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咋了?你可别刚回国就把奇怪的风气带回来,国内现在严打这一套。”展兰枝的朋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展兰枝,担心地问。
其实也不能怪她朋友,展兰枝的打扮还真像被邪教毒害的青年。
左手朱砂,右手绿蓝晶,脖子上也叮叮当当挂了一串看不清楚的东西。
“你懂什么,这是左进右出,可以吸好运的。”展兰枝抖了抖左手上的朱砂串。
“那这个是什么?”
“哦这个啊,”展兰枝低头看脖子上的小桃木剑,“这个是辟邪的。”
“你这个还是汉洋折衷的啊,”朋友忍不住乐,“怎么那边还有一个十字架。心不诚啊。”
“根据风险分散理论,我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不懂,这里面门道可大了,我有我的智慧。”
“你......你最近有受什么打击吗?遇上啥了?我大你两天,能算你姐,姐和你说,如果有心理问题一定要去正规医院治好吗?不要相信偏方,老老实实接受治疗才能好的快。知道了吗?”
展兰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展兰枝最近确实遇上事了。
甚至可以说是,撞邪了。
只不过这个邪,是她的白月光。
说来话长。
她的白月光叫金修衣。
她的名字不落俗套、别具一格,人如其名,金修衣本人也是那么的独特、耀眼、独一无二。她长得漂亮、她成绩优异、她平易近人。
校园是金修衣的舞台,口口相传,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她的优点像点点光亮,汇聚在一起,塑成了一个光彩夺目的金修衣。
展兰枝是被照耀的人,像飞蛾一样被光芒深深吸引,展兰枝觉得被金修衣吸引是一件理所当然且不需要理由的事情。
爱慕金修衣的人很多,但展兰枝有自信她是最特别的那个。她因为能与金修衣有交集而高兴,因为金修衣曾经对她的优待而隐秘地骄傲满足。
展兰枝出国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金修衣的消息。
她发给金修衣的讯息永远石沉大海,从共友那里也打听不到金修衣的消息。
但她始终相信,她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努力。这样的想法让展兰枝感到幸福,也推动着展兰枝走到更远。
几年的分别并没有让这份年少的悸动褪去,反而,情感在心中发酵膨胀,越发强烈。
她这次回国是因为要举办画展,几年的学习让她的审美与技巧都得到了质的飞跃,也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她觉得这是一个举办画展的好时候,展览城市就是当初大学所在城市。
去见一面吧。
这是展兰枝落地的第一个想法。
她觉得她真像希望得到夸奖的小狗,她希望金修衣能夸奖她。同样,展兰枝也期待看到金修衣的成就。
这几年金修衣在干什么呢?
金修衣喜欢音乐,唱歌好、弹吉他也好,她应该是小有名气的歌手?考虑到金修衣并不喜欢站在台前,比起成为歌手,也许她会选择去幕后工作吗?
展兰枝忍不住扬起嘴角。
顶峰相见gogogo!
展兰枝仔细挑选了衣服,衣柜里挂着的只有几套定制的套装,展兰枝觉得有点太正式了,场合不太对。想了半天,翻箱倒柜,终于从衣柜里翻出了大学时穿的衣服。
她找了件休闲的连帽卫衣,外面披着深蓝色的牛仔外套。展兰枝很满意,对着全身镜露出一个十分开朗的笑容。
深呼吸。
紧张、欣喜、激动。
她从通讯录中找到那个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名字,拨通。
希望这次能拨通。
电话被挂断三次,当展兰枝要放弃时,电话被接起。
可是——
陌生的声音。
“你叫什么?展兰枝是吧。”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失真,“哦,找到了。我在毕业册上看到你了,你是修衣大学同学是吧,你来吧,明天她就要下葬了。”
尖锐的耳鸣刺破电话的忙音。
金修衣离世了。
一种荒诞的不真实感填满了展兰枝的心。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这么巧呢?
为什么金修衣恰好在这个时候离世。
如果早一点,至少展兰枝能对着墓碑睹物思人。
如果晚一点,她能见到金修衣的最后一面。
现在,她该如何面对金修衣的遗体。
在国外的那几年,金修衣的形象在展兰枝的脑海里不断被描绘,越发的鲜活、栩栩如生。可是,谁曾想,现实里的金修衣反而就失去了生命,像纸飘到了地上。
来不及思考,她赶到了殡仪馆。
她到的时候,正在举行仪式,外面应景地下着小雨。
正中央的棺材被半打开着,展兰枝能看清金修衣的脸。
经过整理、穿衣,金修衣就像睡着了那样安详。
这几年,金修衣似乎一点都没有变。浅褐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是她之前最常穿的那件,浅浅的笑也依旧和以前一样。
展兰枝参与进了告别仪式,与其他亲属一起围着金修衣的遗体行走。
展兰枝将头别过去,她实在不想看到金修衣的遗体。
别过了头,但她的心里还想着金修衣。
怎么会这样呢?
她现在还不知道金修衣为什么会死亡。
是病逝吗?
可是金修衣似乎没有消瘦,一如往常健康。
是意外?
不知道,也不敢问。
尽管展兰枝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她很肯定,金修衣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继续发挥她的音乐天赋,让更多人看到她,她的舞台不该局限在校园。
她应该被很多很多人爱着,这是她应得的,拥有美好幸福的一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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