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将自己的衣领从虎杖雪奈手中抽出,一脸慈悲善良。
“爷爷说的对,我要帮助他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再多也无用。雪奈知道虎杖悠仁的性格,哪怕没有爷爷的‘遗言’他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只是……
“这么好的东西,倒是给我吃啊!”虎杖雪奈抱着虎杖悠仁的腰哭诉。
讨厌归讨厌,两面宿傩的实力还是不错的。
有了两面宿傩的助力,还愁杀不死羂索吗?至于成为受肉/体——没关系啊,做身体我最在行了!
虎杖悠仁:???
五条悟:!!!
两面宿傩:“有眼光!”
“闭嘴!”
虎杖悠仁将两面宿傩摁了回去。
他不打算跟虎杖雪奈掰扯两面宿傩的手指好不好吃和能不能吃的问题。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妹妹的脑回路不抱期待。
他只能安抚道:“好啦好啦,下一根给你吃。”
内心则是:余下的十九根手指我都得吃了,绝不能让妹妹被毒死!
(虎杖雪奈:他真的,我哭死。)
*
咒灵根据地。
羂索正在教授他拉拢来的三只咒灵玩麻将。
麻将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游戏,不过简单地示范几把,咒灵们便彻底沉迷。
他们一边在牌桌上厮杀,一边相互试探口风。
“你是人类,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对咒灵们来说,这个忽然冒出来说要帮助他们的人类实在是太奇怪了。
羂索温和地笑着,“当然是为了我自己。”
他面对的是咒灵,真心实意的言语比欺骗好用的多。
咒灵们显然放低戒心,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有利可图比不求回报可靠的多。
真人打出一张牌,一黄一蓝的眼瞳不怀好意地盯着羂索,“为了表示你的诚心,不如告诉我们一个有关你的秘密。”
羂索:“当然可以,你想听什么?”
真人:“你房间挂着的那副画像上的人是谁?”
羂索的笑容僵住,环视一圈其他咒灵看戏的眼神,明白他们是有备而来。
“恕我无可奉告。”
“你要反悔吗?”
羂索起身就走:“我相信我们的友谊是建立在相同的利益上,而不是我的**。”
“至于反悔……”羂索面朝他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人类最擅长了。”
等羂索走后,三个咒灵面面相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是生气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羂索是个温柔、有礼貌的聪明男人,很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
“有趣,”真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每次提到画像的时候,他总是情绪失控。”
“更让我好奇了啊。”
羂索回到房间,看着墙上的画像,自言自语:“真人问我,你是谁。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很多遍,最后得出了答案。”
“你是我,另一个‘羂索’。”
“除此以外,你还是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呵呵,要是真人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吓一跳吧。”
“娟子,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一千年了。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
平安时代。
无处不在的咒灵,喷涌而出的鲜血,无时无刻上演着背叛和利用,人性在这一晚展现地淋漓尽致。
经过九死一生,从咒灵园逃离的那一刻,守在外围的家主带领族人为他鼓掌。
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笑,嘴里发出真心实意的祝贺,仿佛他通过不是血腥地狱,而是什么人间仙境。
家主在他面前蹲下,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顶,脱离火把光芒的面孔犹如可怖的鬼魅。
“恭喜你,小疯子,觉醒生得术式成为家族的一份子。”
他不懂,为何家主对他的称呼是“小疯子”,直到第二日接受指导时,他明白了。
他觉醒的是家传术式——『替代』
可以通过移植大脑的方式占据他人身躯,并使用他人术式,从各个方面彻底替代他人。
使用得当的话,他基本上可以获得永生。
但有诸多限制,比如移植大脑后留下的缝合伤疤无法消除,也无法隐藏。
比如觉醒术式后,精神层面渐渐发生错乱,导致人格分裂,分裂的人格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导致身体崩溃。
为了保证身体的长期使用,他们必须在使用原始身体期间,杀掉另一个人格。
否则,第一次使用术式后,分裂的人格将跟随身体的更换而更换,并分裂出更多的人格,最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们的下一课程是——自杀。”
他历经无休止的背叛和杀戮才活下来,现在却让他杀掉自己?
