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父受伤了?”
琴鹤一听见这话,心中顾不上其他,转头便和朝九去了清静殿。
殿外数名弟子正在焦心等待,俱不知道丹青长老如今情形如何。
殿中大门紧闭,星凌长老、火鹫长老正在为其疗伤。
听三师兄说阁主已来探望过,简单交代了几句相关事宜,又匆匆离开了。
二师兄沈泉:“琴师弟,你来了。”
三师兄石破天:“琴师弟……师父他……唉!”
原来,就在十六日前,他师父丹青长老同神女宗星凌长老、怒角宗火鹫长老,以及梵音宗圣金长老等十位长老一同被派往柳州城调查魔气。
柳州城乃江北第一大城,城内亭台阁楼高耸巍峨,长街巷陌繁华,商客们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最开始几位长老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不料在返回宗门途中,忽然被几位妇孺拦路求救。
尤其最前面一位年过八旬的白发老妇,抹着眼泪说起家中变故,听得在场的人胆寒发竖。
“前几个月,柳州城长荣街道新盖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连门口两尊石狮踩的滚球都是纯金打造的,好不气派!后来大家伙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从京城搬来的大户,老爷姓钱,正打算开个绸缎庄子招些人手,我便荐了我那独子胜哥儿去。”
“谁知这一去可坏了事!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原本虽有些好吃懒做,脾气却是不坏,平日里他们夫妻二人也算和睦。哪里想到才去钱府做了三天事,回来以后胜哥儿就性情大变!”
“先是为了烧鸡蛋汤先放盐后放盐的小事,跟他媳妇大打出手,拿一壶滚烫开水浇烂了儿媳妇半张脸,后来又烦小丫头哭闹,伸手就拿筷子捅她眼珠子,幸好我抱得快,偏了半寸只戳到鼻梁,不然孩子就要瞎了!”
“我连忙请隔壁婶子叫街上的大夫来家里,原以为是他做事受了气,刚要劝和,没想到才说了两句,他竟然举起棍棒把我赶出家门!”
“我一介老妇,心里实在害怕,只能带着小丫头去找他住在另一条街的二叔父帮忙管教。”
“不想等回到家时,地上药箱散了一地,请来的大夫不知所踪,我那儿媳妇早已躺地上断了气,才三个月的小孙子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才发现竟然在锅里,已经煮熟了……”
说到此处,老妇已经泣不成声,一旁的小女孩跟着嚎啕大哭要妈妈,再一看女孩鼻梁上果然有一个暗红色的印子,明显刚结痂不久。
这事虽惨得让人不忍耳闻,颇有几分真实可信,可修真之人只负责除魔卫道,从来不插手寻常百姓家长里短的琐事。
偏那老妇一口咬定她儿子是被邪魔侵体,那钱府里面必有古怪,再三下跪恳求他们前去查看。
其他妇孺也都先后哭起来,原因竟都一样,她们的兄弟、丈夫们进了钱府后全都性情大变,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许是钱府待下人太过苛责,其他几位长老本不欲理会,打算移交官府处理。
到底丹青长老仁心,火鹫长老又好打抱不平,为求老人孩子心安,二人便当即便答允下来准备前往钱府一探究竟。
计划中,火鹫长老扮作一寻常商贾模样,从正门拜访假意商谈合作,而丹青长老则借机潜入府中查探实际情况。
整个实施过程里,火鹫长老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由于迟迟不见信号,只得在天黑之前告辞离开钱府,不想却在巷口找到了重伤不醒的丹青长老。
此时丹青长老胸前伤处魔气缠绕,显然是中了魔道暗算。
丹青长老身为无极宗长老,修为已至元婴中期,按理来说寻常邪魔妖道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为何会忽然身中魔气昏迷不醒?
兹事体大。
是以,火鹫长老也不敢独自在钱府附近多加逗留,连忙与其他几位长老一起将丹青长老带回了无极宗清静殿内疗伤,待从长计议后再做打算。
细细了解完来龙去脉后,琴鹤才说:“所以当时师父受伤时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在场,钱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师父醒来才能知道。”
二师兄沈泉叹了口气:“没错,话是如此,可如今谁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醒来。”
琴鹤思来想去,又察觉出不对劲来:“奇怪,这件事里,那个罪魁祸首胜哥儿后来跑哪儿去了,似乎后面再没有露面?”
沈泉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当时师父受伤后,几位长老就连夜带他赶回派中医治,这些细节应当并没有时间去了解清楚。”
“还有什么可了解的!”
三师兄石破天是个急性子,当即便骂咧咧道:“娘的,庄胜那龟儿子说不准就是魔道假扮,连同他老娘孩子都是假冒的,专要害我师父性命!”
闫温雪严肃道:“三师弟,不得胡说,这件事还要等师父醒来再定夺。”
琴鹤见他们一人一句,争辩不休,不由得沉下心来细想。
这件事当真奇怪,论说这世上元婴期之上的魔道修士只有凤毛麟角,能短时间内伤了他师父,又全身而退不被发现……究竟会是谁呢?
一旁朝九见他一言不发,好声宽慰道:“琴兄,你别多想,丹青长老一定会没事的,我师父那里有一株天心忘尘草能解百毒,我这就去找她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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