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蛀牙

“呕...”夏油杰面如白纸,拼命地把咒灵核心塞进去嘴里。那种处理过的抹布,带着难以形容的酸臭味,被吞如咽喉肿。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禁不住干呕,他只能抬起脑袋,下颚用力的往下咽,被核心划过的地方仿佛被腐蚀了一样。好几次都快要吐出来,只能更大幅度的仰着头,捂着嘴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往下咽。这个过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就像是无尽的酷刑一样。

终于把口袋里的核心全部吞完,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情享受宝可梦库存扩大的喜悦。镜子里的少年脸色苍白,一副痛苦的神情。用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捂着左侧的脸,心里想着也许等做这种事情多了,就会习惯了吧,他都有种感觉整个身体顺着咒灵的进入而从内部开始腐烂起来。

“吃糖吗?”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他一跳。他转过头,看到那个紫发同期抱着手臂靠在外面走廊的墙壁上。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看多久了。习惯性地扯起嘴角,试图做出平时温和的笑容。

凛盯着他额头上因为残留的汗渍而浸湿的刘海,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像鬼一样,还在试图掩饰自己的行为,皱了皱眉,上前几步,踏了进来,从口袋里掏出奶糖递给他,“别装了,看起来和鬼一样。”她撇着嘴说着,面色有些不太好,想了想还是没把最近研究的欢欣剂掏出来。

夏油杰看着凛递过来的奶糖,身体放松下来,还能开起玩笑,“你这是把我当悟哄了吧。”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悟的话都根本不会自己偷摸摸...”后面的话她咽下去,毕竟这是个人**,按理说她都算越界了。

夏油杰剥开奶糖的包装袋放进嘴里,浓郁甜蜜的奶香味道弥漫在口腔中,好像压过了前面的恶心味道,看着抱臂的凛,“话说,这不是男厕所的洗手台吗?”商场的洗手间是分男女,一左一右,隔得不远,两边都有洗手台,里面是厕所,外面是洗手台,凛面色一僵,刷的一下退了出去,她才不是变态呢。

夏油杰咬着奶糖,低下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缓过神情的自己,抽出纸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渍,然后才插着双手走了出去,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的样子,似乎刚刚那副苍白的样子是凛眼花一样,两个然走到了旁边的安全通道楼梯里,显然打算聊一下。

“什么味道?”凛看着他,也没问为什么瞒着大家之类的话,夏油杰面色平静,“就是粘稠,滑腻,带着酸臭味的抹布一样。”看着夏油杰习以为常的表情,她换了个支撑点靠在楼道里,“这是你的天与束缚?”毕竟她已经当咒术师一段时间了,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了解。

夏油杰点了点头,“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平衡法则,当你要得到些什么必然要付出些什么作为交换。”她叹了口气,她的咒力非常弱,但即便如此,她仍然被束缚着,即使是魔药也无法彻底治愈她的困扰,要不是上高专抓体术课,以及确实被夏油杰和五条悟近身KO刺激到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这么积极的找打,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夏油杰反而反过来安慰她,最后他们一起离开时,凛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杰的束缚看起来是心灵伤害更多,不是自己这样直接作用在体质上,那咒术体系解决不了,那魔法呢改变食物的味道,稍微作弊一下,应该能试试吧?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硝子看到凛和夏油杰一起走到甜品店,夏油杰率先推开门,让女生先进去,凛也不客气,进去就顺势坐下来喝了口橙汁,试图冲淡嘴里的苦涩味道,“顺道碰到。”毕竟厕所也就都在一个地方,“悟,你看我干嘛?”夏油杰摊着手,五条悟的视线从先进门的凛扫到后进来的杰,然后撇了撇嘴,“去了好久哦。”他都快吃完了。

他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蛋糕抱怨着,“....便秘..”夏油杰面带微笑,凛差点一口橙汁喷出来,“呕,杰你好恶心...”五条悟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然后目光转向凛,他那璀璨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光芒,“难道你们去做了什么坏事?”他的声音压低,语气带着一丝不爽,凛抬着头看着他,“我们是很正直的高中生,悟。”她嘴角翘起,五条悟气鼓鼓的盯着,直到看到她,“悟酱,吃吗?”她拿起桌上的草莓点心主动凑到他跟前。

这个时候他真的有点委屈,脸颊鼓了起来,非常不满的样子,然后就着凛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蛋糕。凛看着他凶狠的动作,又看了看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勺子,其实她本想用勺子喂他的,“啊..凛真的很过分,就知道撒娇..”他边吃边嘟囔着,然后一只手按在她的头顶把紫色的头发揉乱了。

凛瞪了他一眼,别太过分了啊,五条悟看着紫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时,心情突然变好了,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怎么能这么容易被哄好呢?“我还要吃那个蓝莓的蛋糕....”凛顺着他的视线拿起蛋糕,嗯嗯,这样一来应该不算没出息了吧,毕竟凛亲自喂自己呢。

