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越了?!

“法硕狗都不考!”点开成绩查询链接的一刻,谢青云发出一声哀叹。

今年是他考法硕的第二年,去年过了一志愿学校初试,不幸复试被刷,在法学生“法硕人均二战”的调侃中,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二战,结果苦读一年归来发现这次居然连国家线都没过。

“看到你们就烦。”谢青云看着书桌旁堆起来的将近一人高的资料,下定决心要把它们当废纸卖掉,以免以后看见又想继续考。法硕考试对法学生来说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简单来说就是考法硕只有0次和考到上岸为止。

他起身准备把书搬到家口,方便待会儿废品收购站的人来收走。最底下的那本书不知何时被抽出一角,谢青云没留心,被书角绊了一下,书山轰然倒塌,一本法治史向他迎面砸下,“哎呦!”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热已退下,这两天多加注意,不要沾凉水受寒。”睁开眼,一位老者正一边收拾医箱一边叮嘱身边的少年。

“多谢林大夫,您费心了。”送走大夫,少年回到床边坐下,“太好了!清昀兄你终于醒了。”

“青云?是在叫我吗?”谢青云疑惑地打量着身侧这个身着月白色直裰,模样清秀的少年,“哪来的古风小生?我认识他吗?”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有痛觉,“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

“清昀兄,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这是白鹭洲书院,我是萧景澄啊!”

“?”谢青云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晕倒前的一刻他分明在自己房间里,而此刻却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有个陌生的小孩儿,“难道我被绑架了?”

“清昀兄说什么胡话呢?分明已经退热了啊。”少年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是再叫林大夫来看看吧。”

萧景澄转身出了门,“谁捉弄我吗这是?”谢青云打量起房间,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摞书,旁边还有一只插着杜鹃的细口瓷瓶。

“还给我弄这么个房间里来,这成本也太高了吧。”他拿起桌上的书顺手一翻,掉下来一张纸,未及细看内容,只见落款处用楷体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字。“解清昀”,和他名字同音。

“卧槽!我不会是穿越了吧!”谢青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穿越这个词儿一听就是人瞎诌的,居然真的发生了,还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对了,我是被砸晕了之后来到这里的,没准再晕一次就回去了。”谢青云抄起桌上的书往脑门上一砸。

“痛痛痛”,他再次睁开眼,“怎么还是在这。”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林大夫您再给看看解兄究竟是怎么了,他方才醒来时第一句话便是问自己是何人,现下又身在何处,还一直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什么胡话。”隐约间谢青云听见有人在说话,睁开眼,是萧景澄带着大夫回来了。

林大夫在他床榻边坐下,旋即用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压住他手腕处的寸、关、尺三部,“脉像正常。”

经过一整套望闻问切地惯常流程后,老者又开口道:“身体并无大碍,听你方才描述许是热入心包导致的不识人。”

“不识人?”

“简言之就是高热导致他不记得身边熟识的人,也不记得此前发生过的事了。”

“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恢复吗?”萧景澄神色焦急,忙追问道。

“这样吧,我先给他开一剂清心解毒、醒神开窍的方子,若是服下去不起作用,再寻我来替他针灸。”林大夫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

“什么?!没有恢复还要挨针,可是我没有原主的记忆,就算把我扎成筛子也想不起来啊!”谢青云欲哭无泪。

“我去山长那知会一声,顺便告假出去替你抓些药材回来,你好生歇息。”萧景澄说完,和大夫一起离开了房间。

“白鹭洲?”想起萧景澄刚刚提到的这个名词,“怎么听上去似乎有点印象?”谢青云想起自己前两天刷视频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一个关于古代书院的纪录片,里面似乎就提到了这白鹭洲书院,这个书院在古代似乎很有名,文天祥好像就是从这个书院出来的。

“不对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法子把失忆这件事搪塞过去,不然就得挨针了啊。”谢青云拉回自己乱飘的思绪。

