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又下雨了。
这个哥谭人的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后，避雨的想法成为他首要所做，查尔在心里咒骂几句哥谭这破天气后，就不爽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将其撑在头上，刚从超市冰柜里拿出的罐装啤酒在白色塑料袋中滚动，嗑碰出沉重的水声，而查尔已经嗅到与雨水混合在一起的街边炸物味，干涩的喉中分泌些许**。
今天的晚饭会有什么呢？
鲜美的鱼类游走在黏糊的雨水中，他提着啤酒们躲开蓄积泥水的水洼，避免地上的污水溅到脚上的同时，拉开车门躲了进去，车上熟悉的汽油味让查尔感到安心，他把被雨水打湿的啤酒与外套放在副骂驶上，没有多少犹豫地将车钥匙插进，扭动，发动机便响隆隆地响起。
车载电台被他随意调了一个频道，作为短暂路途的陪奏曲。
下班的时候总是愉悦的，只要那些疯子不袭击大街上的倒霉路人们，那查尔就会很快乐地在家渡过剩下的休息时间，冒着气泡的冰啤酒和有趣的电视节目是这个哥谭人的娱乐，除去这些居家的，还有一些在朋友家开无危的家庭派对什么的，毕竟在哥谭，人总得小心生活中被犯罪分子莫名投放的东西，尤其是他的母亲还是个精神病人，会被人乱塞炸弹在手中，并且不会扔掉。
总之在跟达蒙成为朋友前的生活也是十分的简单，而成为每个月到哥谭湾钓鱼的朋友后，他会十分期待达蒙的鱼类主题晚餐，尤其是现在，查尔在两条路线中亳不犹豫地选了更安全的路线，虽然慢，但它安全。
身经百战的哥谭人民都知道哪条路线对自己更为安全，因为不知道的都沉海了。
查尔乐呵呵地想，他和啤酒们很快就到了达蒙居住的华人街里，雨水无法覆盖的香味拉扯出人们的食欲，刺激他们掏出自己的存款去购买，而查尔停好并锁好车后一手把外套撑在头上，另一只手拿着啤酒朝朋友居住的楼房冲过去。
现在，查尔一路幸运且顺畅地抵达了朋友家，当那个两米高的黑发壮汉提前为他开门时，他就闻到了室内的美味，开着空调的房间总是能和美食一齐俘获人类的心。
这次的晚饭进行得十分顺利，至少对查尔而言是十分的顺畅，没有什么大事。
但是卢克莱修发现自己永远吃不饱，完全吃不饱，只能到七八分饱，感觉十分糟糕，咀嚼开胃而凉爽的黄心果肉，和滑嫩的肉丸子的饱腹感是一样的，他生疏地用两根长条木块夹起被脱壳蒸热的白色谷物放入口中，沾染了料汁的它们在卢克莱修口中释放出自己的柔软，料汁则丰富了它们的味道，其中的油脂在他的味蕾上轻佻的间刻滑过。
但是它们无法让他饱腹，卢克莱修心中略有苦恼地看着饭桌上的人用他不熟悉的语言交流，这些语言听起跟高哥特语有点相似，但又和低哥特语一样已经发展出不同的音节和语法。
卢克莱修想起加尔格特教育他时提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几百种语言，就跟低哥特语一样，除去他们在饭桌上的语言外还有一种他们生活中常用的语言，中文。
据暗鸦守卫所言，他与药剂师日常对话时的中文是其下的一条分支，粤语，它们类似于统一的高哥特语和种类多变的低哥特语的关系，但大体上是同一种，它们甚至比高哥特语的起源更为古老。
浅金发色的药剂师在听喝上头的保安抱怨港口的混乱和房东的唠嗑，抱怨那些□□动不动就跟蝙蝠怪物大打出手时就发现了卢克莱修的走神，但他只是将视线收回，并与老友碰杯。
而加尔格特坐在查尔旁边，他也举起对他而言过小的酒杯跟他们碰杯，并且眼神示意卢克莱修和他做一样的动作，人生地不熟的极限战士学习暗鸦守卫的姿势跟他们碰杯，当然卢克莱修跟老太太的杯子里是甜牛奶。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中，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达蒙的耳边，不满的沙哑声音指出作为一名阿斯塔特应该少喝酒，不应该学习那群野狼崽子的放纵作风。
你是一名坚韧的死亡守卫！
放狗屁，我现在不是阿斯塔特，我是个医生。他在心里骂了回去，并且拒绝聆听对方的论他是不是个死亡守卫的话题，在如同飞蝇声音的辩论中喝了一口清淡如水的黄色啤酒。
