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挽断断续续聊了许多,心里难免凄凉。看向谢挽。
女子英气的脸庞一如昨日。眉眼间却难掩锋利。
“丫头,你……”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大帝?很难当吧?”
面容如春水浮动,柔和下来:“切,反正你来可不一定能做好。”
江瑜笑了笑,过了一会儿,眼神看向谢挽身后:“你徒弟要来喽……”
“江师兄安好,师尊安好。”孟珈对着江瑜和谢挽的方向拜了一拜。
“怎么了?”谢挽招了招手,让孟珈走近。
“吴山那边派人来问……”
谢挽笑意收敛,望着江瑜:“哟,讨债的又来了。”
江瑜没有应声,只是问孟珈:“他说什么了?”
孟珈有些犹豫,看向谢挽。
“直说便是。”
孟珈称是,对江瑜说:“师叔说,您要是休息够了就回趟吴山,他有要事相商。”
江瑜愣住。
又看见孟珈从身上乾坤袋里拿出一支吉金所制成的光羽,羽毛末端系着红绳,共同在细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师叔让我转交给您。”孟珈上前呈给江瑜。
江瑜僵硬地接过:“多谢。”
谢挽看见那羽毛,眼神动了动,最终移开了视线。
……
孟珈走后。亭内。
江瑜拿着羽毛,有些不知所措:“丫头,他知道了?”
谢挽蓦地站起身,走到亭外,低头侍弄花草。
等了好一会儿,谢挽背对着江瑜站直身体:“吉光金羽都拿给你了,除了你江瑜,谁还能有这样的殊荣呢?”还没等江瑜想起这是什么,又听见谢挽道,“他早就该拿出来的……”
“什么意思?”江瑜看着谢挽有些萧条的背影,“什么叫早该拿出来?”江瑜皱起眉头,追上谢挽。
谢挽却突然转身,看着江瑜,似乎笑了:“如果他当时拿出吉光金羽,你就不会死。”
她看着江瑜突然顿住了脚步,偏了偏头:“伤心了?”见江瑜没动静,又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过了好一会儿,江瑜才出声。
“我只是很惊讶……那个局我找不到什么能破局的方法或事物。”江瑜摇了摇头,“而且,我相信和光。”
谢挽嗤笑了一声,黑亮的眼眸却在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她的声音尖锐:“相信?信任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死在你信任的人手里了?”
江瑜看着谢挽,如此刺痛人心的话语他却觉得怪异,看着眼前未变的含笑容颜,他的心逐渐往下沉落:“谢挽,你生心魔了。”
谢挽笑容未变,与江瑜无声对峙。
……
只有被江瑜握在手中的金羽上的红绳,在空中隐隐现出四个金沙所制成的字:
长勿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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