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由一片漆黑渐渐显现出一扇门的轮廓，接着是哈莉·奎茵的身影。她正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探出头，双脚轻巧地踩在地板上，仿佛在准备逃跑。
突然，房门打开，一束光照了进来，哈莉的神情愣住了，字幕上适时显示出一行白字，“你想成为一名咒术师吗？”
接着像是帷幕拉下，字幕由白转黑红，颇具小丑女的风格：“干翻蝙蝠侠，取代罗宾。”
毒藤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垂落的绿藤，微微眯起眼，转头看向一旁的花御：“我记得，你管他们叫咒术师，对吧？”
花御微微颔首当作回答，内心同样疑惑。他明明被告知这里并不会存在正统的咒术师，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视频继续播放，画面快速闪过，小丑女咬着铅笔写卷子，试验咒力，时不时穿插着第一次出场过的男性亚裔。
接着，哈莉背着一把棒球棍在哥谭的街头晃悠，轻佻地哼着小曲，从一个摊贩前路过，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却没付钱。
背景音乐轻松愉快，让人不禁感慨，果然，学好这事对她来说只是个笑话。
然而，画面陡然一变。
一名女孩慌张地冲进镜头，脚步踉跄，显然已经筋疲力尽。她身后突然冒出一只巨大的利爪，撕裂空气向她袭来。背景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画面静止片刻，下一秒，一颗子弹缓缓划过镜头，镜头以慢动作捕捉子弹破空的轨迹。伴随着一声重击，音乐猛然恢复，子弹在画面中加速，精准地击中利爪。利爪瞬间在空气中湮灭，化作黑雾消散不见。
镜头缓缓推近，只见哈莉·奎茵站在街道中央，稳握着一把还冒着烟的枪。她的侧脸被哥谭街灯照亮，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视频的最后，面容模糊的小女孩跌坐在地上，眼神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下面的评论区也炸了锅。
“这是小丑女？该死的她会救人？那因为她死去的亲人又算什么？！”
“F**K，怎么做到的，给阿卡姆那群神经病都来一下好吗，我没法搬家，也不想一直生活在这种鬼地方！”
“……没人在意哥谭又出现了新的怪物吗？”
“要习惯，但一个小丑的杀伤力比怪物强多了！赶紧把小丑打包送过去！”
“拍视频的人有一手啊，我看哈莉奎茵都更顺眼了，要是她能保持这样，我们也能省点心了。”
蝙蝠洞内，芭芭拉灌了一口咖啡，对着电脑感慨道。
“呵，愚蠢的幻想。”听到她说话的达米安嗤笑一声，嘲讽地说。
另一边，刚刚得到消息的布鲁斯走进蝙蝠洞，目光在不幸失踪又突然回来的两人人身上停留，眼中掠过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明明责备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口，却最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衷的慰藉，原来他的孩子们已经如此出色。
片刻的沉默后，他抬起手，一边一个揉了揉迪克和提姆的脑袋，力道比平时柔和得多。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沉稳冷峻的表情，但动作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回来就好，”他低声开口，语气里透着一丝罕见的放松，“提姆，做得不错。”
“哇哦，布鲁斯，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迪克上前，给他的老父亲一个拥抱，“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小扎，”布鲁斯咳嗽一声，对着和他一起进来的扎坦娜说，“麻烦你给他们检查一下。”
“哦还有这个，我和提米偷偷带出来的。”迪克扒拉了一下浴袍，从袖口掏出几张褶皱的符纸，和提姆手里的那张一起给了扎坦娜。
扎坦娜穿着燕尾式晚礼服，扶了一下她的高礼帽，笑着接过，“能看到布鲁斯这个样子，我赶得这趟不亏。”
一边还在倒放哈莉·奎茵改造视频的芭芭拉突然回头，“你们没在房间里塞点监听器什么的吗？”
“很可惜，”迪克先被拉走检查，回答芭芭拉的是提姆，“我们一共在不同地方放了五个，全部失效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迪克和提姆分别诉说了他们的经历，尽管两人熟练的将其中面临的危险往小了说，但依旧收获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没过一会，扎坦娜在检查完所有人和东西后，随意地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却带着点深意，“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算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这几张符纸上的能量都非常温和，”她抬手晃了晃那几张符纸，“应该只和治愈相关，没什么危险性。”
布鲁斯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语气依旧沉稳，“那坏消息呢？”
“是不算坏的消息，别那么紧张。”扎坦娜扬了扬眉，纠正道：“红罗宾的身体情况还不错，就像熬了三天三夜，虚弱但没伤到根本，多睡觉就能缓过来。”
芭芭拉眨了眨眼，举起咖啡杯和提姆碰了碰杯，“只有三天，对你来说简直是常态了。”
“你说的对，让我们为熬夜干杯。”
“夜翼呢？”布鲁斯的目光依旧锋锐，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关切。
叹了口气，扎坦娜收起了那副轻松的表情，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如果不是他自己提到受过致命伤，我根本看不出来。”
“他的恢复情况简直好了过头——像是从没受过伤一样，比普通治愈术还要完美得多。”
布鲁斯的目光微微收紧，似乎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不会轻松。
扎坦娜手指轻轻敲着符纸的边缘，严肃道：“就光从夜翼的检查结果上倒推下来，那种能力……诱惑太大了。”
“吞噬，嫁接，以生命供养生命。”她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只要她想，只要那人还剩一口气，她都能拉回来，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她的目光沉了下来，复杂而隐含忧虑地看向布鲁斯，“这样的能力，对于任何一个拥有它的人，只能赌良心。”
但在哥谭，谁又能确保一个人永远善良不变……哈维丹特吗？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阴影掩盖了神情。迪克吸了口气，默默转头，显然他也同样想到了双面人。
“我觉得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太长远的事情。”提姆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他对莫疏之抱有警惕，但也欣赏她的信念。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尽快处理掉哥谭里的咒灵。”
扎坦娜捏了捏高礼帽的边缘，把它压得更低些，遮住眼里的些许担忧。“是的，我会回去查阅典籍，看看有没有和情绪或负面能量有关的怪物的记载。”
说完她就转过身，向蝙蝠洞外走去。
“六天后。”布鲁斯最终开口，声音低沉且有力，打破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氛围。
“我会带正义联盟的人和提姆一起去。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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