啤酒流过口腔，被他的咽喉带入了胃中，对常人足以刺激的气泡，对阿斯塔特来说只是清口的柠檬水，他或许该考虑自己去酿造啤酒了。
跟太空野狼的佳酿一样，酿出能喝死一个普通人的酒。
思考如何依靠人类正常食材酿造出好酒的达蒙在双重噪音下，忽然听到了查尔口齿不清地问:
“你——你打算让你兄弟复健完后去哪儿工作？”
被打断如何自己酿酒的达蒙只是抿了一口酒，用余光撇一眼客厅墙上勤劳守时的圆形时钟后说：
“在诊所帮我打工，我不放心他在外面自己工作。”
“呃，呃，好吧，我本来还想给卢瑞库斯（Luretius）*介绍我这边的好工作，正好那个倒霉蛋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哪来的野兽攻击，直接进医院了，下半身瘫痪，直接没了工作——”
“天黑了，查尔。”
达蒙看着喝醉的朋友无奈地说，而其他人还在好奇后续，除了听不懂查尔讲话的卢克莱修。
“我知道了！我跟你们讲，那家伙可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杀人犯！我听别人讲，当时他拖着杀人留下的尸体，正要把尸体沉海时，一声惨叫让全港口的人都听见，赶过去时人下半身血肉模糊，骨头都漏出来了！”
“是不是嘴里还喊着‘鸟，大鸟’（bird, big bird）？”
消息灵通的华裔老人夹了一块沾满红油的鱼肉放在米饭上，然后用筷子夹起米饭与鱼肉一起放入口中咀嚼，吞咽。
“不是鸟——他喊的是狮子 (lion）！”
莱恩？达蒙露出了一种怎么又来了的释然表情，并开始推算自酿酒的酿造时间，顺便用筷子戳下一块半融不融的鱼冻放在口中。
“既然那人被袭击了，那你还给我兄弟推荐这个位子？”
加尔格特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杯，清亮的声音统治了突然安静的房间。
“那个蠢货是晚上不好好待在房子里的，这个工作可轻松了！也就是对账什么的，还不是那个家伙——”
查尔在嚷嚷了那个人的坏话后顿了一下，中年男人看起来混乱的眼晴突然清晰。
“呃？等下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哥谭时间下午十点，先生（sir）。”
加尔格特贴心地在后面加上敬称，房东在查尔大声抱怨时就下楼了，理由她要和她的闺蜜们搓麻将。
“下午十点，等等这就十点了？”
查尔一瞬间嚎叫起来，这吸引了卢克莱修的注意，他略有好奇地向正在嘎嘣嘎嘣吃炸鱼条的加尔格特发问:
“他这是怎么了？”
而加尔格特咽下被嚼得细腻的鱼肉后才说:
“因为他家有宵禁，他妈会用电话催他回去。”
“哦差点忘了，吃完饭后吃这个，补充营养。”
加尔格特又补了一句后，在极限战士的注视下起身走去厨房，从厨房冰箱中拿出一罐——有色的半透明方块？绿色的它们还散发着一种清新的植物香气，卢克莱修隐约能从里面闻到金属的踪迹，他猜测那是陶铁块，专门为他们提供的营养物。
“这是补充营养的，原谅我们还在一个充满普通人的世界，正常人不会像我们那样要吃钢铁补充必须物质。”
加尔格特一边解释一边从里面拿出因为寒冷而沾粘在一起的两块营养物，它们被冰箱的灯光照射出一种炫丽的绿色，就像一颗自然形成的翡翠。
……还像已经被吃完的黄瓜，他感觉自己在分泌唾液了。
他没吃饱，他好饿，他好怀念马库拉格的香料烤肉和小麦饼，跟酿造多年的、酸甜可口的葡萄酒。
1.卢瑞库斯（Luretius）*，这里查尔因喝醉，把小卢名字念错了
2. Lion，大名鼎鼎的第一原体叫Lion EI'Johnson
3.太空野狼的蜜酒，一群太空北欧维京人酿的酒，能当燃料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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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平淡的生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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