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魏姂跌在一只小船上,周围是无边的大海,船上一枕一被一双木桨。
水面波光粼粼,魏姂抬头看了看太阳,又垂眸瞧瞧木桨。
整个人蜷缩在小船内,蒙着被子呼呼大睡,随遇而安才是正确的选择,她认为是这样的。
海水想要带我去哪,哪里就是目的地。
日暮西沉,魏姂露出一双惺忪睡眼,坐在小船上,浑身裹着被子。
太阳卡在地平线,像是半睁的眼。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她不由得哼起歌来,排解孤寂。
天空渐渐暗下来,月光照耀着小船。
四周响起划水声,海面霎时间出现无数条一样的小船,船头挂着明亮的油灯,船上乘着一具白骨,她们无一例外都在摇着桨。
在这百舟之中,魏姂却是“逆流”。
迎面驶来的一架小船停下,船上的白骨望着她,似是惊讶。
“小姑娘,你得掉个头才能过忘川河啊。这河面由宽至窄,到了最窄的地方有一郎君等候,你没有灯可不能给你放行。”
魏姂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道谢。
“谢谢您啊大爷!”
船上的白骨摆了摆手,继续摇着木桨前行。
掉头就能去忘川,难道她脱离了bug回到现实了?
不对,没有灯过不去。
魏姂眸子转着,转念一想,这难不成也是个事件!
忽然,一本书籍浮在船边,像是凭空出现,魏姂伸手捞进怀中。
书页犹如潮水般伸展。
“行走于泛滥之地,真义如此。”
她的双脚触着海水,手部发力,支持她站起身。
水面柔软亲肤。
行走在船群之间,逐渐跑起来,踏着汹涌的浪潮,逆行。
她站在尽头处,一块路牌指向面前的白色光墙,路牌上方正地刻着两个字:自由。
魏姂伸出手,手指融进白光中,又收回。
“这难道是什么考验?”
她绕着路牌来回踱步,似是思索。
神想给予我自由,而命运推着前往轮回。
我本是已死之人。
魏姂坚定了眸光,毅然决然奔赴自由。
“命运就是该背弃,神将救我于水深火热。”
她陷入白光里,整个人睁不开眼。
人生如走马灯般闪现在脑海,最后停留在一片空白。
魏姂的四肢像是散架重拼般发疼,她渐渐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草地上,四周围成一圈坐着数十个白衣男女。
她们都闭着眼,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
魏姂抬头,盯着远远的天空,那悬着一个光圈似的发光体,没有太阳那么刺眼,而是柔和。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
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篷,蒙着面具,一双深邃的眼看着她,身形高大,似是个男人。
魏姂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她能逃到哪?
“这里是什么地方?”
面具里传来模糊的声音:“自由。”
魏姂还没来得及疑惑,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
意识渐渐模糊,瘫软倒下。
淡淡的阳光蔓进室内,魏姂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右手撑着脑袋,涣散的眸光逐渐聚拢。
她抬眼看身边站着的周羔谣,慢慢开口。
“今晚送来的是谁?”
周羔谣递上一张资料:“K班,赵捷。”
魏姂看着资料照片上那张和赵贞相似的脸。
“他不用来了,连同他的姐姐一并赶出聺北,不许靠近学院半步。”
周羔谣点头应是,随后离开了白金社。
魏姂起身站到窗前,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似乎方才做了一场漫长而空白的梦。
看着那照片上的脸她总觉得不祥,为什么知道赵捷有个姐姐呢?
魏姂神情恍惚,她扶着窗框,觉得今天的阳光舒适得不像话。
手机传来振动,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魏商:阿姂,我决定离开黑血了,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魏姂看着不由得笑出声。
“这掌权之位就应该是我的,算他这个当哥的有自知之明。”
她靠着窗,听着熟悉的爵士,摇晃手中酒杯。
周羔谣敲门进来,告诉她事情办妥。
魏姂叹气,放下酒杯。
“羔谣,你帮我看看今天的行程,我总觉得忘了什么。”
周羔谣打开平板,念着,最后她顿了顿。
“今晚的人是否需要为您补上?”
魏姂摇摇头,挥手让她出去了。
魏姂打开手机,拨去一个号码,电话几秒后接通了。
“李医生,我头痛和说不出话的病症有药可医吗?”
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嗓音:“您这是心病,药物治疗只是辅助,长久了会产生负面影响,可能得不偿失啊……”
魏姂靠着窗,月光将她的轮廓描在地面上,身体向窗外倾倒。
她竟有种莫名的舒坦,展开手臂,整个人越过窗。
魏姂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月亮亦真亦假,像副立体画。
熟悉的坠感让她轻松了许多,现在,她只想快点脱离梦境,然后狠狠扇那个斗篷人。
模糊中,一个人影站在花坛边。
当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不是料想中的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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