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安道:“你做惧梦了,是南使者带你出来的”
云骥庆幸道:“太好了,原来是梦,可梦中的景象真的好真实,如临其境,深感切肤之痛”
君长安道:“那只是梦罢了,没有人死,一切都好好的”
云骥心有余悸的道:“那便好”
南知意道:“按理说冥夕已经封住了你的梦源,这梦除非是你自己做的或是有人直接操控于你才会如此”,说罢她嗅了嗅鼻子,“奇怪这里怎么有股香味儿啊?”
找了一圈却并没见香炉,但凭借空中仅留的细微气味,南知意判断道:“这是有夺梦师进入了这间房间,留下了入梦香,才会导致你做惧梦的”
君长安道:“这些夺梦师可真是无孔不入,都已经在梦源上加上了结界,可还是会被他们找到机会”
云骥道:“毕竟总让你们守着我们也不是回事,若能把这些夺梦师抓住,痛扁一顿才是一劳永逸”
南知意道:“除此之外,你这里还有什么异常吗,程国没再有什么举动吗?”
云骥道:“今日白天和夜间,程国倒是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估计是昨天晚上一战,令他们元气大伤,不敢轻易造次了”
君长安低头沉思,仅仅是这样,感觉仅仅像是一次骚扰,他突然眸子一闪道:“冥夕前辈去了有多久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已经完成了施梦吧”
南知意道:“是啊,冥夕一向是十分迅速的,我们回来的这么长时间,她应该已经处理好了在对,等我寻寻她”
她从怀中抽出一个符箓,默念法诀,凝眉探索,可是却没有回应,她皱着眉收回了符箓道:“这是传音符,用于寻找在外的同僚,遇到危险时可以召唤同僚前去增援,一般来说即便没有遭遇危险,也不会不回信,看样子是她正处于一个无法回信的状态”
“程国北州,我去找她”,君长安道。
南知意道:“我随你一同去”
君长安拦住她道:“为以免夺梦师再有什么异动,使我们分心,南使者还是留在这里护持,我去找冥夕,去去就回”
南知意道:“可是你的法力还......”,她本想说,连冥夕都被困住了,以你的法力怎么会无碍呢,但话音还未落,君长安便已经消失了,转瞬间出现在了程国北州。
正被困于黑色梦网中的冥夕此时正陷入昏迷,脑中出现了漫天的大火和高耸的城墙。
身边有厮杀的士兵,蔓延的烟火,有人在她身前挡住了刺来的长枪,抱着她道:“公主,快跑吧,老奴仅能护你至此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远处的宫殿冒出冲天的火光及弥漫蔽天的浓重烟雾,不知要多烈的火才能烧成这个样子,她想去到那座宫殿去,和那里的人一起葬身火海也好,也不远愿死后被身边这些虎视眈眈的人欺辱。
她除去身上的钗环,飞快登上城楼,再一瞬之后,有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城门上一跃而下,到不了那座宫殿,就从里跟随她们去吧。
眼前一晃,又来到了一座城的内河边,有女子等在河边的一颗柳树下,她似乎在等人,但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来。
一次、两次、三次,同样的失望,等的人始终没来。
最后一次她失望的收拾起包裹,就着月色出了城,步行而走,即便是一夜也没走多远,甚至是出城不久,便被贼人盯上了,有人在拼命追她,而她在拼命的跑,可腹中突然绞痛,口中呕出一口黑血,便那么倒在了那里。
眼前再一晃,却见一处断崖,断崖的对面有几个眼熟的将士,其中一人惨白着脸色从马上下来,让她身后的山贼放了她,他脸色灰白,像是刚生了大病还没好的样子,可他明明是一个负心汉,今日又来救她做什么。
又是猎猎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及对面那个中了箭的男子从崖上坠下,想着将要粉身碎骨的疼,她的身子突然震了一下。
“冥夕,冥夕”,有人在她耳边喊道。
“别喊了,她听不见的”,江淮轻飘飘道。
君长安见夺梦司的人在此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道:“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君长安不愿与他耽误时间,当务之急是先行救冥夕出来。
江淮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道:“若是从外部强力破除梦网,只会让她的神思也跟着寸断,人倒是还能活,但意识可能永远都不会......”
