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君心我心可是真心

阮玉瞪大了眼睛,抽气声从二人相触的唇间传出,秦故也猛然愣住。

昨夜撞见的画面一瞬间涌入脑海,宁越将风扬压在桌上,仿佛要将人吃下去那样吻,唇舌抵死缠绵,吻得那样动情、那样激烈,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潮。

那样的亲吻真的很舒服么?

秦故脑中嗡嗡作响,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吮了吮阮玉的唇瓣。

一瞬间,仿佛细微的电流从嘴唇传到四肢百骸,两个人身子都一抖,只觉得腰眼一麻,腿都软了。

外头的脚步声走近又远去,草堆后,二人贴着嘴唇极近地四目相对,秦故眸色深沉,而阮玉目光盈盈,水波颤抖,仿佛在怕他做什么,又像在等他做什么。

秦故脑中一热,又轻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阮玉眼中盈盈的水光登时一颤,眼角霎时飞上了红色,目光迷离,脸颊泛起了潮红。

秦故的心一下子湿热了。

他伸手握住阮玉的下巴,逼他张开了嘴,两人湿哒哒的舌尖缠在一处时,阮玉猛然一颤,仿佛一下子跌入温泉中,身子登时软化在了温热的水里,捞都捞不起来,两条腿软绵绵的就往地上滑,被秦故一把搂住腰,按在了墙上,将他完全搂在怀里,更深更紧地同他唇舌交缠。

秦故、秦故……

熟悉的、好闻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秦故一边吻他,一边动情地喘息,那鼻息扑在他脸上,像催情的迷香。

阮玉臊得满脸通红,身子却软成了一滩水儿,使不上劲儿,只能张着嘴任秦故凶狠地顶进来,舔舐、厮磨、纠缠,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响在耳边,他的心脏咚咚咚好似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脸上一片火烧,是羞的,是热的,是情动的,推着秦故胸膛的手慢慢往上抱住了秦故的脖子。

厮磨纠缠不知过了多久,小院外响起了泉生的声音。

“听刚才那官差说,爷和阮公子就是来了这边,咱们挨家挨户敲门问罢。”

犹如晨钟敲响,两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然分开,纠缠的唇舌甚至牵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阮玉满脸通红,臊得根本不敢看秦故,秦故也不自在地四下乱看,好半天,才小声道:“翻墙出去。”

阮玉胡乱点点头,被他拉出去,打横一抱,轻巧翻过了院墙,落在外头的小巷中。

不远处的泉生连忙跑来:“爷,可算找到您了……您嘴怎么肿了?”

秦故:“……”

阮玉连忙把脸别过去,然而还是被泉生发现:“阮公子的嘴也肿了。刚刚被什么东西蛰了么?小的去买点儿药膏。”

秦故轻咳一声:“不用。回去罢。”

他去牵阮玉的手要走,阮玉害臊,躲过去不给他牵,秦故只能又咳一声,自个儿先走。

阮玉就走在他后头,走着走着,发觉秦故越走越慢了,堵在他跟前让他迈不开步子,待他伸手去推他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不像以前那样抓着手腕,是直接牵的手。

阮玉登时脸红,要甩脱他的手,小声骂他:“你做什么,他们都在后头看着。”

秦故把他的手攥得死紧,跟铁钳子钳着不放似的:“你怕人看?”

“我是坤君,当然怕人看了,你不能这样占我的便宜!”

秦故嘴角一弯:“可我刚刚已占过了。”

阮玉脸色爆红,拿手捶他:“不许说!”

秦故挨了打还笑,脚步轻快拉着他上了马车,将门帘一拉窗户一关,伸手就来抱他,又要亲。

阮玉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做什么呀?!”

秦故被他捂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英挺的眉眼,那眼神恨不能把他吃下去似的:“亲嘴儿。”

阮玉瞪着他:“你便宜占个没完了,不许亲。”

秦故不满:“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阮玉哼了一声,扭过身子背对他,“你又瞧不上我,亲我抱我就只是图一时享乐,我凭什么让你占便宜?我以后还得嫁人呢。”

秦故一愣:“嫁谁?那个姓言的?”

他每次都是这样,只抓他在乎的重点,只听见“以后还要嫁人”,却听不见阮玉真正想说的“瞧不上我就不要动手动脚”,阮玉觉得他是故意的,以他平时那聪明劲儿,怎么会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故意装听不懂,避重就轻,这样以后就能继续占自己便宜,还不必负责。

谁说秦故不开窍呢?他分明精得很。

之前待金意水,他就说过,我瞧不上他,故意装不懂。

现在到了自己这里,还不是一样?

