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的光线被刻意调暗,只剩下几缕暖色的光束,如同舞台追光,聚焦在房间中央的刑架上。
顾恒宇被蒙上了那条熟悉的黑色真丝眼罩,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他笔挺的墨绿色军官制服上衣被完全敞开,随意地垂落在臂弯,露出里面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身体。
两道浅浅的红痕贯穿饱满偾张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没入紧实的腰腹处,为这具本就完美的身体更添了一抹诱人的暧昧。
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特制的金属环扣锁在冰冷的刑架上,姿势并不过于痛苦,却充满了屈辱性的展示意味。
每一次因未知触碰而引发的细微颤抖,都让绷紧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仿佛一头被缚的、充满力量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散发出让人想要去征服他、占有他的致命吸引力。
洛一棋站在他面前,目光如同最精细的雕刻刀,一寸寸刮过这具他无比熟悉、此刻却因潮红而显得格外诱人的身体。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控制器,哪怕没有启动任何看起来骇人的刑讯装置,也完全可以轻易地把人一步步逼上极致忍耐,甚至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阿宇,”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像羽毛般搔刮着顾恒宇被屏蔽的视觉之外的每一根神经,“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顾恒宇喉结滚动,被蒙住的眼睛让他无法捕捉洛一棋的神情,但这声音里的威胁足以让他更加紧绷。
他摇了摇头,干燥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无声地表达着拒绝。
洛一棋轻轻笑了笑,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
随后,他按下了控制器上的某个按钮。
电流和刺痛同时传来,紧接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独属于洛一棋的金属玫瑰信息素,如同无形却有质的潮水,猛地充斥了整个密闭空间。
这不再是寻常的带着冷冽疏离的压制气息,而是被刻意催发、糅合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因子,馥郁、糜丽,像带着钩子一样,精准地激发着Omega本能深处最原始的渴望。
几乎是同时,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极其特殊的燃情香氛,与那霸道的金属玫瑰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
顾恒宇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速在加快,皮肤下的温度开始不受控制地攀升。
就在不久前尚未得到好好安抚的,被强行镇压的热敏期,在这双重诱导下,几乎是立刻就被催发吸引,开始显现出苏醒的征兆。
腺体在颈后烫得生疼。
这比任何直接的疼痛都要难以忍受。
疼痛可以忍耐,可以对抗,但臣服的本能却让人毫无抵抗之力。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他喉间逸出。
顾恒宇一边绝望地任由自己走入绝境,一边埋怨自己——
用信息素诱导属于自己的Omega进入热敏期是某些恶劣的Alpha最喜欢的手段,仿佛欣赏Omega不受控制的丑态最能彰显他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的少将向来最不屑这种行为,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他从未见少将用信息素压制过谁,更别说故意引诱Omega发情了,但现在他却要逼少将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定很让人失望吧.....
洛一棋并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绕着刑架缓缓踱步,手指偶尔会轻轻触碰一下顾恒宇的脸颊,脖子,胸膛......
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除了让那团火烧得更旺,起不到一点安抚的作用。
他赤脚踏在吸音材质的地面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却每一步都像踩在顾恒宇的心尖上。
“很难受,是吗?”洛一棋突然停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哄诱道,“想要什么?说出来。”
顾恒宇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
他不能开口,一旦开口,堤坝便会彻底崩溃。
他疯狂地渴望着那双能抚平他所有焦躁的手,渴望那能暂时填补他的拥抱,渴望那冰冷又炽热的金属玫瑰信息素更深入地标记他、占有他。
但他更清楚,一旦他屈服于这**,按照老规矩,说出那句代表着承受上限的结束语——阿丽斯道顿,等待他的将是亲手将少将送上审判庭,去接受所有人的指摘和控诉,甚至是谩骂和诋毁......