还没等笑着说完这句话,江淮的脸色便已经变得凝重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君长安周身的空气逐渐变得凝重,虽然周遭环境不见改变,但这种沉重的压迫感,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就连寒霜月也感觉到了,喃喃的道了一声,“好强”
君长安道:“伤她之人,我定杀之”
寒霜月紧皱双眉,如临大敌,但君长安并不把她当做对手,而是直接对上江淮。
君长安在黑暗中腾空而行,身形飘逸灵动,还没待看清他的身影便已经接近了江淮身边。
江淮还不知道他的实力,边站边退,待摸清楚对方的深浅后,再一击必胜。
然而君长安的攻势却十分凌厉,见他向后撤,抬起右手,无弓而出箭,这招数江淮见过,他眉头一紧,以更快的速度躲避,然而这箭却好像有灵,可以追踪其后。
寒霜月见江淮且战且退,处于下风,着急地在旁助阵,她以手结印,凭空生出一只琵琶来,琴弦拨动,声音如泣如诉如玉珠落盘,但却令人听起来如鬼哭狼嚎般心生烦躁。
这种乐音,若是弹奏者功力高超,轻则可以乱人心神,重则可以令人走火入魔,产生自爆之效。
当然她的这种功力,还远远不够,但是与江淮形成助力倒是绰绰有余。
君长安心觉烦躁,警告道:“这是我与他的事,劝姑娘你莫要插手”
寒霜月自然以为君长安是惧于她的琴声,不听其警告,反倒越弹越厉。
江淮瞥了寒霜月一眼,见君长安并无意对她出手,进而专注的发动对他的攻击。
扰乱君长安的攻击还是微有成效的,君长安眉头微蹙,江淮见到空隙,古琴一转陡而变成一把利剑,转向君长安刺来。
君长安几个纵身跳转,堪堪躲过那刺来的长剑,心中觉得这琵琶音甚烦,右手一振袖便有一箭对准寒霜月而去。
这箭去得急,以寒霜月的功力定是躲不开的,江淮见状,抛却手中剑打偏了那支去箭。
寒霜月惊魂未定,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然后魂儿还没定下来的时候,却见君长安手中的箭居然化作了一把寒剑,此时正搭在江淮的脖子上。
寒霜月有些气恼自己连累了江淮,若不是他抛出救命之剑,他也不会败于君长安。
“卑鄙无耻”,她骂道。
君长安只盯着江淮道:“那位姑娘有些聒噪,劝你让她少说些话”
江淮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不必插手,我能解决”
“可是......”,寒霜月还想在说,却被江淮毫无情绪的眼神一扫,她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君长安继续盯着江淮道:“解开梦网,可以饶你不死”
江淮笑道:“我这个人倒是士可杀不可辱,绝不屈于人下,威胁对我是没用的”
君长安道:“你可以不怕死,但我看你倒是挺在意那边的姑娘,他右手对准寒霜月,这种距离,她根本跑不掉,现在的你还能扔出一只剑打偏我的箭吗?”
江淮仍旧不急不躁的道:“自然是不能,只不过她身为从属,天生便是为主人而死的”
寒霜月眼神坚定,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思。
君长安眉头微皱,虽不知他们的这种主仆关系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务之急是解开冥夕身上的黑色梦网,他的剑往前割了一寸,但江淮仍旧笑盈盈的毫不变色。
君长安见他软硬不吃,只得从袖中分别甩出两支箭,而后变作白色的绳索缠住这两个家伙,自己则回身去到冥夕身边,想帮她解开。
江淮像被捆麻袋一样的绑在地上,道着,“千万别用蛮力解,不然会伤到她的”
正当君长安面对那个黑色的梦网束手无策的时候,连接冥夕身上的黑色梦网竟开始寸寸断裂。
作为施加梦网者的江淮,自然能感受到梦网的变化,不禁惊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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