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君后不让所有人入屏风内探望,实在是让人看着害怕,更会恐人生了二心。
女皇喘着气慢慢将视线从明黄的床帐上移去她的面庞,她面容清秀,眉眼俊朗眼底波光无限看谁都是含着笑意的感觉,可她知道魏黎就算是真的在笑也不会是对她的笑意,此刻那眼睛略带着一丝担忧,眼尾低垂还有浅浅的泪沟,像极了他……
她不知道是眼睛撑得久了还是真的难过,此刻眼里渐渐模糊了起来有了泪水。
明艳靓丽的红衣,由金簪挽起的长发,相似的面庞,相似的红衣……渐渐变成了她记忆深处的那人。
颤抖的抬起手隔空的对上他的脸,对着空气抚摸着他的面庞,开着的窗缝处吹来一阵清风划过她的手心,仿佛给了她触摸的实际感,她的心里被灌满了喜悦,
轻轻的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魏黎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她的行为是何意思,不过那有悲有喜的笑容竟也有些感染了她,心里的绞感更加澎湃起来。
自小没有受过母亲宠爱的她仿佛得了爱一般不知该欣然接受还是拒绝……可清风拂过吹醒了她,明白她此刻的问询并不是对着自己的。
“母皇认错人了,多日不见儿臣自是要来的。”浅浅的答道,打碎了她的幻境。
朦胧的眼睛突然又开始清晰起来,把她从那个美好的幻境中脱离,还是那双眉眼,只是下方的温柔厚泽的唇瓣变成了和她一样的薄唇,此刻紧紧闭着倒是冷漠。
慢慢放下了手,一口气叹出,“你……咳,终还是怪我……”
“儿臣不知何处该怪母皇?也是不敢有这些心思的,只求母皇能够身体安康。”魏黎说不出那些狠话,也不清楚她如此说的含义,但她心底还是对她的病情有些担忧。
“黎儿……母皇心里一直,咳,都是有你的,还有你父……”女皇咳着急切朝她说,身子想起来却又没有力气,双手在被底滑动着试探起来,眼里还有些希冀,期待她的回应。
“别说了!”魏黎听见她提及父亲,立刻不耐叫她停下,“如果母皇是想和我说这些,那儿臣觉得与您之间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母皇您好好养身子,儿臣下次再来看您。”
说着行礼就要退去,女皇见她要走心绪更加激动,竟用力得翻了身子朝她抓去最后脱力掉下了床,“呃,别走!”
‘扑通’一声让走了几步的魏黎惊了一下,转头看去竟见她掉在了脚踏上所幸有被子裹着应当没有磕着,她忙回身去扶起她到床上躺着。
“母皇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要性命了吗?”言语激烈,却也暗含关心。
女皇粗粗地喘着气,眼神却一刻不离她,右手也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
见她这样魏黎不忍心再看撇过了头,却没有拂去她抓着的手反而顺势随便坐在了脚踏上。
待恢复了身体状况后,女皇说了话,言语有些哽咽,“你还是关心我的。”
“不,我只是担待不起您受伤的罪名罢了,我只是您一个毫不在意的皇女而已,到时候可杀可打。”眼里的伤感很快划过隐去。
“不,不是这样的,我这样冷待你们一直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女皇说着再也不瞻前顾后了,她怕自己再陷入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清醒,再不说或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魏黎没有转头,但也没有再说话打断,仿佛默认一般,这让女皇心里稍安下来。
“记得年轻时,笼络了那些世家臣子的支持登上了皇位,但论真心相待我的便只有安里与你父亲了。”女皇眼里涌上一丝伤感。
安里?宋安里便是宋禾的母亲。
听她提起宋禾家人,魏黎回头看向了她,望了片刻又转回了头有些无奈惆怅。
“可您现在不仅负了他还下旨抄了宋伯母的家。”
“我……。”女皇抓着她衣袖的手又攥紧想要解释什么,“我与你父亲的事自知有愧,眼下百口莫辩……可安里这边,确不是我所为。”
魏黎感受到手臂上的力,继续问道:“抄家的圣旨可是盖了皇印的,她们宋家是怎样的人母皇应该比我更清楚了,宋伯母幼时作为陪读又是与您从小一起长大,后又尽辅佐之力,那宋禾自小由宋伯母教导又怎么会干出这通敌叛国的事?母皇您糊涂啊。”
“印玺并不在我手里了。”女皇说及此眼里有了一丝痛心,“况且等我知道时已经昏睡了月余,安里她……已经死了。”
“那您知道后为何不收回旨意?”魏黎咄咄相逼的问着,觉得她又在冠冕堂皇,“现下宋伯母的尸体至今未曾找到,连姜伯父也失去了下落。”
眼神对上她的质问,女皇无奈笑着“若说我现下囚困于此难以抗拒,甚至被人下了毒也不自知你可相信?。”
“母皇说什么?”魏黎感到震惊又好笑,甚至觉得越来越离谱,“不愿下旨便不愿,儿臣也稀的再听您乱语了。”
“别走,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说来,晚了……就来不及了!”女皇制止了她,看着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万一那处得了消息……下次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察觉她的急切认真,魏黎也不知怎的噤了声。
“当年因为笼络了那些世家,故而我登基后也处处受到了掣肘,当时你宋伯母一直辅佐我登顶高位。我满心感动一心依赖她,那些人忌惮你宋伯母的才干和兵权不敢妄动,谁知后面竟然打起了后宫的主意,各个世家子弟入宫让我越加感到窒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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