这比焚身般的渴望更让他恐惧。
时间在极度煎熬中缓慢流逝。
暖黄色的光线仿佛凝固,只有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和香氛,以及顾恒宇越来越粗重、滚烫的呼吸,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洛一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紧绷的胸肌,或是在他剧烈起伏的腹肌上短暂地停了停,然后继续向下——
亲密的触碰如同火星溅入油库,引得顾恒宇身体一阵剧烈的战栗,被锁住的手腕脚踝因为用力抵抗本能而磨出红痕。
他被钓着,高高悬在悬崖之上,不上不下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磨搓着他。
洛一棋也在忍耐。
他也很想吻去那人额角的汗水,想听那压抑的喘息变成失控的呜咽,想在这具为他而颤抖的身体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但他更想赢。赢回通往光明的最后一步,赢回他们本该毫无阴霾的未来。
所以,他必须比顾恒宇更能忍。
他很清楚,爱欲是比痛苦更有效的刑具。
他在用自己对顾恒宇的吸引力作为武器的同时,就要承受着这武器带来的反噬。
两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疯狂纠缠、对抗、融合,玫瑰与雪松的灼热纠缠碰撞出无形的火花,将审讯室变成了一个渴望与忍耐的角斗场。
二十三个星时在这样极致的拉锯中过去。
顾恒宇的意识已经模糊,全凭一股不肯放弃的执念支撑着。
他有无数次,那简单的几个字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想要结束这残忍的酷刑,换取片刻的慰藉与安宁。
但每当那团快要将他融化的火焰即将吞噬理智时,洛一棋可能身着囚服、走向审判席的幻象就会如同冰水般浇下,让他奇迹般地守住最后一线清明。
他不能......他现在不能让他回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这场战役中,少将做了多少牺牲,如果不是他,帝国死伤的人数何止百倍千倍,他的少将愿意舍生取义,忍辱负重完成大业,他却不能接受别人将污水再泼到他身上。
没有人可以审判少将,帝国不行,女皇更不配!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能为力的小小副官了,这一次他一定会护住他最想守护的这个人!
最后一个星时在倒计时。
洛一棋的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维持这样高强度的信息素输出和自身**的克制,对他而言同样是巨大的消耗。
他看着刑架上那具几乎被情潮完全浸透、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发出求饶声音的身体,眼神复杂。
审讯工具的档位持续攀升,又急速下降,他反复将人推上顶端再毫不留情拽落。
严厉的言辞,沉重的语气,强势的逼迫,都在一次次威逼对方说出那句话,只要他说出那句话——
“叮——”
最后一个秒针归位的刹那,铃声响起。
顾恒宇紧绷到极致的精神猛地一松,如同跑完了漫长马拉松的选手,一股虚脱般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结束了......他撑住了......
然而,预想中的释放并没有到来。
浓郁的信息素依旧如同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撩拨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身体上那些“审讯”工具时而细微,时而激烈的刺激,也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顾恒宇茫然地抬头看向前方,即便洛一棋看不见他的眼神,也能读懂他脸上的疑惑和紧张。
洛一棋轻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指尖抚上他滚烫的腺体,感受到手下剧烈的跳动。
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浸染**后特有的沙哑,却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温柔:“我说了24星时结束——”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但我没说,结束了,就会停下。”
顾恒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场“审讯”,是否继续,主动权依旧在少将手中,自己现在认输,说出结束语,一切折磨都会停止。但如果自己不认输,这场折磨就是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他总有办法将自己逼到崩溃,逼出那句话,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挣开这刑架的束缚对顾恒宇而言并非难事,但他没有。
他只是艰难地、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选择了继续承受这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战栗。
他愿意熬到最后一刻,也愿意去赌他的少将绝不会任由热潮把自己烧成一个白痴。
于是,又一个星时在无声的煎熬中缓慢爬过。
当洛一棋终于俯身,吻上他那被咬得伤痕累累的唇瓣时,顾恒宇几乎要瘫软下去。
这个吻不再是诱惑或惩罚,而是带着一种宣告和怜惜。
“咔嗒”几声轻响,束缚着四肢的金属环扣被解开。
失去支撑的顾恒宇向前跌去,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洛一棋顺势将他压在刑架冰冷的金属柱上,一手揽住他无力的腰,另一手捧住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之前“审讯”时的冷静判若两人:
“好了,你赢了。”他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织,“接下来的事情,由你安排。”
他解下顾恒宇脸上的眼罩,轻轻啄吻着他湿润的眼角。
“但接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却又缱绻异常,“你,由我安排。”
顾恒宇如释重负,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
他伸出依旧有些发颤的手臂,环住洛一棋的脖颈,用尽最后力气回应这个渴求太久的吻,声音破碎而虔诚:
“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角力VS**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