他不相信,认为这只是家族泯灭人性,打造专属走狗的一种说辞。
他默不做声地修炼,从早到晚,让自己没空去想些有的没的。
这里禁止交友,禁止除了对练外的一切交流,每个人活得像一只木偶,冷漠而机械。
时间一长,在极致的压抑生活下,他迫切地需要一个朋友来倾诉他内心的想法。
如果他可以和自己说话就好了。
这时剧烈的耳鸣在耳边响起,浑身上下每个毛孔紧缩,一股寒冷而惊惧的战栗感从脚尖涌上天灵盖。
他明白为何每个觉醒『替代』的人都逃不开精神分裂的诅咒,是术式本身,是家族本身,是他本身所导致的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用探究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孩童,没人在意他的举动,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麻木地重复进食的动作。
巡逻的护卫注意到他的反常看了过来,他立刻收敛眼中的情绪坐了回去,像其他孩童一样僵硬地咀嚼嘴里的饭菜。
晚间,他躺在床榻上听着十多个孩童的呼吸声,无法入睡。
他知道了真相,可什么都做不了。他没办法脱离家族,没办法阻碍自己的思维,他只能顺从。
可他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生存”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另一个自己?
漆黑的室内,他的眼中布满森冷的杀意。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一个个杀掉好了。
当然在那之前,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阻止不了其他人格的诞生,但他可以决定人格以怎样的性格诞生。
毕竟是从“我”分裂出来的,自然是我最想要的“人”。
很快,在他的放任和需要下,另一个人格诞生了。
他眼珠一转,在它开口前抢先占据言论高地。
“你好身体,我是你的脑子。”
刚诞生的懵懂人格沉默一段时间后,说:[你好脑子,我是你的身体。]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另一个人格完全符合他对朋友的所有期待,愚蠢忠心、安分守己、善良心软。
是一个就算他背叛它,也会大度原谅的存在。
他不过使用了一点小手段,它便坚定不移的认为它是他的身体。
真是太好骗了,不是吗?
两个人格共同占据同一具身体,它对他灌输的想法保持高度认同,他负责传输信号,它负责控制身体实现。
虽然它愚蠢、迟钝,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愿意听他的话,没有把他塑造成自己掐自己脖子的神经病形象。
当然,偶尔的时候它也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睡觉时突然抽搐一下,把美梦打破。学习咒术,脑子会了,但身体不会。学习体术,身体练成肌肉记忆,脑子说停下,身体给了脑子一拳。
[抱歉,脑子你没事吧?]
他是个大方的人,并不在乎这些小事。
比起其他孩子疯的疯,死的死,和睦相处的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他不打算执行一开始的方案,他准备把它养大,直到更换身体的前一刻,再杀了它。
如果这段时间它有一丁点争夺身体控制权的念头,他必杀无疑。
至于后面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爱情?
他也不清楚,可能是青春期的时候,他想找个女朋友。可早就把人性看透的他,一方面厌恶与人交心,另一方面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可能是因为在长期的相处中,感情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可能是曾经去过一次来春宅,里面都是家族收养的没有术式的女孩子,她们追逐打闹是那么的鲜活生动。
他没有了那些肮脏的想法,只是坐在站在阴影处看着她们嬉戏玩闹。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做个女孩子也不错。
[哦脑子,你看她们多可爱啊!]
等等!刚刚不是他的想法,是它的!
再加上身体对异性的需求逐步增加,撸/管的次数增多,导致另一个人格终于生出了性别意识。
[脑子,你是男孩子对吧?]
“废话。”
[我是你的身体,那我也是男的咯。]
“你想说什么?”
[唔……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可不会长根雕。”
[那我下辈子要当个女孩子。]
“那我可以草你吗?”
这话说的太过顺畅,他惊讶不已,他什么时候对她有这种心思的?可转念一想,爱上自己纯属人之常情?谁会不爱自己呢?
[你为什么要草自己?]
……玛德,智障。
后来他想颁正娟子的观念,想让娟子意识到她不是身体,而是一个自由的灵魂,却屡屡碰壁。
“你看,其他人怎么不像我们这样。”
[嘿嘿,拥有一个可以交流的身体你就偷着乐吧。]
羂索:“……”
他后悔制造出一个愚蠢的人格。
原著中羂索的生得术式和初始性别无从考究,这里是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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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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