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烟蒂、见了底的啤酒瓶……屋子里的暖气熏得人头晕,郁唯藏在精致妆容底下的一张脸皮干燥到令她心烦。
屋顶上,悬挂着一架有一搭没一搭旋转着的老式电风扇。
陈志华可真是一个抠搜的男人,明明是一位千万富翁,却连偏爱住这种连电器都出了纰漏的出租屋。
空调的风呼呼地吹着,像患上了哮喘。
房间里播放着一首可笑的情歌,它的曲调、歌词,乃至是歌手开口时的音准……无一不令人难以恭维。
哦,算了吧。
郁唯打赌连废品回收站里面压扁的铁皮都不会喜欢它的。
没人屑于去听。却也没人敢嘲笑它。
因为这首歌真正的作者近在眼前。
呼啦——
陈志华爽快地脱下一件皮衣外套,不透气的面料搂着一阵风。里面有百分之七十全是屋子里面二手香烟的气味。
男人拥有着一张灰白色的面孔,鹰钩鼻和凹陷的双颊。整个人很明显早已被酒色给掏空。
只听“啪嗒——”一声。
窗帘拉上,橘黄色的情趣灯光亮起……犹如一盏从未曾熄灭的太阳,带着昏黄。
**裸、明晃晃地将郁唯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再一次鞭挞。
直至死亡。
“我这几天一直很想你。”
一双肤色同样灰白的大手覆上郁唯衣着单薄的小腹,十根枯瘦的手指带给郁唯一阵恶寒。
她强忍住内心里的恶心,照惯例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到这间房堆满了旧报纸的破地板上。
“我们开始吧。”
男人的语调就像在宣判死刑,镰刀挥起,毫无一点感情。
与那声线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剧烈颤抖着的推力。弱得可怕,可怜郁唯不得不迎合着男人的力气倒下。
……
房间里关了灯。
一阵妩媚呻吟。
“叮咚——”
“欢迎光临!”
心情不爽的时候,就连药店里的灯光都过于耀眼。
郁唯修长的手指整了整自己略微凌乱的丸子头:“你好,请给我一盒避……”
“你好,请问这里有治疗过敏性哮喘的药物吗?”
“请稍等一下。”
店员转身离去。
红头发的女人身上带着一股柑橘的芳香,像是爱马仕的“橘绿之泉”。显得忧郁又缱绻。
墨绿色的流苏披肩疲倦地搭在肩上,一如郁唯匆匆整理的秀发。
比那更体面,她只是想要一盒治疗急性过敏性哮喘的药。
她的浑身充满了活力。
“抱歉,刚才似乎……插了您的队。请问,您的身体……”
“如果真抱歉,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郁唯近乎粗暴地推开了女人关切的双手。
她的手骨感、瘦弱,炙热的体温却不容小觑。
亲切的眼眸犹如两汪温柔的湖水,唇角两侧带着浅浅的酒窝。
郁唯臊得双颊绯红,只感觉无地自容。犹如一阵穿堂的风,逃也似地离去了。
不给陌生的女人遗留下任何踪迹。
郁唯来不观察及面前的女人是否是她的菜,因为……现在是她最落魄的时候。
是的,否则也不会委身给一个年龄相差那么多的老男人做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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