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的山路后，信息科的三人都像霜打的茄子，其中以苏知之最甚。
她的脚步疲惫，因为喘着粗气，胸口微微其负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一缕缕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印着一双湿漉漉的鹿眸。
汗水浸透了训练的军绿色T恤，衣衫贴在她的后背上，隐约可见纤细柔美的轮廓，却又有种由内而外的生机。
姜澂在队伍最前端看到苏知之的身影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出水芙蓉”四个字，眸光有一瞬的幽深。
她在苏知之觉察前，很快收回视线，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集合！”姜澂干练有力地下令，她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过队员，晨风吹拂过她利落的短发，她的身姿挺拔如松。
尽管疲乏，每位队员都站得身子笔挺，不敢有一丝松懈。
“演示雷火阵！”她下令道。
只见原本排成三排的队员动作迅猛地在不同的位置站定，如十八罗汉一般手中摆出不同的姿势。
苏知之很识趣地闪到一边，唯恐碍到他们。
“演示风烟阵！”
她密切关注着阵法的细节，纠正偏差：“赵勇，偏了，向北一步走！”
“演示土行阵！”
“石凯，向南两步走！”
“老黄，右手臂高一寸半！”姜澂眉头从容不迫地下令，指令高效而简洁。
……
半小时后，阵法演示训练完毕，终于到了解散的时候。
苏知之正想着要直奔水房而去，却听到姜澂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响起：“苏知之留下。”
“哈？”苏知之的脚步顿住，一瞬间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转头前又换了一张笑眯眯的脸。
“刚刚的行云拳法，打一遍我看看。”姜澂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她站到自己面前来演示。
苏知之心里郁闷道：“不是？都没人教我过，我现在就得打了？”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复刻了一遍刚刚的行云拳法。
“做得像广播体操，运气发力毫无章法。”姜澂评论道，即便如此，她对苏知之能记住每个动作还是颇为满意的。
“又没人教我，我怎么会嘛……”苏知之轻轻嘀咕了一句。
“腰部发力，节节贯穿。”姜澂的掌心从身后悄无声息地贴上苏知之纤细的后腰，一个手掌几乎覆盖了整片腰部，掌心的热度透过被汗水濡湿的薄薄T恤，清晰分明地传到了苏知之的肌肤。
“这个位置发力，记住了吗？”姜澂讲话的时候，靠得极近，呼吸的热度覆在苏知之左后侧的脖颈肌肤。
苏知之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微妙的酥麻击中，一股热流由小腹贯穿了身体，让身体变得绵软，她烟眉不自觉微微蹙起，费力维持动作。
于是，姜澂看着苏知之脸上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那一抹红晕蔓延开来，一直到了耳后。
“有意思。”姜澂看向苏知之的眼神饶有兴味。
“腰部的力量向上一节节贯穿，像这样。”姜澂边说，修长的手指隔着衣物，顺着苏知之的脊椎骨一节节向上推动。
苏知之觉得姜澂一定是趁着练拳法在整她，不然为何她觉得着一股酥麻感一直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呢？
她在心中问系统：“我是哪里得罪了姜澂吗？怎么让她起了这般捉弄的心思？”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根据检测推断，宿主唯一可能得罪攻略对象的原因是她知道您要攻略她，对于部分戒备心较重的人来说，会产生反感。
但目前攻略对象姜澂对您的好感度有所上升，为3%，请宿主再接再厉。”
“哈？什么时候上升的？”苏知之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好感值的上升发生在昨晚您进指挥室到现在，呈现波动上涨的态势，目前好感值在3%到4%波动。”系统回答。
苏知之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我就说，我的价值能被她看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她一定是看到了我能帮她干活写方案的能力，还有我今天早上在拳法上表现出的优秀记忆力！我要认真练习拳法，让她看看我的实力！”
“别走神。”姜澂冷冽的声音把苏知之拉回现实，她看着苏知之刚刚还因为自己的动作体温上升，呼吸急促了些，情不自禁有些得意。
继而就看到苏知之开始眼神放空，呼吸也变得逐渐平缓起来，姜澂对苏知之恢复平静有些不满。
“嗯！”苏知之愉快地回答，继而精神抖擞地根据姜澂的要求开始发力。
“内紧外松，灵活为上，手放松。”姜澂用指尖捏住苏知之纤细白皙的手腕，轻轻摆动。
“是这种感觉，记住了吗？”姜澂看向苏知之，声音略微低沉。
“唔。”苏知之乖巧点头，她心中却疑惑起来，刚刚姜澂指点别人，明明只是下达了指令，她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还带手把手指导的呢？
“脖子是由腰部发力，向上顶的感觉。”姜澂边说，两指划过苏知之细嫩的脖颈。
指尖轻轻划过肌肤时，姜澂感受着苏知之大动脉的跳动，温热的触感，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快乐，这一瞬，她的手中掌握着苏知之的生死。
姜澂杀过很多人，其中不乏划破敌手大动脉或的，也有不少是直接折断敌手的脖颈的。
可是现在她指尖的跳动如此温热而鲜活，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可那人却又如瓷娃娃般脆弱，激发起她保护与欺负交织的隐蔽念头。
那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经由姜澂的手，从大动脉到下巴，让苏知之觉得时间十分漫长，直觉告诉她，姜澂的气息里带着危险。
苏知之只觉得心跳如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姜……姜指挥，你也可以像指导老黄他们一样，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苏知之提议道。
姜澂轻笑一声，两指一把捏住苏知之的下巴，手指间细嫩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微微用力，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苏知之蹙起的烟眉。
低头凑近了她，让苏知之不得不看向她的眼睛，像是鹰隼凝视自己猎物，语调轻柔低沉却十分危险：
“我是不是说过，在我手下，你不能是主导？忘了吗？”
苏知之的肌肤细嫩，被她掐得翻出一些生理性的泪花，像是一朵春雨浸透的梨花，她深吸一口气，缓和自己清晰，说道：“不敢。”
“甚好。”姜澂这才放开她，指尖还残留着如采撷花瓣后的娇嫩触感。
苏知之很想尽快结束和姜澂近距离的单独相处，因此她提醒自己尽量去屏蔽姜澂的情绪，只是集中注意力尽快掌握姜澂所说的要点。
她的悟性极高，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就掌握了姜澂所说的所有要点。
当苏知之又在姜澂面前几乎完美地打了一遍行云拳法后，姜澂微微颔首“尚可，熟练度还需增强，今天就到这里。”
腰酸背痛的苏知之内心普大喜奔，正转身想要离开，身后的人又开口道：“明天再教你一套清风剑法。”
“啊？啊，那就……谢谢姜指挥了。”苏知之背对着姜澂，脸几乎皱成了一个小笼包，行尸走肉一般生无可恋地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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