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红蓝的灯光交织变幻,厚窗帘隔绝外界。
少女悠闲靠坐在沙发上,脚踩着个浑身被缚住的人,领结被胡乱扯松。
手中的酒杯一斜,红色液体染上了下位者凌乱的制服。
地上昏厥的男人面色苍白。
少女自觉无趣,起身走到一旁的圆桌边,打开留声机,放一首爵士。
她扯了扯夹在衬衫上的皮卡套,扔在桌上。
上面依稀印着三行字——聺北学院,A班,魏姂。
一夜风平。
一名短发学生走进白金社教室,朝窗前远望的魏姂鞠躬。
“社长,还是像之前一样送到饲养场吗?刚鬣饿了3天。”
魏姂抬眼,阳光如此刺痛,两只手也挡不住。
“别管那几头蠢猪了,让它们自力更生,直到只剩一只为止。”
她回过身来,斜睨着地上的男学生。
“至于他,送到国外,就说是在暴乱里被误杀了。”
魏姂走近短发女生,两双手相握,将对方弯着的腰和目光一并向上抬。
她眸光泛滥,神情人畜无害。
“羔谣,真是辛苦你了。”
周羔谣对上她的视线,不禁心生向往,无言,只是一味点头。
白金社,聺北学院至高无上的存在,即使所有的学生非富即贵,也有高低之差,也分三六九等。
在她来了之后,这样的情况更加恶劣。
魏姂享受这样任我宰割的权力,或是说,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这是恶女的天堂。
又一个夜晚,又一个被束缚的学生再次被扔进白金社。
魏姂饶有趣味地蹲下身,细细的食指戳了戳学生的脸颊,像个富有好奇心的孩童。
紧接着,长发散落,她手里拎着一顶假发。
魏姂眨眨眼,嘟嘴不满:“女扮……男装吗?”
她站起身,绞了绞发丝。
“抱歉,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伤害女人的事情,我做不到。”
魏姂甩了甩头,摆出一副自以为很酷的姿势。
“明天你就滚出聺北,我从不让来到这的社外人员在学院内苟且。”
仍无人应答。
魏姂疑惑转身,一根茶针对准她的脖颈。
她歪头瞧着对方的卡套,K班、赵贞。
“忘恩负义啊,妹妹,我饶你一命,你却报之以刃。”
赵贞不答,茶针刺入皮肤,沁出丝丝血迹。
双方沉寂良久,赵贞终于开口。
“赵捷在哪?”
“谁?”
魏姂眸子转了转,豁然开朗:“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长得特高,腿特长,还一副特别虚弱,病怏怏的男的?”
对方眉头更紧。
“他去哪了?”
魏姂耸了耸肩。
“不是通知过家长了吗?学院每三月就集结一次国外研学,他好像也是其中一员吧?很不幸,研学过程中遇上了国外帮派的暴乱。”
四目相对,她脸上带着歉愧和难过。
“研学的费用都是学院出的,出了事大家都很伤心,而且也给家属道了歉和赔偿。枪又不长眼睛,死的不止他一个。”
赵贞浑身发颤,怒视着魏姂。
“可活的都是你们白金社的!”
“可凡事都有偶然啊……也许赵捷舍身取义,为了救其他同学不幸被击中了。是命运将他带到了悬崖。”
魏姂被一把推到窗前,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前又有拦路虎。
她叹气,眼泛泪光。
“我真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你这样和那些杀害了无辜赵捷的帮派有什么区别……”
泪水划过脸颊,眉眼感伤。
“你说谎!”
赵贞满脸泪痕,手上力道更甚,魏姂整个人几乎要腾空了。
“我弟弟转来你们学校之后整个人变得寡言少语,身上莫名出现淤青伤疤,问什么都不说!”
她的眼珠似要瞪出来,面目似兽,青筋可见。
发颤的身体暴露了她悲伤至极的内核。
“我看了监控,他被带进白金社之后再没出来过!”
赵贞紧紧抓住魏姂的手腕,“所有的!所有的曾被带到白金社的学生!出来都变成了一个棺材大小的盒子!”
她狂喘着粗气,似要断了脖子。
“也都在你们所说的‘意外’中死去!”
魏姂反抓住赵贞。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吗?所有人都知道,老师、同学、家长,她们都知道。”
她凑近赵贞,一张和赵捷相似的脸在她眼前扭曲怒视。
“所以呢?知道了,怎样?”
赵贞一瞬错愕,指甲嵌进掌心。
“我杀了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茶针划过魏姂的锁骨,瞬时冒出血珠。
她想要呼救,却又犯了一激动就说不出话的老毛病。
忽然失力,魏姂整个人被推出窗外,尖锐的耳鸣声几乎要刺穿她的大脑,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绝望的眼对上破门而入的周羔谣。
我还没有做好失去权力的准备,这是我来到恶女天堂的第二年。
魏姂很痛苦,不是因为要死了,而是因为失去了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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