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这次出巡水洛乡参加琨墟庙会,除了观察民生,还顺路去了一趟苍梧山看了看水霸的维修进度。」
「陛下如此体恤民情,是百姓的褔气」昌平君附和道
「这件事情臣也一直有在留意,事关水洛乡的安定,臣只担心用的人有些不妥帖。」元槐阴阳怪气道
「元将军说的是,近日里赫家与洪门走的近了些,忙前忙后的事多劳累,眼下还要忙水霸的事情,谢家惭愧,自问没有像赫家如此这般为陛下分忧。」谢家家主顺着话头说道
「赫家与洪门不过是有些生意的往来,同是寿春城有头有脸的门户,赫家也不想驳了洪门的面子。」
「也是,两头都不得罪」霍丞相嘲笑道,赫家也跟着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也是难做人,赫家可不同他们,赫家的府邸与洪门就隔了几条街,真的是天天提着心眼着做人。
「臣不才,只是命人整理了维修水霸的进度,初南,拿出来让大伙瞧瞧。」霍丞相自豪道
「每笔数目详细清楚,相国真的是有心了。」一旁的大臣连忙称赞道
「嗯,有心了」独孤云装了装道,他清楚,这笔账是洪木尘手下写的,一式三份,慕初南只不过是保管账目之人。
醒三怒火中烧,这明明是薛梁委托洪木尘做的,洪门出钱出力,功劳都给了独孤云就算了,就连这账目的功劳也要抢一杯羹。
「真敢说……」赫秋小事嘀咕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管这么多。」赫家家主嘱咐身后的赫秋道
「相国的确是有心了,听闻今日的赏花宴有一奇人,书画一绝,是谢家提携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比赛中脱颖而出,未来好为陛下效力。」中书大人转移话题道
「那孩子自然是好的,能不能成还是看那孩子的造化,臣的眼光一般,没有中书大人那般的慧眼,当年要不是中书大人力保世子殿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丑事?」
此话一出,雅雀无声,就连中书大人都懵了,好端端的被提起了陈年往事。元槐回忆起嘉峪关章常说的话,难道不是空穴来风?
「当日向文王爷要手足相残,就连素未谋面的世子也不放过,皇位之争虽说是腥风血雨,难道尔等不知道幼子无辜这一道理。」
「终是他令独孤家族蒙羞受辱」霍丞相嘲笑道,嘲笑着独孤云没有手段,这点破事都处理不聊,如果是向文王爷登基,绝不会让独孤苏潼活着,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够了,这么好的日子提这么晦气的事情作甚?」独孤云打断道「寡人有些乏了,今日气象不错,花都开了,不如请众人前往观景阁赏花如何?」
「谢陛下」众人恭送道
「陛下!」元槐恍然大悟道,赏花宴中元桃和筑剑山庄的人也在,独孤云让众人去看去瞧,多半是要旧事重提了。
「先去吧,寡人随后便到」独孤云无情的越过元槐离去道
随后独孤云来到右偏殿的雅间,意料之中,章常出面求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毕竟是皇家丑事,元槐与自己的立场一致,此事应该淡忘,无需提及。
「独孤苏潼,是帝国的危害,寡人要慎重处理他,不可重蹈覆辙,如当日孙汤陷害战神东方博,战神一死,各国列强纷纷举兵相向。我国从建立到如今四百年历史,偌大的山河断不能断送在寡人手里。」
「如今他的地位宛如昔日的战神,甚者青出于蓝,就连寡人的两名大将都纷纷向他求情。章常,寡人对你很失望!」
章常汗颜,君臣关系有了隔阂,他不信任自己了?