“我历史一点也不好啊!”谢青云在心里发出一声长叹,他自小对历史就不感兴趣,高中选理科,学历史只是为了应付会考,如今多年过去早忘到九霄云外,上大学报志愿时脑子一抽学了法,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考法硕,对法治史的掌握也仅限考试大纲里要求的内容。

“等等,一般穿越过来的人不都自带系统吗?我这过来都大半天了,是系统还没有激活吗?”谢青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

“喂,系统,别躲着了快出来!”无人应答。沉默了半晌,谢青云想象中的机械音也未出现,“小说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此刻谢青云唯有热泪两行,“凭什么别人都是一过来就自带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到了我这是一问三不知,连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老天你有考虑过给我留活路吗?”

没有系统的帮助,一个历史盲究竟要怎样在古代生存,这是当前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问题。

“没有金手指,只能靠自己了。”谢青云安抚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肩,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掌握更多信息,谢青云在房间内搜寻起来,捡起刚刚落在桌上的那张纸:“父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自别慈颜,倏忽月余。遥想父亲母亲福履绥和,阖宅清吉,下怀不胜欣忭。男在书院,昼起诵经习字,暮则挑灯夜读,未敢懈怠……肃此,恭请金安!”粗略地扫了一眼,大概是一封与家中父母报告在书院情况的家书,除了看出原主读书刻苦之外倒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来,谢青云把信件折好压在书下。

房间内还有个柜子没看过,他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平日里穿的衣衫,底下有一口箱子,箱子没上锁,谢青云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些和父母的往来书信和供其日常开销的银钱。

瞥了一眼窗外,谢青云发现书院里其他房间跳动的烛火接连熄了,大概是到了晚上睡觉时间,他将房里的灯灭了,躺到了床上。

“被书砸晕过去后穿越到了古代,这是什么穿越小说开头?怎么想都觉得荒谬,或者其实是我被法硕气晕了现在还在做梦?可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对了,砸中我的那本书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法制史?法硕,我恨你!法制史,我恨你!!!”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想着想着谢青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绕晕了,渐渐闭上了眼,“明天醒来没准就回去了”,他在梦中呓语到。

清晨,谢青云听见有人在敲门。“清昀兄你起了吗?”一睁眼仍是那个简单古朴的小房间,他往旁边一滚,差点摔在地上。

“我怎么还在这,说好的一觉醒来就回去了呢?看来这不是梦是真的啊!”

“解清昀!”萧景澄听见房内有响动却无人应答,“我叫人帮忙煎好了药,给你端过来了。”

“来了来了。”谢青云从床上爬起来去给他开门。

“这是照着林大夫开的方子抓的药,现下已经凉了,你且喝了去。”刚打开房门,一碗药便出现在眼前。

“景澄兄给我吧,我过会儿再喝。”谢青云本想等萧景澄走后把药偷偷倒掉。

“不行,我在这看着你喝完。”见无法糊弄过去,谢青云只好把药一口闷下。

“不是这什么药啊又苦又酸又涩,谁往烟灰水里加柠檬汁了?”谢青云的脸扭做一团,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林大夫说先连续服三日,若是无效他再来给你针灸。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抓的药,方才又请膳房的师傅帮忙煎了近一个时辰,你不好起来怎么行。”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萧景澄撇了撇嘴,把手中的拎着包裹顺手放在了桌上。

“什么?!要连喝三天!不好还得挨针,我根本就没有原主的记忆到底上哪去恢复啊!”谢青云脑子里快吐槽疯了,但嘴上还不得不说,“多谢景澄兄,不烦你费心了,这后几日的药我自己煎就成。”

他决定利用这几日多打探些信息,假装自己恢复了记忆,以免真要挨针。

“不如景澄兄带我在书院转转,讲讲以前发生过的事吧,没准能让我想起来。”谢青云当机立断,请求萧景澄带他熟悉一下环境。

“可是你高热刚退,林大夫说你这两日不要受凉。”萧景澄有些犹豫。

“无妨,我多添些衣物便是。”见谢青云一副坚决样子,萧景澄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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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引青云
连载中汀雨风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