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套麻袋

邬久步入屋内,步履轻盈,与姜小娘并肩而立,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无形间表明自己立场,月长乐随邬久身边,杏目自认为恶狠狠地瞪着欺负她娘的人。

亲戚们一见邬久,眼冒精光,争先恐后地想要接近,仿佛邬久是他们久别重逢的至亲。

邬久推拒:“诸位,我们素昧平生,如此亲昵,实为不妥,若有何事,不妨直言”

“诶诶,怎能说不认识呢?你幼时,我还曾看过你一眼呢”,一位亲戚不依不饶,试图拉近关系。

邬久淡笑。

见邬久不为所动,那些亲戚们只得讪讪地退回座位,彼此交换着不满的眼神,却也无可奈何,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t妙起来。

那亲戚见未能动摇邬久,便开始施展巧舌如簧,以甜言蜜语迷惑人心:“哎哟,小姑娘身边连个照应的亲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让奶奶我来陪陪你。”

邬久轻扶姜小娘坐下,姜小娘闻言怒意上涌,欲要起身反驳,却被邬久轻按肩膀压回椅上。

邬久温言回应:“奶奶过虑了,我身边的亲人不就在此吗?何须您费心?您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挑拨离间”

月长乐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抬起衣袖遮掩嘴角疯狂上扬的笑意。

没想到,月明清口齿这般犀利。

放下茶时,月长乐咬唇将笑意憋回,面色凝重地盯着地面,生怕自己一时失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亲戚见自己言辞未能奏效,面露尴尬之色。

旁边的人见状,便接替上阵:“姑娘啊,将军府中只有你们三位女眷,这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忙得焦头烂额?”

姜小娘目光冷然,轻蔑回应:“怎会不行?往昔将军府的事务,我一人打理,不也是井井有条?”

邬久轻声安抚:“不必动怒”

她端起茶杯递给姜小娘,然后平静地对这些心怀叵测的人说道:“今日府中不便待客,各位请回吧,待将军府整顿妥当,再邀各位一聚”

一中年人见此情形,便知今日难以得逞,便带头告辞:“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大概是有权威者,一出口,其他人闭上嘴跟随离开。

姜小娘在他们走后,眉宇间流露出疲惫之色:“他们定不会就此罢休,恐怕是在等待我们山穷水尽之时,再来施以援手顺理成章接手”

“这些人不会再来”

姜小娘抬头欲言,却见邬久身影已不见。

邬久回到房中,迅速换了一身未曾穿过的衣裳,戴上了月明清以前节日买的恶鬼面具。

携上短匕,弄好后又去厨房找出绳索跟装菜的大麻袋。

【邬久你是要?】,主脑目睹邬久的举动,心中有猜测问道。

邬久双手绕绳索两圈,向两端一拉,绳索绷紧,颤动不已,检查无误后,将其揣入包中。

【解决点麻烦】

【哦,好,你小心别被看见脸了】,主脑叮嘱一句后盾去看话本。

这地方没网,它没办法逛论坛,数据库里的东西它也不想看,最近迷上话本。

可以充实数据库又能打发时间,所以主脑没直接扫描录下,而是慢慢看着记下。

【嗯】

邬久携带好一切,悄无声息地跟随着那些尚未远去的亲戚。

旁人见到邬久戴着面具没反应,心中以为她此举必有深意。

日常偶见几个古怪之人,亦属平常,所以邬久到并不显眼。

那群人鱼贯而入巷口,彼此交换眼神。

老太太拍打中年人手臂,眼神凌厉地低声道:“何故匆匆离去?她们孤儿寡母,又能将我们如何?岂能言听计从?”

中年人面露难色,低声解释:“母亲,若我们强行夺取,外头的人唾沫星子都能将我们淹没”

“不过是一女子与两个孩子,她们终将支撑不住,那时不还得将手中之物拱手相让?”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

“我们只需提防他人捷足先登,耐心等候便是”

谁都知道姜小娘当年出嫁,曾与家人决裂,十余载未再往来。

除了求助于夫家人,她已无依无靠。

老太太听罢,觉得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言。

突然间,一阵黑暗降临,挣扎间相互推挤,最终跌作一团。

“何人胆敢!“,年轻者气愤。

“莫要冲动,我身上财物皆在衣内,你尽可取去,但求饶我们一命。”

中年人惊慌失措,努力冷静想着自救之法,声音颤抖。

————

邬久手托面具,行于市井之间,腰间钱袋随着步履轻轻摇曳。

驻足于首饰铺前,小贩抬眼看有客人,拿起一枝簪举到空中,展示推荐:“客官且看,此簪虽非出自名店,但工艺亦不逊色,价廉物美,赠人或自用,皆宜”

邬久不懂,问铺主:“给小姑娘跟年轻长辈那个好”

铺主轻拈一枝蝴蝶簪,耐心推荐地讲:“此簪轻盈若蝶,翩翩起舞,有其破茧成蝶之典故,寓含美好蜕变之意,实为佳人佳选”

又取一簪,缓道:“此云纹簪,云卷云舒,高洁而不失雅致,赠予长辈,定显尊敬之意,亦显其人品之高洁”