「臣!忠于帝国,忠于陛下,绝无异心!」
「在这么多臣子之中寡人最信你,何曾想过你我会有今日?事到如今,你就和寡人说句实话,章常!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陛下,你是在疑心我扯谎?」声音颤抖着红了眼框道
「夜深人静,一间密室,衣衫不整,同床同枕,怎么会有错?」
「只怕交深情浅,薛梁姑且是真,独孤苏潼未必。」
「呵,那日我与元槐将军在场,世子亲眼目睹薛梁中箭而死,悲痛欲绝,臣亲眼所见。直至今日世子还未从那场阴影中走出来,世子绝无夺位之心啊陛下!」
「章常,寡人不是疑心你,你是没有见过皇家夺权的把戏,稍有不慎,粉身碎骨。」缓和关系道
章常半信半疑着,他知道这位好友一旦起了疑心,不会善罢甘休。
「寡人这么做都是为了日后的储君做准备,世子年长,雪柳年幼。你知道吗?世子他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广陵王的善缘,天下侠客皆敬世子三分薄面。筑剑大师欧阳修的宠爱也是独一份的,更有绝世神兵在手,撒雅鲁一族都不敢轻易找他麻烦。寡人实在是忧心,代珊百日宴,寡人远远见过,他比起广陵王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更像长公主那隐忍狠毒的脾气。」
「陛下多虑了,世子年幼时是个爱哭闹的孩子,与一般孩童不同的是,世子修炼的是明月净水流,修炼此法,淡薄情爱。逐渐的才有了眼下的脾气,看似胸有城府,实则与世无争。」章常反试探道
「呵,淡薄情爱从未见得」
章常内心无语道,他可算是明白了,无论别人怎么说独孤云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他只相信他觉得的。
「行了,寡人不是不信你」他仿佛看透了章常的想法安抚道
怎料章常生气了,一天天的瞎搞,翻了一个白眼扭头就走。
「哎!」独孤云气的走前了半步道,章常只觉得刚刚是在浪费表情与口水,还潵了几滴眼泪,晦气。
他就是老了没事干了,犯贱,瞎搞,越想越气,章常恨不得吐他一口口水。
「一个个的,可好不让寡人省心!」
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谢家,独孤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霍家虎视眈眈,恨不得自己除了独孤苏潼,重演东方博事件。如今灵阳国修生养息,不宜国战……罢了,这点元槐是最清楚的,晚点再去做元槐的思想工作,独孤云这样想道。
眼前还有一个麻烦,灵阳国不能腹背受敌,独孤苏潼的立场必须要与自己是一致的。
事先,独孤云支走醒三,他要与独孤苏潼单独谈谈,二人的想法,互相都有一个底,但又互相藏着。
「开门见山吧,朝中有人要对付你。」独孤云说道
「陛下费尽心机的让我来,就为了提醒我?」
「寡人不过是来表诚意的,寡人并不想杀你,相反,寡人还想拉拢你。」试探道
「陛下费心了,臣心力憔悴,依然不想再问世事。」
独孤云坐着,独孤苏潼站着,阳光把他们一分为二,一人在阳光底下站着,一个坐在黑暗之中。
他笑了笑道「这句话,你母妃也说过,在涵蝉国的时候。寡人有意拉拢长公主加入一同对抗向文王爷,最后被寡人的亲姐姐出卖,差点身首异处。」
「她哭着求我原谅,念及姐弟情谊,寡人还是放了你和你母妃一马。寡人心寒啊~最终姐姐还是背叛了我」
「这些事情,母妃从未和我提过……」独孤苏潼有些动摇了,他知道母亲与舅舅的关系并不算好,所以独孤云才如此提防自己?
「你久居筑剑山庄,外面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寡人希望你能说句实话,你与薛梁是什么关系?」
「……」
「寡人想听你亲口说」
刺骨的杀气顿时弥漫而出,来自帝王的审视,他对视了两秒,淡淡道「知己朋友罢了」
「只怕世人不这么想……」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愤怒道。
「日久见人心」独孤苏潼妥协道,自问自己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间久了自然明白。
「人人都说广陵王爱妻,你母妃能嫁给你父亲是多大的褔气……」
独孤云瞄了一眼继续说道
「寡人也曾像世人一般觉得姐姐获得了幸福,这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就好比此情此景,假情假意,最后弑夫夺权!」
「什么?」
「你的手段与你母亲的如出一辙,薛梁不过是你夺权的工具罢了」
「苏潼,你这么聪明,难道就猜不出来广陵王是怎么死的吗?」
「不会的,我母妃不会这么做!」
啪!脸上顿时出现一道清晰的红痕。
「你母妃背夫偷汉,你的亲生父亲姓谢,而你比你母妃更加没有底线,七尺男儿你也愿意?章常都说了,寡人至今难以想象,你竟如此不知羞耻?」
「姓谢?谢,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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