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
我还没品出来他的遗憾是什么意思,他便搭着我的肩膀谈起了正事。
“周鄂那边在组建军队,但我需要建立政权。”他看着我,“有钱就够了,你不用过多做什么。”
我顿了一下,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他仍然暧昧的姿势,没有接话,心底反而更有些异样的鼓噪。
他思考了一阵,谨慎道:“虽然周鄂不至于会这样做,但如果他与邻国相联合,或者陈郕被邻国趁虚而入——我……可能需要你。”
我怔了一下。
他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需要我。
我悄然抬头,看见他忐忑不安的神色。
“好。”我注视着他。
难得他这样跟我提要求,我应下来要快些,以免他再犹豫。
我轻轻抓上他的手腕,补充说:“你多和我提,我想帮你。”
不要像从前那样,连一句疼也……不愿意跟我承认。
陆昭戎怔了怔,安静地看了我一会。
我同他对视着,眼前却交错现出他果决而坚定的背影,和哭着扑进我怀里说害怕的样子。
……他从前也没有很信任我吧。
昭戎总是那么如履薄冰。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想法的?”我轻声问,“逐鹿。”
他回过了神,看着我静了片刻,轻声回复:“一开始。”
我愣了一下。
昭戎低头笑起来,挠了挠我的脖子,解释说:“这种想法任谁都可能会有。从前我父亲管教严厉,我的想法也并不多,只是想想。”
我下意识放轻了呼吸,问:“后来呢?”
他默然片刻,垂眸笑,“ 后来我做的越多,就越来越不甘心,这个你知道。”
我沉默下去。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好像有些紧张,温声解释道:“长玉,但我做那些事是真心的。我是由衷希望,我的作为能给别人留下更好的生存方式。”
……像黎府那样?
还是处决了许许多多个淳于剡?
我安静点头,温和地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只是手段略显狠辣。但这都是他必要的,何况他也给旁人留下了一线生机。
我大概明白。
他是因为遇见了我,才逐渐开始收敛。
我们能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
我对人间多有偏见,他看得出来。所以他收起利爪和尖牙,展现他的柔和与美好,以此希望我能慢慢接受他。
……至于他和周鄂的事,因为我偏心向他,所以已经不便再深思。
昭戎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只是在他做过的事情上,多留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但这些已经足够周鄂防备了。
我缓和半晌,开口:“你最初对我——”
我没有问下去。
因为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变了变情绪。那种他似乎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并且答案并不是很好听的反应。
我走了走神,心想那时在陆府做得梦果然是真的。
他在天虞山上对我的引动,并不是出于对我的欢喜,而是因为渴望我的力量。他最初对我的喜欢,并不纯洁。
……我无法判断那时,他在我面前是否表演居多,就像被他骗过去的秦南川。恐怕秦满到现在仍然认为,昭戎是一个被人逼至如此境地的正人君子,很好拿捏。
他闷着头去拆解我的衣襟,在我脖子上摸一摸蹭一蹭,试图重新引火,然后把这一段给带过去。
但我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很容易伤到他。况且按照人间的礼仪,我在抵达府内的第一时间应该先去面见陆先生。
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我从前真的没有经历过这种,情绪不受我控制的事。
在听到他对我思念的回应以后;在见到他时,心里一瞬间的安定;在他毫无顾忌地撩拨我,再又这样毫无保留,向我表露他的不洁心思——我此刻是压抑并且疯狂的。
我无法预料在这种情况下,我会不会对他做一些……令人后悔的事情。
“你不必担心沈舟山。”我把他拽进怀里,“于铃之前被我遣去了锦城,很可能在他身边。”
陆昭戎仍然不依不饶,挣开我的胳膊跨坐在我腿上,好像一句话也不想听我再说了,低下头要过来吻我——我错开他的唇搂抱住他,克制了半晌才开口:“等会儿陆昭华要过来收拾地上的金子,不合适。跟我说说你准备到哪一步了?”
昭戎贴着我沉默。
“……虽说失了先机,但原本不是也有很多人吗?你以前养的那些门客呢?”
他泄了气般跌坐在我腿上,神情愤恨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抿了抿唇,压下躁乱的心跳,继续保持冷静,问:“我们什么时候还秦满的钱?欠了他多少?”
“于长玉。”
他忽然言语气恼。
“嗯。”
“你是不是不行了?”
我,“……”
他瞪着我说:“自从你生病以后,你自己数一数一共拒绝了我多少次?我哥不会过来的,我想你了,想你了听到没有?”
……真是难为他脸面这么薄的人,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晚上我们回去——”
“现在。”
我心情瞬间驳杂晦暗,万般隐忍才没有迸发出那股急不可耐的毁坏**。
潮湿的空气在书房里弥漫,满屋子金灿灿的微光迷人眼,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呼吸声瞬间放轻。
——正当对峙,书房门忽被敲了两下。
“玉哥儿?听说你回来了?”
我迅疾收敛住心思,抱着他腰往他脖颈上咬了一口,迅速说:“晚上。我也想你。”然后护住他身子闪到他身后去,稳稳把人按坐在椅子上,转身看向门口,道:“进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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