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信念

江绝紧握手心,“你以为我稀得看?”

“桑羽给我过去抢了他的纸念出来,他若敢在我江府府邸出言不逊,就把刀架他脖子上,不用顾忌。”

“是。”桑羽过去,纸张摆在桌上,完全没人护着,甚至朝云歌还亲自把纸替他手里。

他念道,“纸上写的是我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这这这这是题目,桑羽虽没读过什么书,但方才在一旁听了这么久,题目还是能听得懂看得懂的。

“只是个题目,这这刀还…还…架不架?”

这两个人!竟然用题目羞辱他!江绝差点没把牙咬碎。

“哎呀啧啧~”稚优傲娇叉手,继续同朝云歌讲题,“《「以齐王,犹反手也」说》破题:王道易行,在得民心而已。这可是会试真题,旁人若是想知道如何解题,需拿十两银钱来学的。”

稚优勾勾手,示意某人交学费。赵云歌管不得老师的做法,只得继续写完手中的字。

江绝听懂了也看进去了,这两人存心排挤他!

他们俩联合起来排挤他!!

江绝气得头晕叉手道,“你以为本少爷稀得在这里听你胡诌?”话没说完,一股怒气溢上来,他立马站起来,桑羽伸手来扶,“少爷累了?要不咱们回房休息。”

江绝又撑着拐杖坐下,怒斥道,“睡睡睡睡,刚起来就又睡?我在你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见稚优看着自己,他声音放小了些,但怒气却遏制不住,“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走了呢?岂不让咱们优学娘子白领我江府的工钱?”

他眼眸一转,“去把我的藏书搬出来,把我最喜爱的哪本拿来给优学娘子看看。”

他竟会藏书?竟还有喜爱的藏本?稚优意外地睁大眼睛。

她依稀记得,江绝最厌恶读书,曾经在她面前烧了大量的藏本,还说过,书里哪有流觞曲水,蛐蛐逗乐?

桑羽迟疑着不敢动了。

江绝扬眉,“怎么还不动?又不知道你主子是谁了?”

桑羽从书房出来两手举着书,手微有颤。

“怎么还不给我打开?把书打开让优学娘子给我拿着,这江府一日的工钱总不得白发给人。”

桑羽无奈把“春宫图书”当着三人的面翻开……

一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活色生香,明晃晃地淫画显露,画中男人正在用戒尺调教女人。

稚优瞪大双眼,把画遮,不!急忙用手遮住男主的眼睛,遮严实了。

男主可是将来要考状元的人,不能看此般污秽邪书!!!!

江绝看到稚优去遮旁人的眼睛,嘴角一撇,大声喝道桑羽,

“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得让优学娘子好好拿着,我才能看…..”

“看看看看你*”稚优起身把书狠狠往江绝头顶上砸砸砸,“我让你看!!”不是逗蛐蛐,就是此等污秽之书是吧!

江绝敏锐一躲,察觉到稚优要撕书的动作,他迅速把书抢回来,“怎么有人好吃好拿在我的府邸教别人,怎么就教不得我的《春宫宴系列之缠郎调教烈女》?”

稚优脸一红,狠狠地把书抢回来,撕掉,“江!狗!你混蛋!!”

朝云歌明了老师在江府的处境,果断站起来,“老师她未染过半分尘烟,用冰壶秋月的清晖来比喻尚且不能够,江公子说的话未免太过熏眼!”

“她未染过尘烟?”

“你用冰壶秋月形容她?她!??”

江绝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噗嗤一笑。

“优学娘子真是脱胎换骨,看把单纯的书生都骗成什么样了,你以前上树掏鸟,下水摸鱼……”

“江!狗!话都让你说绝了!我让你张嘴了?你无耻至极!下流至极!令人作呕至极!”

江绝耻笑一声,闭上了嘴。冷漠地看她拿书打他,听她骂完。

“骂完了没?骂完了,桑羽,把我屋子里所有的藏书都拿出来,给我通通摊开在地上,铺满了,包括那书箱子上,我的藏书全都受潮了,得搬出来好好晒!!”

桑羽,“少…少爷,如今太阳已经落山了。”

江绝反袖一扬,“太阳落山了,还有风!

你是越来越没主了,竟敢顶撞我的话了?”

“不敢。”桑羽弯下腰,叫来人,忙活着把这些污秽的书铺满地。

“你!”稚优唇都被咬得出血,手却一直遮着男主的眼睛不肯放下。

看不到朝云歌如何神态,江绝自己的耳朵反倒因稚优这一举动红透了,只感觉心狂了,“你装什么贞洁,学堂里春宫图人手一本,你要一个少女为你拦什么眼睛?”

