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阑在棱炚腺体上咬了一个标记。
从人类分化为六种性别开始,从来只有Alpha标记Omega,很少有Omega敢去动Alpha的腺体。对于Alpha来说,腺体是他们的禁区,哪怕是伴侣也不可以轻易触碰。
目阑这方法野得不行,但是出乎意料有效。他往棱炚的腺体里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后,棱炚的异常状况状况立即好转起来。
之后用抑制剂和口服药物就能控制,不再需要目阑,于是目阑在家研究了两天新到手的光脑。
第三天棱炚出院,军队那边有事要他必须去一趟,而他的易感期还没结束,所以医生建议让目阑陪同
要是棱炚易感期内再次出现异常,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控制。
一听说要去军方基地,目阑乐意至极,几乎没有过多思考便答应了这件事。
这回他们走的路线和之前不同,军区Omega少,目阑这一路走来备受关注。
“上一次来,似乎没这么多人看我。”目阑有些疑惑。
走在旁边的棱炚没说话,今天早上看过消息,知道在军方基地,他被一个Omega咬得易感期提前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有些人说他差点被Omega给咬死了。
他虽然不是很在意,但要他把这些话和目阑说,他做不到。
到了北六支队的区域,棱炚要去见上级,必须要和目阑分开。
棱炚走前叮嘱:“无聊的时候,可以让阿莫斯带你到处走一走。军区有很多禁入地,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逛。”
他们到这边的时候,阿莫斯已经朝着他们走过来。目阑看见他就烦,想到还得和阿莫斯一起走,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然而更让目阑不开心的是,他看见棱炚进门过安检的时候,负责检查的人一直紧盯着棱炚的后脖颈看。
虽然有衣领隔着,不会被那人直接看见腺体,但这个行为属实冒犯。
“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棱炚少校被你标记了,他们好奇,这很正常。”
难得阿莫斯猜得出目阑心里在想什么,他适时开口解释。
正常个屁!目阑腹诽。
那是他亲自咬下的痕迹,意味着他暂时将这个人划为自己的所有物,别人这么盯着算怎么回事?
“那个……你和我们少校之间,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烦人的阿莫斯再次出声,目阑突然加快步伐,摆明态度不想理他。
“虽然不知道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但你们孤A寡O住在一起,还是得注意分寸。如果说你对少校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一定要多注意分寸,不然你容易吃亏。”
阿莫斯的意思很简单,Alpha如果终身标记Omega,那这个Omega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给予他终身标记的人。
而Alpha是不能被标记的,像这次易感期,目阑这样的行为其实严格意义上都不能称之为“标记”。他朝着棱炚腺体里注入再多信息素,也不会让他们产生生理上不可逆的牵绊。
这场婚姻原本只是个意外,现在已经在走流程解除。如果他们之间发生意外,那一定是目阑会受到伤害。
听着阿莫斯像个老头一样絮絮叨叨,目阑冷着一张脸不耐烦问:“那天怎么又想方设法劝我去医院?别那么虚伪。”
“那天是情况紧急……”
目阑根本不听打断阿莫斯的辩解,他开口打断:“棱炚那样的情况,光靠信息素恐怕是没什么作用的吧?怎么,情况紧急时就可以让我被棱炚草,不紧急的时候就让我保持距离?”
这话太直白,让阿莫斯瞬间脸红起来,他磕磕绊绊说:“那……这……不是你把棱炚少校的易感期咬出来的吗?”
目阑冷声说:“你不如去问问,你们棱炚少校先做了什么好事。”
此时目阑已经走到了训练场旁边,军方很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场地大,设施一流。里面的东西对于目阑来说都是新奇东西,于是他驻足观看。
说巧也不巧,正在进行训练这批人,竟然全部都是熟面孔。目阑记忆一向不错,那次在蓝母星见过面,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对人家做了些什么。
比如正在跑步那个脸上长雀斑的,是当时目阑抓的第一个倒霉蛋;西边那个做俯卧撑的,目阑用的录音就是以他为素材;靠近栅栏这个胖子,挣扎得太厉害,目阑直接把他劈晕了。
算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因此当他们注意到目阑时,脸上全充满着对他的敌意。
靠近栅栏的胖子最先开口:“怪东西,看什么呢!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就是,你这怪物竟然还敢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们少校,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旁边的瘦高个附和。
“闭嘴!今天训练加倍,全部给我好好练!”