我瞧不上他,故意装不懂。

阮玉心头忽而有些发冷,砰砰直跳的心脏瞬间冷却下来。

他道:“秦故,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瞧不上我,却还要占我的便宜,我叫你不许这样,你又避重就轻蒙混过关,你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么?”

秦故瞪大了眼睛:“我卑鄙无耻?”

阮玉这回也不怕了,瞪着他:“你要真是正人君子,怎么会不清不白地占我便宜?要么你就此打住,不再碰我,要是想同我好,总得给我个说法,现在这样算什么?”

秦故想反驳,可句句都没法反驳——他的确是不清不白地占着阮玉的便宜,如果前几次还能说是事出有因,那今天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可是他怎么能承认?

承认他中意阮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秦故自己就先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阮玉?

他想,京中的高门贵子贵女不知有多少,比阮玉漂亮的,比阮玉家世好的,比阮玉通情达理的,比阮玉温柔体贴的,一抓一大把。

他凭什么瞧上这么一个好吃懒做、身无长物的普通坤君呢?

他又不是疯了。

秦故冷静了下来:“行,是我不该占你便宜。”

阮玉瞅着他,总觉得他像是在说气话,便道:“你要是想同我好,你得直说……”

“我不会同你好。”秦故打断他,斩钉截铁,似乎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放着京中那么多高门贵子贵女不挑,偏挑个貌若无盐、好吃懒做的祖宗回来。”

阮玉一下子咬住了嘴唇:“你不同我好就不同我好,凭什么这样说我?!”

秦故冷冷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阮玉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落泪,把身子一扭,努力瞪着窗外把眼泪憋回去,胸膛都被气得剧烈起伏。

秦故还不罢休,在后道:“我不过说几句真话,你就气成这样,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

他一旦真想扎你的心,可真是一扎一个准儿。

阮玉鼻子猛然一酸,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好半天,才压住喉头的酸涩,勉强开口:“算了,我何必同你计较,反正这一趟回去,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秦故一愣,心头猛然一紧。

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他忽而有些慌张,不知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个未知的结果,可阮玉已经再也不看他了。

在青水镇逗留了五六日,取了宁大师新打的刀——虽然这刀比上次的更好,可秦故的心思已经不在刀上,草草将刀一收,同阮玉一路无言返回京城。

回京城乃是逆流而上,得花上十天,秦故在船上每日早起练功,练完功就去阮玉舱房门口溜达,阮玉躲着他,成日关在房里不出门。

如此走了几日,秦故越来越着急,不过,很快就有人替他打破了僵局。

“表姐?”他被泉生引着出来,就看见了刚刚在渝州码头登船的苏小姐,这位小姐乃是苏家在渝州的旁系,因为天资聪颖、样貌出众,从小便经常被送去京城苏家走动,同秦故见过不少次面。

苏小姐抬头看见他,目光微亮:“阿故,是你。”

她拎着裙摆款步上舷梯,秦故连忙下来接她:“你要上京?”

苏小姐点点头:“家中庄子新收了茶叶,给老太太送去尝尝。”

送茶叶不过是借口,常去京中走动,才有望嫁入高门,秦故也不戳穿,可就在他接了苏小姐走上二楼时,阮玉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秦故可算是见着他的人了,不阴不阳来了一句:“舍得出门了?”

苏小姐敏锐地听出这话里按捺不住的高兴,眼睛望向阮玉。

唇红齿白,娇憨可爱,难得的是身上精气神很足,生机盎然,是个不多见的美人。

她打量阮玉的时候,阮玉也在打量她。

这位小姐气度娴静,样貌秀美,言行举止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同她一比,自己就像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夫了。

阮玉一时拘谨,两手揪着桃粉的裙摆,苏小姐先开了口:“这位夫人是?”

秦故:“不是夫人,他尚未成婚,是我的……好友。”

苏小姐面色一动,片刻,对阮玉笑了笑:“见谅,我见你穿着已婚制式的衣裙……”

阮玉一愣。怪不得这几日见了他的陌生人都是“夫人”“夫人”地称呼他,原来他穿错了衣裳!

要是平日里就罢了,偏偏碰上这么个大家闺秀,这下可不就被人家比到泥地里去了!

他又气又羞,瞪了秦故一眼,秦故抓抓脑袋:“我这几日给你买了新衣裳的。”

说着,就自去屋里取了新衣裳出来,都是些娇滴滴的颜色,光是红色的,就有翘红、珊瑚、莲红等等三四身,再加上那些鹅黄嫩绿的,足足一大箱。

苏小姐在旁看着,心中咯噔一声。

她对秦故说不上多了解,但她了解男人。

男人的钱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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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君心我心可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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