都有麻烦,他不能任由阿笙陷在这个危险里。
可是当务之急是阿笙生气了呀,这要怎么哄?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而且之前的弟弟都没有生过气,这可难倒了厉公子。
他把这个难题交给管家叔叔,老管家也不是十分有办法,“那这样好了,大少爷你亲自下厨做二少爷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真是好主意。”厉箫点头,整个红头发重新张扬起来。厉箫别的不算拿手,但是皮蛋瘦肉粥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有一次阿笙吃完还笑眯眯地添了一碗,“哥哥做的饭就是好吃,要是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厉箫想了想,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那还不简单,哥给你做一辈子就是了,只要你上我家来,我和你嫂子永远给你做饭吃。”
回忆起来的厉箫真想扇自己两下,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他记不起厉笙的表情了,只是餐桌上忽然没了声响,他放下碗筷,依然笑得甜甜的,“哥哥,那我去卧室了。”
“去吧。”厉箫答应着,可是一点都没把这事情放在心里,他心里有着气,虽然每一次都能和阿笙友好的相处,但那只是表面的现象,他从未踏足阿笙的卧室,这就像个诅咒一样,一直都没有人碰,它就成了禁令。
厉箫端着粥在外面来回踱步,而且还要把步子放轻,防止吵到阿笙。他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把粥送过去,然后阿笙原谅他,还不用进去的。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最后厉箫把红头发往后面一顺,谁怕谁,他是阿笙又不是洪水猛兽。
他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还故作大声地问道,“阿笙,你在吗?”
没人回答。
此刻的厉笙正趴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那扇门,门的反面有一张他哥哥的大幅照片,是他偷偷洗的,照片上的哥哥笑得很开心,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呢?
门外的厉箫再次问道,“那阿笙,你饿了吗?我给你烧了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起来吃一点吧,吃完了再睡。”
厉笙揉了揉头发,坐起来,“哥哥,你不用忙了,我不想吃。”
“那怎么成?晚饭是要吃的。”
“我跟修意他们吃过了,不会饿着,你放心吧。”
门外顿时没有了声音,顿了片刻他才哦了一声,“那我放厨房了,下次再熬新鲜的给你喝。”然后是脚步声远走的声音。
厉笙爬起来,透过门缝看到哥哥走了才慢慢腾腾走回去,翻到一份饼干,撕开了嚼一嚼,算了,今天就吃点饼干兑白水吧,他嚼了一口,又忍不住看了卧室门一眼,既然你不想进来,我也不必为难你,你又何必为难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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