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8月29日
当晨光初露,麻雀的歌声如同自然界的晨钟暮鼓,唤醒了沉睡中的生灵。阳光透过窗帘,如同金色的绸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窗帘的遮光率仅有百分之十,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白绫,让人忍不住对学校的设施吐槽几句。
我的灵魂早已苏醒,而身体却还在与温暖的被窝做着最后的抗争。经过三分钟的挣扎,身体终于屈服于新的一天。我像一个老旧的木偶,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缓慢地下床,拍打着脸颊,试图唤醒沉睡的精神。
室友们依旧沉浸在梦乡,春光乍泄的早晨,我选择让他们多享受一会儿宁静。我轻手轻脚地从床底拿出洗漱工具,小心翼翼地前往水房。那里,十个水位中仅有一个热水位,我不禁感慨:“热水,我来了。”
洗漱完毕,时间已接近六点,水房里已是人声鼎沸。我回到寝室,看着室友们裸露的睡姿,思考着如何唤醒他们。我拿出手机,调至最大音量,播放着:“现在是北京时间6:10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急忙冲向水房,仿佛是勇士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战场。
只剩下十分钟,我迅速整理床铺,然后下楼。同时,给杨曦澄发了一条信息:“小肥仔起床了。”他的秒回让我感到一丝温馨,这个家伙,还挺可爱的。
到达教室,因为没有发书,早自习成了埋头大睡的场所。早自习和晚自习都要求收手机,我在困倦与无聊之间徘徊,于是拿出纸和笔,随意涂鸦,打发时间。
7:15,早自习结束,作为学习班的一员,我们比其他班级更早一步享用早餐。五十个人,站在二十多个窗口前,打饭的速度惊人。我询问杨曦澄是否需要我帮他打饭,他回复说他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思考着为何要冲刺,7:20的铃声响起,仿佛是丧尸围城的场面,数百人涌向食堂。我静静地吃饭,看着窗外的混乱,却无人进入食堂,好奇之下,我打电话给杨曦澄:“你进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告诉我有个学长穿门而过了。
我还没来得及理解,他又说:“你帮我打份饭吧,现在食堂我好像进不去。”我答应了。
受伤的学长被接走后,大批人涌入食堂。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显眼的锡纸烫,将饭交给他,并轻拍他的头说:“4元,微信转账。”他点头,脸上带着羞涩。
吃完饭后,军训时间到了。学校因为早上的事件而名声大噪,视频在网络上疯传,我们的手机被收走,一天的乐趣也随之消失。由于班级和楼层的不同,我没能再见到杨曦澄。
回到寝室,洗漱完毕,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杨曦澄,那个渣男锡纸烫,穿着大裤衩,半裸着上身。他把钱还给我,看来他的手机也被没收了。之后,一群学长拿着行李上楼,我疑惑着,他解释说,他的寝室不干净,半夜有嚎叫声。
半夜,床铺咯吱咯吱地响,我正拿着台灯写作业,以为是自己的声音,没有在意。一个查寝的学长打开门,对杨曦澄的床说:“干啥呢?大晚上不睡觉的。”
学长掀开杨曦澄的被子,大概明白了他在做什么。我告诉他:“他是一班学习班的,这个寝室是不查的。”学长撕下纸,扔进垃圾桶,关门离去。
杨曦澄尴尬地说:“那个,兄弟们,保密啊。”我和其他寝室的人笑着说:“还挺有精力的。”
军训的第二天,在欢笑和离谱中度过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军训的疲惫感也渐渐袭来。我们寝室里,杨曦澄的加入带来了一丝新的活力。他的故事和我们的经历交织在一起,成为了晚间闲聊的话题。他那独特的锡纸烫发型,在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寝室里的一个新地标。
“你们说,那个学长真的穿门而过了吗?”杨曦澄突然问道,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谁知道呢,可能是门没开,他太急了吧。”我回答道,脑海中还回荡着早上那混乱的一幕。
“不过,学校现在可是火了,那个视频在网上疯传。”另一个室友插话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屏幕的微光。
“是啊,不过我们的乐趣也没了,手机被收走,感觉像是与世隔绝。”我叹了口气,怀念着手机里的世界。
“哎,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更多地面对面交流,不是吗?”杨曦澄乐观地说,他的声音在寝室里回荡。
我们点头同意,虽然有些不便,但这样的生活也有它的乐趣。我们开始分享彼此的故事,笑声和谈话声充满了寝室。
夜深了,我们渐渐安静下来,准备进入梦乡。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又像是风穿过缝隙的声音,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声音?”杨曦澄紧张地问道。
“可能是外面的风吧。”我安慰道,尽管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
我们试图忽略那声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我们互相对视,眼中都流露出不安。
“我去看看吧。”我鼓起勇气,拿起手电筒,慢慢地走向窗户。
拉开窗帘,月光洒了进来,外面一片寂静。风停了,树叶不再摇曳,一切都静止了。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室友们说:“没什么,只是风而已。”
转过身的瞬间,我跟他四目相对,能够听到他的喘息声。
他说着:“你,有耳洞?”
