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手链才送到办公室,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戴一次。
既是因为她确实挺喜欢的,又是为了刺激临野。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临野注意到了这条突然出现的手链。
他习惯了和她一起下班回家,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习惯了掌握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当习惯一再被打破,她的身上出现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时,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他不安,难受。
甚至,会让他破防。
姜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也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临野盯着她的手腕看了许久后,突然抬手,用力把手链扯了下来。
疼痛感传来,姜榆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珍珠散落一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临野扯完手链也没有松手,而是抬眼看向她的脸,气息不稳。
他的目光落在姜榆一张一合的嘴唇上。
距离上次接吻过去太久了,食髓知味的他已经快忍不下去。
但他克制住了,没有动。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姜榆后悔了。
她说喜欢他,但在知道了他丑陋的**后,选择退回去。
她不再主动吻他。
她开始对他忽冷忽热,接受别的男人的示好。
甚至刚才已经接受了那个叫尤文宣的男人的告白。
被忽视的这段时间里,临野的状态很不稳定。
他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胆小怕事,愚蠢无知,连他都不如,怎么可能配得上姜榆。
临野从前没有法律意识,也不在乎什么道德评价,在姜榆的纠正下,他才勉强接受人类社会的规则束缚,规规矩矩地当一个正常人。
但是此刻,强烈的嫉妒蒙蔽了他的心,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尤文宣家里去。
杀了他,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临野不回话也不放手,姜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捏着,痛得要命。
“痛!”她再次开口。
临野似乎才清醒过来,松开对她的桎梏。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体温烫人的临野,姜榆被困在他和墙之间,揉了揉手腕,不满地掐了他一把。
但这个动作不仅没有让临野感受到疼痛,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他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俯身低头,想要吻她。
姜榆侧头躲开。
在这种环境下,她能轻易地感受到临野的欲求不满。
但今天还没有什么成果,她不会给他奖励。
姜榆问:“你为什么要扯断我的手链。”
临野维持着被躲开的姿势,头贴在她耳朵边。
“那不是你的。”热气喷洒在姜榆脖子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说:“那是尤文宣送我的,就是我的。”
“不,那是他的东西。”
姜榆不想和他争论手链的归属权,便换了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扯掉他的东西?”
临野没有回答。
姜榆继续问:“刚才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希望我答应他吗?”
那一瞬间,临野僵住了。
她想听什么?
她知道自己对她的**,那些丑陋的、不堪的、**的想法,他统统展示过。
但她依旧不满足。
她不断追问,不停地逼迫他,想让他亲口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感情。
临野感到了极度的……羞耻。
他的呼吸加快,浑身肌肉紧绷,忍不住后退半步。
察觉到他想要逃离的心思,姜榆立刻抓住他。
临野的手臂结实又**的,她抓不住,便沿着他的手臂下滑,从紧握的拳头里钻进去,打开他的手。
手指嵌进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虽然他们之前接过吻,也握过手,但这样十指紧扣还是头一回。
姜榆的手脚常年冰凉,触及到临野滚烫的掌心时,她浑身一颤。
无暇细品这一刻的感觉,她紧紧扣住临野的手,不许他逃离。
“想吻我吗?”姜榆问。
黑暗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姜榆轻笑,逼近临野:“那就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在我身上看到尤文宣的东西,还有,你想让我假扮尤文宣的女朋友吗?”
“只要你说出你的想法,我可以允许你吻一次。”
姜榆在黑暗中难以视物,但临野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眼睛水润而透亮,眼珠像是浸在水底的黑石子,只看一眼就足够摄人心魄。
一边是**,一边是羞耻。
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交织,难耐到极致,身体都开始发痛。
临野躬起背,被握住的手忍不住颤抖。
他觉得姜榆在戏弄他,逼他剥去表面看似正常的外壳,露出真实的、和野兽无异的样子。
临野强行维持着镇定,冷漠地回答:“我不喜欢,我讨厌他。”
和上次一样的回答,可这次姜榆没有放过他。
她还在继续追问:“你讨厌工作室的人吗?为什么只对尤文宣有这么大的敌意?他和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很难受吗?为什么?”
她似乎铁了心要让他亲口说出那些**。
临野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但大脑已经被怒火和羞耻占满,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忍不下去,他想逃,可手被紧紧握着。
他看向姜榆。
他要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追问。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姜榆没有防备,有些懵。
临野吻得很凶,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舌头钻进去,强硬地缠着她的搅弄。
姜榆的嘴唇被他磨得微微刺痛,她节节败退,想要松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却被反扣住,只能用一只手吃力地推开他。
怎么能强领奖励?!
临野后退,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他说:“不要再问了。”
命令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姜榆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至少不算毫无成效,她见好就收。
“好吧,我不问了。”她挣了一下,手被松开。
姜榆蹲下身,捡起小游鱼饰品和手机,剩下的珍珠就不捡了。
屏幕已经碎掉,手机打不开,她便把临野的手机要了过来。
以防尤文宣担心,她还是要通知他一声。
临野的手机里没有尤文宣的联系方式,不过还好之前她逼着他加了工作室的群。
姜榆先联系上了林书燕,再让她给尤文宣转达她没事的消息。
这个过程用不了多久,临野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她,做完后,他送她到家门口。
有了灯光后,姜榆才看清楚他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红,耳朵和脖子则是红得要命,似乎是羞耻到了极点,那些红色才能维持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看起来有种羞涩的可爱。
姜榆因为他的反应而感到愉悦,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向他道别:“明天见。”
临野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滚了一圈,还带着不满足的欲色,顿了会儿,他才回:“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姜榆先去买了个新手机,一登上社交软件,里面立马弹出一大堆红点消息,最多的是尤文宣发的。
最后一条是:【你没事就好,过两天有个标本展览,你想去吗?】
姜榆问了下,是国外一个标本工作室的巡回展览,很有名,但是参观的条件很苛刻。
她回:【他们好像不卖门票,只邀请部分人去参观。】
尤文宣:【不用担心,我能拿到邀请名额。】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问题,姜榆便答应了下来。
到了看展的那天,尤文宣已经恢复了每天来工作室打卡的日常。
本以为这次会很顺利,结果临近出发时,他还是遇到了点问题。
他的妹妹尤文思出了点小状况,她开车回家的路上和别的车撞一起了,虽然伤得不重,但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第一时间去看望妹妹,实在是说不过去。
姜榆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先去医院吧。”
尤文宣有些纠结:“可是今天是展出的最后一天了。”
姜榆安慰他:“我在网上看看也可以。”
“怎么能一样?”听了这委曲求全的话,尤文宣不再纠结,把邀请函递给她,“去吧,里面有两张,你可以再找个人陪你一起去。”
姜榆犹豫。
电话又催命似地响起来,尤文宣直接把邀请函塞到她手里:“去吧,该道歉的是我,别浪费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好吧。”姜榆接下。
尤文宣火急火燎地离开。
出发在即,姜榆拿着邀请函去标本室。
“薇薇安,去看展吗?”
标本室里空空荡荡,只有临野一人静静坐在位置上。
他抬起头,回答道:“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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