邬久打开钱袋,掏钱买下。

铺主笑颜逐开,并额外赠予素簪一枚。

邬久步入门庭,迎面便是姜小娘那双似水含情的眸子,以及月长乐眼中难掩的忧虑之色。

两双七分相似的眼凝视,邬久心头一紧,莫名慌乱。

“我外出办了些琐事,顺道买了些小礼”,邬久说着,从袖中取出两只精致的发簪。

姜小娘接过发簪,眉眼间掠过一抹柔情,旋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严肃,多年世故让她懂得如何在人前掩饰情绪。

“长乐,你且去忙你的,娘同宝瑞聊几句话”

姜小娘轻声吩咐,意欲让女儿离开,以便与邬久单独交谈。

邬久瞥见月长乐面露不愿,小步挪移,似是依依不舍,却又不敢违抗母亲意愿。

“长乐亦应留下,她已非幼童,自有见解”

月长乐闻言,顿住脚步,目光期盼地望向母亲,等着姜小娘的决断。

姜小娘目光转向月长乐,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应允:“你也留下吧”

月长乐立刻步履轻捷地回到姜小娘身旁。

“将军府中如今人手短缺,今日须先整理账目,再寻可靠之人,且需签订契约,以保府中安宁”

姜小娘道出心中盘算。

经过案件一事,姜小娘吃了教训,无契对那些人是好的,余自身无益。

“如此便好,余事待后”,姜小娘轻声嘱咐。

顾及孩子没一次性说太多,怕她们听了心里压力大。

“好,我与宝瑞同去”,月长乐闻言,急忙拉起邬久的手,便欲出门。

“诶,且慢,银两尚未取”

姜小娘拉长声音,将二人唤回。

月长乐确认无误后,迫不及待地再次迈步。

邬久跟随其后,见月长乐出门后,原本的活泼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愁云。

知道她想要干嘛,却起了玩味心思,故意移开视线,打量周围。

月长乐悄悄抬头,见邬久目光游移,顿时眉毛挑起。

猛抬起头,忽然伸手,捏住邬久面颊,将其视线掰到自己这边,娇嗔道:“不准看它处,看我”

“在看你”,邬久握下月长乐的手。

配合她问:“何事令你心烦?”

“我怕”,怕将军府衰败,怕她们的未来……

手不自觉落在衣裙上,捏紧了衣料。

在母亲面前,月长乐能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在邬久面前,她却有种想要倾诉一切的冲动。

只有在邬久面前,月长乐才敢展露出自己的脆弱。

邬久轻抬起手,抚摸着月长乐的发丝。

两人一同前往市集,挑选了合适人手,完成任务一同归家。

姜小娘接过邬久递来的契约,审视眼前整齐排列的人群。

细看之后,心中暗想:看来是她担心过多了,她们真的长大了,比她想得更厉害独立。

将人敲打一番安排下去,后面考虑到邬久需练武。

便划拨银两,着手翻新之前的练武场地,新购置的武器也一并到位。

将军府逐渐恢复了往日生机,人气渐旺。

日子就这样在邬久练武、姜小娘打理府内、月长乐学习琴棋书画中悄然流逝。

同时两人不时地陪伴在姜小娘身边,学习着如何协助姜小娘处理家务。

冬去春来,白雪融化,万物复苏,绿意盎然。

细雨绵绵,笼罩着窗外,如水雾弥漫。

姜小娘手持一册黄页金边的请柬,阅毕,房内响起一声轻叹。

雨声淅沥,敲打在窗棂之上,室内光线显得愈发昏暗,增添了几分沉闷。

“咚咚——”敲门声起。

姜小娘舒展眉头,收敛情绪,温声道:“进”

邬久推门而入,坐于姜小娘对面,将一叠纸张置于案上,推至对方面前:“何事忧心?”

邬久本人五感灵敏度就很高,懂得如何运用,月明清这具身体同样很敏锐,稍加训练五感提升得更高。

所以在屋外就听到姜小娘叹息声。

这段时间,邬久给她感觉很稳靠,姜小娘以适应的将请帖翻转,置于桌案之另一侧。

在邬久察看请帖时 ,自己则拿起纸张翻阅,上面是支出明细。

姜小娘轻启朱唇,细声细语:“宫中盛宴,推辞不得,需备新衣,亦须备礼”

“你父之事,你已妥善安排。皇帝至今未有明言,或尚在观望或已遗忘……”

姜小娘心如明镜,却仍自欺欺人。

夫君一生为国尽忠,本应风光大葬,却因莫须有之罪,草草了事。

宴会之上还不知将遭遇何事,她个人受辱,尚可忍受,然孩子却是她心中最大之忧。

邬久看完放下帖子,摸上手腕指尖划动。

【主脑,收集进度怎么样】

主脑放下话本,看太久有些没反应过来,数据顿顿卡了一下。

开始运行,急忙出声:【100/15了,这段时间录制到了很多】

主脑想着邬久好像挺缺钱的,认真想了想说:

【邬久你要钱的话,快速的方法是抢,稳定点可以成为重臣,盛和这个国家俸禄高,得到皇帝重视更是赏赐多多】

【要不我们当皇帝吧,整个国库都是我们的】,主脑突然跳出这个想法。

邬久听着主脑的话语,回应它:【如果可以的话】

“或许皇帝陛下政务繁忙,尚未得闲,待他记起,定会妥善处理。”

“嗯,宝瑞,你与姐姐一同去找裁缝那量体裁衣吧”

姜小娘心中虽忧虑重重,却未在面上显露分毫。

“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秋燥

风听过她的告白

嫁玉郎

今岁无忧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入狱开局,基业全靠打
连载中微醺洁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