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担任游徼

夏侯兰率军隐藏在远处山林之中,看到赵云单骑冲阵,无人能挡,已经杀入山寨,便立刻引兵冲出,向山门杀来。

这时山门却已关闭,寨墙上箭如雨发,官兵接连中箭。夏侯兰急忙止住众兵士,再作观察,对赵云在山寨中的情况也是担心不已。

正在寨外官兵焦急之时,山门又开,众贼兵纷纷涌出。夏侯兰一见大惊,但很快发现这些贼兵不是出来冲杀,而是四散溃逃。

原来赵云冲入寨中,杀死了大当家,却还有小头领想着趁机关门打狗,擒拿赵云,再立山头!没想到赵云实在厉害,众贼兵没能关门打狗,却变成了任宰羔羊。

一些贼兵被追得无处可逃,竞相打开大门。夏侯兰见状,一边命令部分官军守在山门外边拦截溃逃贼兵,一面指挥部分官军冲入寨中,并让官军大喊,投降免死。众贼兵心惊胆战不敢再战,纷纷跪地投降。

祸害真定多年的牛头寨,就这样在一天之间土崩瓦解。三位当家一起丧命,数百贼兵或死或伤或投降。

赵云和夏侯兰一起对山寨进行彻底搜查,把躲避在犄角旮旯的贼兵一一揪出,把被掳来的少女全部救出。之后赵云便向夏侯兰告辞,要回村向父老报平安。夏侯兰本想邀赵云同去县城,但见赵云坚持回村,就说明日必将奉县令之命登门相请。

赵云离开后,夏侯兰安排官军连夜打扫战场,收拾山寨,自己则押送投降山贼并护送被掳少女一同返回真定县城,向县令报捷。县令则是连夜派人向常山国报捷。

一夜没合眼的夏侯兰,顾不得劳累,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县令和县中大户的谢礼,陪着县尉一起来到了赵家庄,请赵云去县城,说县令要亲自为赵云庆功。

其实赵云也是一夜未眠。深夜时分,赵云等三人回村的时候,赵泰和村中不少人都在村中祠堂等候消息。大家听说赵云单人独骑,马踏山寨,剿灭了牛头寨的贼匪,整个赵家庄便开始沸腾起来。

赵云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家院子已经聚满了人。开始都是村里的人,后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有带着礼物祝贺的,也有家里女孩子被掳走前来打听消息的。赵云和哥哥赵泰没停地忙活着招待一拨一拨的客人。

夏侯兰和县尉的到来,则让赵家的热闹达到了新**。赵泰忙前忙后招呼县尉等官员。村里众人则围着夏侯兰打听各种信息,听说县令要亲自给赵云庆功、封官,现场响起一片兴高采烈的喧闹。

赵云至今还清晰记得当晚的热闹场景,比他冲寨杀贼还印象深刻,尤其是看着他哥哥高兴得不住擦眼泪,他也是热泪盈眶。给哥哥、给赵家带来的荣光是对年轻赵云的最大奖赏。

他是在哥哥的千叮万嘱中和夏侯兰一起离开赵家庄,前往县城的。在县令亲自主持的庆功宴上,县令和县中士绅大户也都对赵云推崇有加,但赵云隐隐觉得这些感谢与村中众人相比似乎缺少些真挚的情感。

县令详细问了赵云的情况,当场邀请赵云做县中门下游徼。这是县里一个捉拿盗贼的官职,比夏侯兰贼曹的官职还要略低一些。不过对于刚刚十九岁,无任何资历和背景的赵云来说,应该算是重赏了。

赵云对此安排也是比较满意的,能与夏侯兰共同率领县兵和义兵剿匪安民、守护真定,让赵云生出一种可以一展抱负的心境。赵云初一回乡就立功、当官,赵云大哥赵泰和赵家庄的老少都为其高兴和自豪。

再说常山国相孙瑾听闻捷报,也很快召见了赵云,嘉奖赵云,送上了剿匪英雄的牌匾,并将赵云事迹上报到了冀州刺史部。

很快,赵云单人独骑连杀三贼首、踏平山寨的故事,就成为了冀州剿匪的一段传奇美谈。赵云也成为常山国青年才俊的代表人物。

但对于赵云此战的含金量,不同人的评价却不相同。

受山贼迫害的百姓,还有剿匪受挫的官兵,皆称赵云为神人,认为任命为一个小小的游徼,实在是大材小用,应该推荐到冀州正规军中任职。

那些没有接触过这群山贼的其他官员和军中兵将,对赵云的本事虽然称赞,却并不称奇,觉得一位少年单人独骑端了山寨虽然了得,但也是因为土匪山贼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并不是太难之事。

县令特地调拨了一支义兵,给赵云指挥。义兵就是由官府召集、大户出钱供养的地方民兵武装。当时国家衰败,匪患四起,还有北方胡人时常南下劫掠,郡县官兵不足,义兵就成为了各地保境安民的重要力量。

这支义兵有近两百人,对于一个刚刚上任的年轻游徼来说,这已经是支不小的队伍了。赵云对此很是满意,训练士卒甚是用心。赵云武艺高强,待人和善,深得兵士爱戴。

在之后几个月里,赵云率领这支义兵,参与了几次常山国的剿匪行动,接连剿灭了三股长期祸害乡里的恶匪。赵云每次都是身先士卒,擒杀匪首,受到了常山各县官绅和百姓的交口称赞,义兵队伍也不断壮大,很快发展到三百多人,成为了真定乃至常山剿匪安民的重要力量。

常山国相特意召见了赵云,对其大加称赞。但这也引起了常山国一些军事武员的嫉妒和非议。他们觉得赵云只是运气好而已,没有遇到硬茬,才显得其本领出众,要是遇上黑山军,还说不定会是如何呢?

对此,赵云只能付之一笑而已,但也暗下决心,如果什么时候遇到了黑山军,一定要为自己正名。

当时像牛头寨的这种小股山贼能够长期危害地方、气焰嚣张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州郡官军将主要力量都用来对抗张燕领导的黑山军,也就是官府所称的黑山贼。

黑山军的大头领张燕,原名褚燕,说来还是赵云的真定老乡。黄巾起义爆发后,他聚众响应,后与博陵人张牛角联合,推张牛角为帅。张牛角战死后,部众奉其为帅,为表示继承张牛角的遗志,他便改姓张。因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所以军中都称他为“飞燕”,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黄巾军败亡后,张燕率军进入太行山黑山地区,并逐渐发展壮大,自称黑山军。后来张燕更整合太行山区各股势力,攻打下了常山、中山、赵郡、上党等地的多座县城,成为割据一方的重要力量。

朝廷无力征讨,只得实施招安政策,汉灵帝封张燕为平难中郎将,让其管理太行山区。但太行山区土地贫瘠,黑山军人数众多,靠所占土地供养时有困难,便要下山到相邻郡县抢粮抢钱,甚或是抢占地盘,直接征收税赋。所以太行山周边各郡县都是把黑山军当成心腹之患,而把其他小股山匪当成癣疥之疾。

当上真定游徼大约半年后,赵云在一次救援行动中,硬杠黑山军,大显神威,以三百破三千,解救出了被黑山军掳走的一众地方官绅,让整个冀州为之震动。这件事为赵云积攒了更大的声望和名气,赵云更是因此从真定县被调到常山国中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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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常山赵云传
连载中率然常山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