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和千山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家女郎,女郎本就心高气傲想有一番作为,这样的侮辱她怎么受的住。
其实钟令嘉却没什么感觉,这样的话在她嫁给高崎后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但她对这几个人的声音却陌生的很,自己从未在朝堂上听过。
于是拎起裙摆缓缓往下走去。
“女郎……”
绿水有些担心,她知道女郎身手不错可对方可能是一群人啊!
钟令嘉示意让她别担心,随后走到一片空地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几个坐在溪水旁投壶饮酒的男人,身边还有些婢女奴仆。
几辆看不出家门的马车停在一旁。
那飘飘然的热气她太熟悉不过了,吸食五石散怪不得只能呆在见不得人的地方高谈阔论。
“这钟家女也就身份不错,不然就那个脾气我孙家是万万不会聘娶的。”
“可容貌、身段已是极品啊?”
“那也就配个妾室,她能为正妻也就是因为她是钟家嫡女。”
她钟令嘉不过是钟家的附属,原来别人早就知道了。
钟令嘉忍不住嘲笑自己蠢笨。
“是啊!这种没有德行抛头露面的女人没有夫家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黄衣男人说到尽兴大敞着外袍,站到溪水里吼叫,而钟令嘉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可能还会被暴尸荒野呢!
“千山,把你的弹弓拿来。”
千山捂着自己后腰的弹弓,不知所措地看向绿水。
钟令嘉一把扯过她,把弹弓掏了出来。
捡了两个尖锐的石子。
看着微风吹过发梢的风向和力度她抬起手瞄准了站在水中人的——眼角。
“啊!”
锐利的石子划过眼角,男子捂着伤口的手指顿时冒出血来。
“什么人?什么人?”
“快,快,马车,马车……”
“妖怪,妖怪……”
场面乱成一团,奴仆张牙舞爪护着自家主子,可主子趴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水里的男人扑棱了几下,连滚带爬到了岸边就要上马车。
“嗖!”
“嘶—”
钟令嘉这次打中了马,感到疼痛的马嘶鸣着抬起了前蹄。
刚爬上去的黄衣男子被这么一甩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态向后倒去。
突然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男人从马车后面窜了出来拖住了即将倒下的黄衣男子。
这一番惊吓,黄衣男子紧紧地抓着男人直到受惊的马在马夫的安抚下稳定下来。
可没想到,回过神的黄衣男子转身踹了男人一脚。
可男人过于高大强壮,毫无防备的黄衣男子反而踉跄了几下,这下彻底刺激了对方。
黄衣男子拿过马夫的马鞭抽了过去。
而钟令嘉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是那个满身煞气的——穆野。
男人直直地挺着背,一下又一下的马鞭抽打到他过于强壮的身躯上,原本破旧的褂子已经裂成了好几份。
流畅紧实的肌肉紧绷着。
年长的马夫跪在地上求饶,黄衣男子气喘吁吁还是不停手。
名震北方的穆将军居然在南齐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钟令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但那双在鞭打下却平淡无波的目光让她鬼迷心窍地站了出来。
“哪里来的狗这么不懂规矩吗?”
明明钟令嘉的声音还带着少女的甜美,表情还带着天真的疑惑可却让溪边的人纷纷变了脸。
这下无论是酒还是五石散都没有用了,所有人都清醒了,得罪了钟家嫡女他们的家族可能会打死自己赔罪。
“哦!原来是狐假虎威的家狗,仗着人的势就敢说人话了?”
钟令嘉继续天真地问道。
“女公子,我们只是在谈论诗词,因为一些意外在教训奴仆罢了。”
还算整洁的人走上前来朝钟令嘉行礼。
话落,一片寂静。
“哈哈哈!”
突然,钟令嘉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的直不起腰来,娇俏动人的笑声却像一支支利箭射中了他们。
穆野讨厌南齐因为这里氏族林立,所有人都眼睛长在头顶上只知道寻欢作乐。他也讨厌南齐的贵女,因为她们目中无人,傲慢无礼。
可,他居然看着这样的女人入了迷,明明是艳丽的面容神态却像画本里的寒宫仙子。
山风吹着她的裙摆,微扬的下颌是那么高傲。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仿佛就算这个女人再傲慢,再目中无人自己都愿意仰望着她。
仿佛她本就该如此,她唯我独尊,她万人之上。
钟令嘉突然停止了笑容,从山上走了下来站在蓝衣男子面前。
“你在说我看错了吗?”
“女公子,我……”
“我说是就是!”
钟令嘉突然拔高了声音,多年的上位者气势令众人顿时哑了嗓子。
这是什么意思?特权罢了,如今钟家如日中天,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庶子家族怎么会为保全他们和钟家对抗。
而钟令嘉这个被钟家推上神坛的嫡女,无论真心假意为了名声都不会放过他们。
几个人一合计自然明白了轻重。
“女公子,我,我错了,我们说错话了……”
“我们认罚……”
“我们跪下认错……”
钟令嘉面前乌泱泱跪倒一大片生怕赶不上一样。
一个认错其他人就生怕赶不上立刻跪下;一个人跪了其他人就生怕赶不上都跪了。
可看着屈膝的穆野钟令嘉还是抬脚抵住了他即将弯下的膝盖。
“罚,好啊!等我消息,让你们上门认罪,那这个就当信使了。”
钟令嘉伸出纤细手腕指向一旁跪着的男人。
众人千恩万谢,钟令嘉带走了穆野自然也顺走了车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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