敢侮辱她的男主,稚优喝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学无术?跟你一样上课不听夫子言,直把头埋进这种秽本中?你满心满眼都是污秽的东西,别拿朝云歌这种将来要当状……高中的人作比!”

“稚!优学娘子!!”江绝大喊道。

“怎么了!”稚优比他喊得还大声,“我有说错半分?”

稚优简直被气死,“朝云歌拿上你的东西,今日课就上到这里,我们走!”

稚优走路还要遮着朝云歌的眼睛,气得江绝直把书往她身后砸去,骂道,“朝云歌,真有你装的,等老子眼睛复原,第一个叫你现出原形。”

直至出了庭院,朝云歌温声道,“可以了,优学娘子,你可以放下了。”

“你的手,”朝云歌见稚优收回手时,手那处被烫的地方依旧很红,“你记得回去一定要再上两次药。”

“嗯嗯,”稚优漫不经心应完他这件事,便道,

“你可得专心学术,不能看半分闲书,尤其是今日这种邪书你是万万不能碰的,现在就给我忘了,更不能结交像江绝这样的人,最好京城所有的纨绔都不要来往,别浪费时间与他们胡天海地上,我可把我所有的心血都教给你了。”

她的眼里满是殷切,“你知道的,我信你高中状元。”你一定要中状元,我才能回家啊!

这些日子以来,朝云歌也知道优学娘子是待他不同的,他的卷子她会用心批注,批得满满的,她还会偷偷给他讲密卷、通关宝典…….这些旁的学生都要用银钱去买,唯独免费同他讲解,甚至要比买的讲得更加详细精确。

他盯着她的面纱,仿佛想看透这位博学多才的天才少女的面纱后的脸,随即他举掌,坚定道,“你信我,我不会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我的心思全在科考上,我定当不负你…的期望。”

稚优目送朝云歌远去,香蝶问道,“小姐什么是缠郎调教烈女?”香蝶也看到画了,只是她不能理解,男的拿着东西打女人的手,勾女子的下巴,那女的为什么也不反抗,反而面带微笑,这是在教什么?

稚优抱住香蝶的头,“全忘掉全忘掉。这是邪书,你若是和爹爹说,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果然这是邪书,那画中的女子被男的调戏得中了邪。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和老爷夫人说呢,香蝶点点头,“我保证不会和老爷夫人说的。”

*

江绝半夜翻了好几次身,觉得是不是换季了,被子受潮了,睡得难受。

他一脚踹开了被子,也一脚踹到了稚优的腰上。

他清醒过来,脚还在空中,只见稚优想要挣扎,拔了头上的发簪就朝他扎过来,江绝敏锐一躲,抓住稚优的两手给她绑紧了。

“你再叫我一句江狗试试!”江绝隔着面纱捏住她的脸,使劲地揪住红印子来。

稚优终于识相地向他求饶,“我才是狗,江公子疼疼疼疼疼疼……我疼,你松手。”

稚优会向他求饶?其中一定有诈!

他转到后面去仔细地看了看她手里有没有解开绳子的划片,看到她十个手指头都被绑得很紧,这才松了口气,

“你惯有些手段,每每你朝我求饶,就是心中早有逃脱之计,呵呵呵,这回被我看透了吧,看你怎么逃脱。还朝我撒娇?我又不是你爹你娘,听你娇嗔两声就放过你,除非你跪下来……”

江绝话还没说完,稚优就软下身子跪下了。

江绝眨了眨眼,觉得稚优疯了,她竟会真朝他跪?

见她眼泪哐哐地往下流,“江公子外面都是我的学生,你就饶了我一命吧,”

“把眼泪擦了,跟我这演什么戏?”江绝皱起眉头,看了看窗外,“你哪来的什么学生,不就一个朝云歌?”

“我十四岁开优私塾,十六岁遍收京城学子,如今我到哪,学子们自然是跟到哪,你瞧,他们已经踏平了江府的门槛,江公子你就先松了我的绑,放我出去教课吧。”稚优哭得梨花带雨。

江绝手心一紧,嘴角一撇,“你要去教他们些什么?戏演得真好,金玉阁的那一套被你练得炉火纯青,好一个未染尘烟,好一个冰壶秋月的清晖。”

江绝蹲下来,拍拍她的脸,她侧脸一躲。

“这就被我戳破了吧,装什么装!”江绝嘴角一勾,伸手硬从她发鬓上扯下了面纱,她挣扎着,“我的头发……

江公子!江公子不要这么做,那么多学子在外面看着呢!”

“你管他们看什么看?”

面纱滑落间,可见稚优高仰起胸膛,呼吸急促。

江绝的心竟也砰砰直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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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阻止男配考状元
连载中南榕栖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