硝子和夏油杰看着这一幕,一个喂一个吃。硝子放下手机说:"感觉好像还没吃就已经饱了。" 夏油杰揉了揉额头,附和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深夜,月光如丝,轻轻洒在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微弱的月光,你还能隐约看见一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的少女,像个棉被虫一样。少女的旁边放着一个充当手电筒的手机,她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漫画书,这本漫画书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显然是她在被窝里熬夜看的结果。

翻完最后一页,凛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心满意足的准备睡觉,就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震动从地面传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撼动着整个宿舍,房梁上的灰纷纷扬扬落下,挂在墙壁上的画也开始颤抖,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提醒着什么。

她立刻飞速爬起来,拿起床边的魔杖,踩上拖鞋,打开角落的手提箱,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魔药坩埚飞进去,然后抱着箱子飞快地冲出宿舍。刚一开门,她就看到穿着睡衣的硝子也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拉住她,施了个统统加护以防被坠落的碎石,断塌的强梁砸到,不一会儿两人就跑到了宿舍前的空地上,眼然后睁睁地看着整栋宿舍轰然倒塌成一片废墟。巨大的声响在整个校园里回荡。

没多久,夜蛾正道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硝子和提着箱子的凛,松了口气,然而,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废墟中仍在激战中的两人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咆哮道:“五条悟!夏油杰!!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啊!还把整个宿舍搞塌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听到夜蛾老师的怒吼,看着穿着睡衣的同期们,对视一眼才勉强停战,夜蛾正道一手拎着一个,把他们揪了出来,要求他们解释。如果他们解释不出来,就得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五条悟痛得要命,他整个人非常暴躁,低气压压得连夜蛾正道都不由自主地松手了。于是夜蛾正道的视线转向夏油杰,夏油杰摊开双手说:“他蛀牙了。”所以两个人就半夜打了一架。

凛和硝子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就说这家伙这么吃,怎么可能不蛀牙嘛,夜蛾正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去看牙医吧。”凛抱着箱子说着,五条悟半边脸都有点泛红,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他死活不肯去看牙医。”夏油杰也很无奈,不然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呢?当看到夜蛾正道看向自己时,硝子扯了扯嘴角说:“我能治疗伤口,但蛀牙是细菌引起的。”意思是她也无能为力。

五条悟捂着脸,像个落水猫咪一样低着头站着,也不说话。考虑到今晚的睡觉问题,凛还是站出来收拾烂摊子,魔杖挥舞着,“恢复如初。”废墟开始像卡带倒带一样一砖一瓦往回搭建。夜蛾老师看到这一幕决定取消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账单了,不过检讨还是少不了。不过一会宿舍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真好用啊。”硝子感慨着,魔法真的很万能全方面呢,不过她拍了拍凛的肩膀,示意她去看那个站在低气压中的五条悟,凛抬眸看过去,对上一双大大的猫眼,一只手捂着蛀牙红肿的一边脸颊,雪白的发丝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薄唇抿成一道线。

快步走了过去,柔和了声音,如同在哄着一只受到惊吓的猫猫,“是不是很痛。”五条悟委屈的点了点头,凛踮起脚尖拿开他捂着脸的手,只见半边脸肿得更厉害了。然后牵着他的手往硝子那边走,五条悟看着被牵着的手,眼神闪了闪,也没挣扎,就乖乖地跟在她后面。

她蹲下打开箱子,然后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她记得自己好像还备了止痛药,哪怕是魔女也没办法抗拒生理痛,所以她常备止痛药,终于找到一个眼熟的小盒子,拿出来果然是自己之前没吃完的药片,又掏出一瓶水,把药片和水一起递给蹲在旁边看她找东西的五条悟,“先吃片止痛药,明天去拔牙吧。”不然这么晚去哪里找牙医。

五条悟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水和药片,毫不犹豫的把药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还是痛。”他好委屈,凛摸了摸他的头,“药效哪有这么快。”又不是魔药,这种就是普通的西药。

“那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硝子打了个哈切,今天回来还救了几个咒术师,现在整个人困的不行,凛也站了起来,“走吧,接下来就是杰的事情了。”毫不犹豫的甩手,夏油杰笑容一僵,这种暴躁期的大猫,他也管不住啊,夜蛾正道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自己相信他。

凛回到房间把坩埚药剂都摆回去,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一下换了件睡衣,准备上床睡觉。

“救急,凛这家伙根本管不住。”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凛打开手机发现是杰短信,捂着嘴思考了一会,想起他晚上落水猫猫的样子,还是打开房门决定先过去看看,难道止痛药没效?

“....你们又切磋了?”她看着破烂不堪的门,整个房间都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五条悟的脸颊还有点红,但是看起来比之前的样子好很多,所以止痛药还是起作用了为什么两位DK又打起来了,看着各自站在房间里的一角的最强双人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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