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还会出现吗？”
“这不好说。”时泽说，“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回到星系了，他们应该不至于傻到在我们的地方捣乱。”
“好吧。”海辰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星际海盗什么并不重要。
时泽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现在摆在海辰面前最重要的是他们即将进入人类星系，他得加快速度了。
或许时泽知道一些……
“时泽，你知道那些....人鱼被关在哪吗？”海辰看似不经意的提问，实际他也会担心时泽会发现什么。
时泽重新靠在沙发上，说：“不知道，自从星际海盗入侵之后，军部就把人鱼转移到其他地方了，除了军部高层，谁都不知道。”
海辰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他记得族人被关在舱体里沉睡的模样。
现在已经没时间让他再一个个去排除可疑的地方了，他不确定到达人类星系之后，族人会面对的是什么，人类又会怎么对他们。
“海辰。”时泽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你们在那颗星球上发生了什么？”
几乎同一时刻，隔壁房间同样的话重复响起。
“你们在那颗星球上发生了什么？”
许温青双手抱臂靠在墙上，静静看着陆沂川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衬衫往身上穿，上身缠着刚换上的绷带，精壮的手臂线条走势完美，许温青还是一看就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的伤口，小小的一圈牙印，已经结痂了。
“我总感觉，自从你从那颗星球上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
陆沂川没搭理他，将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上。
“之前的你，可不会这么耐心的监管一个人，甚至还任由对方.....随心所欲？”
哐当一声，衣柜门被关上。
许温青一愣，接着说：“抱歉，我能想到的词，只有这个最合适。”
“东西查出来了吗？”陆沂川冷着声音说。
许温青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白色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玻璃管，里面盛满着黑色液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陆沂川：“说结论。”
许温青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道：“这就是普通组织细胞，还是死了很久的那种，根本没有任何研究的意义。”
陆沂川拿过那支试管，里面的液体已经被水稀释，只有一小部分沉积在管底。
“不过这里面不仅有章鱼，虽然章鱼细胞沾大部分，但还有其他的生物。”许温青明显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陆沂川：“是什么？”
“鱼，虾，螃蟹，都是最常见的海洋生物细胞。”许温青说，“当然也不排除是章鱼死前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细胞组织。那颗星球按道理已经没有生物存活了，死去的生物尸体也应该早就腐蚀的，连渣都不剩了才会。”
陆沂川看着手里的试管，眉头逐渐皱起。
“所以，你从哪弄来的这大杂烩？”
陆沂川沉默不语，他记得当初当初那条章鱼明明是“活”的，甚至那章鱼还想杀了他，以及后面海辰的出现，他们配合着杀了那只章鱼，那些记忆绝不会是假的。
“无意中得到的。”陆沂川若无其事的将试管放进抽屉，随后问许温青：“人鱼现在情况如何？”
许温青早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喝着，“按照您的吩咐，它们现在很好，脱鳞的迹象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水源最接近它们生活的海水。”
水杯里面的水纯净到毫无任何杂质，许温青摇晃着手里的水杯，他看着水杯里水，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毫无杂质的水，它们这么不喜欢。”
陆沂川没回应他，光屏上的监控画面是一处宽敞的巨型水池，有道阴影缓缓从水里划过，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不是所有生物都适合。”他说。
许温青噗呲一笑，说道：“陆上将，它们生活在那么远的地方，本就与我们脱节，就像这水，经过我们研究提纯，可以说是一点细胞杂质都没有，是目前最干净的东西。”
“而且它们的精神力您也见识到了，与生俱来的天赋。这是迄今为止，现存生命体包括我们高智慧生物都没有的一种天赋，可以说是一种神技。”
“如果它们好好利用这个天赋的话，我相信它们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这个宇宙的主宰者，而不是像古人类那样，一直在一颗星球上生活，直到星球枯竭。”
“既然它们不会利用自己的天赋，那只能由我们高智慧生物替它们把它们的天赋发挥极致。”
“这次行动不就是这个目的吗，我说的对吗，陆上将。”
许温青说着把空的杯子放在茶几上，陆沂川熄了光屏，眼神淬冰，冷冷盯着许温青，他好像又变成了那名人人都畏惧的陆上将。
“实验室的一切行动均由军部进行监管审核。”
许温青无所谓耸耸肩，道：“我觉得我需要提交加工资的申请，不知道陆上将会不会同意。毕竟制作活水，可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
“您不说话的话，我就当您同意了。不过话说回来，您跟海辰在那几天里发生了什么？还有您手臂上的牙印.....”
话还没说完，许温青再次被陆沂川的眼神无情警告，他只好闭上嘴，有些事他还是不问的好，免得某位上将又给他安排加班的工作。
门外，许温青难得好心提醒了句：“我看时泽还没出来，要不您去看看？”
“……”
“哎。没意思~我还是回去补觉吧。”
陆沂川脸色一直都没有变化，这让准备看好戏的许温青着时有些无趣，打了个哈欠就离开了。
许温青的身影彻底消失，陆沂川这才将视线转到隔壁宿舍，原本困恹恹的士兵瞬间清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没办法，上将的气场太强大了，他们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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