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完成任务后功成身退,独留绣坊内里的两人两两相望。
明瑜尴尬的面容勉强笑笑,而姚元娘表情从震惊到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大小,到咽了咽口水大抵是接受良好了。
她好奇看向明瑜手里的那个似是装着首饰的盒子,揶揄道:“所以……这个是萧少爷送的?”
明瑜下意识将手中东西藏于身后道不是,这是给元娘准备的生辰礼物,怎么能让寿星提前知道,这不就没惊喜没诚意了。
看在元娘眼里就不一样了,当她害羞了,拉长语气调侃般的嗯了声。
随后追着问“和萧少爷怎么认识的?”“还有还有究竟怎的个情况不是传言要与梁家联姻吗?”“萧老太太难不成已经知道这事预备把你当孙媳妇看待了?”
一连串的问题,明瑜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于是明瑜偏头咳了声,十分正经:“元娘。我想起了晨起时被褥忘了叠,我去看看哈。”
姚元娘:“……”这姑娘可真是个宝藏。
借口回房的明瑜将礼物给收好,而后慢吞吞地打开那张请帖。
还真让她猜对了,里面夹了块玉佩,正是当初她典当掉的那一枚,质地剔透精致,内侧一个小小的萧字,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怎的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手里了?
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定情信物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明瑜脸莫名地一热,她的手轻轻放于胸膛上,接二连三的剧烈跳动。
明瑜摸了摸耳垂,盯着桌上的玉佩看半晌,一般这种带有刻字的物什要么很贵重,要么是亲人长辈所赐之类。
她还是好好收着,找机会还回去。
明瑜一整天都未出门,吃晚饭时拾鹿才回来,说谈着今日所闻:
梁家这几日发生了件大事在扬州城内传得玄乎,之前不都传说是梁家大女儿要和萧昭定亲,可定亲之事还没来得及张扬出来。
他萧昭就被人戴了顶绿帽子。
那可是好多百姓亲眼所见,说是一船夫跪于梁家侧门两天两夜,街上行人指指点点参杂好奇,然而没过多久又从梁府传出——
这梁大小姐梁蔓被梁太守责打一顿关进屋子里,而梁小姐绝食正闹着。
于是众人一联想,惊天骇地。
这怕不是梁大小姐早就与人私定终身了哟!
拾鹿绘声绘色讲着,压根没注意到元娘阻止的眼神,末了还啧啧一声道:“这萧公子恐怕也从未料到自己会有翻船的一天吧?”
她叹乎道:“好一个郎情妾无意,妾痴郎无情的好戏啊。”
元娘瞧了眼明瑜,一个劲给拾鹿使眼色,结果这丫头:“元娘,你咋的啦?眼睛疼啊。”
“……”
明瑜就在这时魂不守舍地说了句吃好了,转身走出院子到前堂看店去了。拾鹿瞅着元娘无语凝噎叹了句你啊。
拾鹿抓耳挠腮:我怎么了,倒是说嘛。
当天夜里,拾鹿便知她怎么了。晚上从耳房回来,刚走过院子准备进小姐屋时,就见一道身影忽地从房顶上稳稳站至屋门外。
按理说拾鹿应当吓得当即大喊大叫,而没喊出声的缘由便是,下一秒她就见屋子的门从里面开了,而自家小姐脸上除了惊奇,并没恐惧。
而那惊奇中甚至还带着点欣喜。
拾鹿暗道见了鬼了,大步走近竟还听见小姐轻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拾鹿喂了一声,三步并两步跨上阶地,那人转身,她一惊:“萧萧萧……”话尚未惊呼完,肩颈一疼,当即晕了过去。
明瑜连忙扶住要倒的拾鹿,回头嗔怪道:“你打晕她干嘛?”
萧昭一僵,他这是条件反射惯了拿出对付自己手下的那套了,只得嘴硬道:“太吵了。”
明瑜瞪她一眼,萧昭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
“所以萧公子,深更半夜跑这来有何事?”她这话凉嗖嗖的。
“带你去做善事。”
话音一落,偏头低唤了声小九,就在明瑜怔愣的表情中,又一位从屋顶跳下来的人。
是位年轻的小姑娘,看着很是乖巧,不等公子吩咐,小九自觉接过明瑜手上昏过去的人,脸色木然,随即萧昭的目光落到明瑜身上。
尚未想明白这俩人为何好好的门不走,就福至心灵指了个房间。
果不其然,小九扛着人就往那屋走去,别看人娇娇小小的,这力气可是真大。
然而下一秒,便由不得她好奇了,腰间倏然一紧,双脚落空。明瑜看着离地面高达十几米的距离,赶忙偏头闭眼将脑袋埋进男人颈窝。
明瑜就差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了,声音闷闷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
她一想到拾鹿下午说的难免有些别扭,有种抢了别人家夫婿的感觉。
不过几息时间,两人安安稳稳落地了,他道:“到了。”
明瑜踩了踩地面,这会才有了实感,而后抬头看了眼地方,似是谁家的后院,她又借着月色仔细分辨了下,脸上浮现出不言而喻的表情。
若是她没认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梁府住宅。
她扯了下嘴角道:“祖母知道吗,你这般私闯民宅的恶劣行径?”
“恶劣。”男人默念了这两个字,随即视线落到某人的脖颈,道:“再恶劣的事都干过了,这算什么。”
明瑜耳根一热:“……”
不由生了恼意,没忍住踢了下男人的腿,“好好说。”
芝麻大小力道落在男人眼里挠痒痒似的,明瑜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她的视线从萧昭胸膛移至上方,就见他可劲盯着明瑜腰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下一秒萧昭便开口解答了明瑜疑惑。
他问:“玉佩呢?为什么没系上。”
呃……说起这个正正好。明瑜从袖口中取出用帕子包住的物件,递了过去想了想道:“这个东西是不是还挺重要的?我担心丢了还是由你保管着放心。”
她委婉着说并未直言拒绝。
因为她觉得昨天晚上他们才那样那样过,转眼就,嗯,这样不太好。
手上一松,明瑜方要松口气,就见整个人被往前一拉,腰间便多了一个精致上乘的玉佩,他不以为意道:“丢了就丢了,怕什么。”
说的这玉佩是多么个不起眼的玩意一样,明瑜眨了眨眼,总觉萧昭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就在此时他们所处地方的身后,“啪”一声,非常不满的声响,紧接着:
“喂喂喂!”梁蔓扒拉着柴房窗户,头顶乌鸦控诉道:“大哥,你就不能先把我这个疼得快要死的伤患救出去,再谈情说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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