耳洞是很久以前就扎的……只是现在一直带着透明的塑料管。
我拍着他的肩膀:“这有什么?你还烫头了!”
高中的学校禁止过很多事情,不要化妆,不要长发,不要到耳饰首饰,头发造型不要过怪,以及手机……不过手机都是悄悄带的,如果不是特别敏感时期,都会默许。
第二天的清晨,如同往常一样悄然降临,但今日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我的肚子出奇地疼痛,仿佛是昨夜的秘密在体内发酵,迫切地想要逃离那春光乍泄的寝室,逃离那被发现的秘密。
我拿起相机,镜头捕捉着军训倒数第二天的光影,记录着这即将结束的篇章。颁奖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仿佛是一场早已排练好的戏剧,每个角色都已选定,每个动作都已预设。
微风轻拂,柳叶随风起舞,如同透明的蝴蝶在寻找着不知名的花香,漫无目的地在空气中飘荡。我也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着他的踪迹,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期待。
演讲和颁奖的都是学长学姐,他们的话语中透露着自信和骄傲。领奖的人则是各班级中表现优异的代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仪式,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那边的小兄弟喜欢摄像吗?”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学姐向我走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眼中闪烁着对摄影的热爱。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
“那有兴趣加入我们摄影社吗?”她继续问道。
“嗯,应该没有时间吧。”我回答,心中却对摄影社充满了好奇。
“没事的,只要加入就可以不上晚自习的。”她诱惑道。
“你是哪个班级的,军训结束之后我们会进行招人的。”她追问。
“一班……”我回答。
“啊,那没事了……”她似乎有些失望,“如果是一班的话,要加油学习哦!看你的身高,国旗班你应该可以参加一下……”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我在原地沉思。
学习班的学生必须上晚自习,座位的分配也会根据每个月的成绩进行调整。这是学校的一种激励机制,也是对人性的一种考量。
军训颁奖礼结束后,我们迎来了毕业学长学姐的经验分享。他们在食堂里,向我们讲述着考上大学的心得体会。虽然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但对于我们这些刚入学的新生来说,这些经验似乎还有些遥远。
今天的训练在上午就匆匆结束,我们回到班级,开始了初高中衔接课程。语文和英语课程主要是语法练习,而数学则是初中知识的复习,夹杂着平方差公式和韦达定理的复习。这些课程对于刚结束军训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理上的挑战。
三节课结束后,我们收到了欢送教官的通知。虽然这些天来,我并没有见到教官几次,但这次我还是决定去参加欢送会。
“兄弟,你站错了吧,我是站着的。”一个比我矮一点的男生对我说,他长相端正,皮肤冷白,是学校里的校草,江思洋。
“今天不训练,我过来看看,插个排可以吗?”我回答。
江思洋:“啊,我记得你,我还以为你军训一直不来了呢!”
我笑了笑,看他站我后边,我也就看向前方了。
“原来你是男生啊,为什么没在寝室见到你,你是走读生吗?”他好奇地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坐在你后面。”我回答,其实我甚至还是他的室友……
“抱歉抱歉,我实在没看着过。”他有些尴尬。
“哪个是我们教官,能指一下吗?”我继续问,试图转移话题。
“你看见那个高个子,白壮的那个了吗?”他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个就是,不算很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个教官。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就像一棵苍劲的松树,即使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辨认出来。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军人特有的坚毅和严肃。
随着欢送会的进行,我们周围的同学们开始陆续聚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带着不舍,有的带着期待,有的则是对未来的憧憬。教官们也站成了一排,他们的表情庄重而严肃,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纪律严明的军营。
天空中的云朵缓缓移动,偶尔遮住了太阳,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片刻的阴凉。校园里的树木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也在为即将离去的教官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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