跟上来的阿莫斯听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叫嚣,恨不得下去挨个踢一脚。
“他们不懂事,嘴上一直没规矩,我帮你惩罚他们,你别和他们计较。”阿莫斯面向目阑,急忙开口。
只是这些话太苍白,阿莫斯自己听着都觉得不能让人接受,更何况是目阑这个睚眦必报的主?
果然,目阑压根没管阿莫斯,三两下从栅栏翻身进去,整个过程动作利落又帅气。
“你……”
胖子才说出一个字,嘴边便挨上了目阑的拳头,整个人向后倒下。
旁边的瘦高个反应很快,他想去拽目阑身后的尾巴,然后目阑比他更快,侧过身屈肘就是一击,打在对方胸膛中央,发出一声闷响。
眼看着要发展成混战,上面的阿莫斯忙喊:“不准动手!谁敢打架,谁就挨处分!”
听见阿莫斯的话,原本要靠近目阑的雀斑男犹豫了两秒。他正要收回手,谁知目阑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扔在地上。
“他不是都停手了吗?你怎么还打?”阿莫斯的声音里透露出绝望。
目阑才不管停不停手的,他把阿莫斯的话当放屁。这边训练场内只要是想攻击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就当舒展筋骨了。
目阑将刚冲过来的胖子再次打翻在地上,然后开口说:“蠢货们,这么弱,怎么不一起上?”
这下谁还会再听阿莫斯的话?在蓝母星被戏弄也就算了,在自家底盘还被人压着打,实在是太没面子。
训练场上终于发展成了阿莫斯最不想看到的样子,士兵们围成一圈往前冲,又一个接一个地被掀飞在地上。先动手的、后动手的、最后连看热闹的都加进去了。
中途阿莫斯也冲进去,试图以一己之力结束这场乱斗。
还没靠近目阑就被两个新兵蛋子给架出来了,他们脸上都挂着彩,一脸坚毅地对阿莫斯说:“这是我们和他的私仇,长官不用担心,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你们会处理好……个屁!
阿莫斯以手扶额,只觉得自己已经遇见了人生中最棘手的事情。好像只要是和目阑搭边的事,他就会倒霉,或许目阑是他的克星。
当然,此时训练场上这么想的不止阿莫斯一个。
胖子第四次被摔在地上时,听见目阑说:“速度太慢,属蜗牛的吗?”
雀斑脸被甩了一个巴掌的时候,他听见目阑骂他:“谁教你这样出拳?不如回炉重造去!”
“嘴这么贱,你爸妈这样教你的?”
瘦高个被一拳揍在嘴边时,目阑的声音与皮肉的闷响声同时响起。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瘦高个回嘴。
目阑再赏给他一个巴掌,骂道:“就你这**样也敢想?凭什么?凭你下边三寸苗?”
几乎每一个人在挨揍的同时,还要挨骂。他们打又打不过,嘴皮子功夫也不如目阑。现场陷入极度混乱中,挨揍声和咒骂声源源不断。
阿莫斯闭上眼睛,完了,他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断送在今天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让他心跳险些骤停的一幕。目阑的右后方有一个士兵正举着枪,枪口对准目阑,看样子是要扣动扳机。
“住手!不准动枪!”阿莫斯一边喊着,一边朝人群中跑。
这颗子弹要是发出去,无论今天谁中弹,他都得完蛋。
可是阿莫斯离拿枪的人太远,他现在跑过去,根本来不及阻止。
“砰”
枪声响彻整个训练场,所有人在听见声音的那一瞬间都停下动作。场内顿时安静下来,这场混战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场了。
阿莫斯先是看向目阑,发现他完好无损,又开始四处张望,寻找有没有受伤的人。
最后他才发现,开枪者的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垂着,刚才使用过的枪支掉落在地面。枪的不远处,一颗核桃正在滚动。
棱炚从洗澡房旁边走出来,他那个位置绝佳,能看清全场的动静,又不容易让人注意到。
“自己去注销军籍。”
棱炚弯腰捡起枪,说话时没看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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