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佑圣真君的师妹。我怀疑她装成了我的样子，把素泠骗到了昆灵池。”
灿霖眯起眼睛想了想，“你是说鲛族那丫头。”他想起了当日在云光殿上，麟姝阴阳怪气讽刺他和素泠高攀崇熙事。
婉盈看了灿霖一眼，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对素泠很不好么?”灿霖问。
婉盈斟酌着措辞，力求客观公正，“她平常不怎么和素泠见面，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嫉妒素泠。”
“因为崇熙。”
婉盈又给了灿霖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灿霖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时，又有仙吏来传婉盈去云光殿议事，婉盈连忙告辞。
送走婉盈，灿霖回到房中，和锦华一起坐在床边守着素泠，“女儿，你知不知道是谁要害你?”
素泠缓缓摇头，其实，她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不能说。
灿霖一下下抚着素泠的额头，温声地哄道，“乖女儿，什么也别想，睡一会儿吧，万事有爹。”
锦华在一旁打包票，“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让你白吃亏！”
灿霖看了锦华一眼，心想：不愧是我儿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灿霖的手像是有魔力，素泠在他一下下抚摩中，缓缓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灿霖又坐了一会儿，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听到一串相同的声音从锦华的肚子里发了出来。父子二人很有默契地互视一眼，蹑手蹑脚，一前一后地出了房。
“小狐狸，你会不会做麻辣烫?”灿霖问守在外间的秋秋。
秋秋想了想，“素泠仙子做的时候，我在边上看过几次。我只能说我能做，但是做得有没有素泠仙子好吃，就不一定了。”
灿霖不挑，“能做熟就行。去给我和锦华一人做一份麻辣烫吧，我俩饿了。”
锦华对灿霖说，“爹，要知道，咱俩在不咸山多吃点就好了。本想着留着点肚子来吃麻辣烫……”
灿霖叹息，“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啊，儿子。儿子，你去膳房给秋秋打个下手，俩人干活快一点。”
清华宫的膳房里。
秋秋和锦华一人一个小板凳，对坐着，二人中间放着两个大盆，一个盆里放着没择的菜，一个盆里放着择过的菜。
刚择没一会儿，锦华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秋秋，“给，特地给你带的。”
秋秋的眼睛里焕出惊喜的光，“呦，什么呀?”
“好吃的。”锦华笑眯眯地说。
秋秋打开了纸包，纸包里包着二十多片芝麻片糖，有黑有白。
锦华道，“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吃。这次来之前，我特地去我们山下的镇上给你买的。”
“特地给我买的?”
锦华理直气壮道，“啊。”
秋秋的脸红了，“你对我真好。”
锦华择完一根青菜放进一边的盆里，“客气，谁让咱俩是朋友呢。”
秋秋拿起一片芝麻糖，很珍重地咬下一小点，细细地嚼，边嚼边眨着细长的狐狸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问锦华，“锦华，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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