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连忙躬身拱手,“微臣在。”
“他二人的事,就交与你处置了。”
“微臣领旨。”
这天封神宴散后,司命星君回到了自己居住兼办公的地方,天府宫。他坐在他平常为人编写命运的书案后,叹了口气。婉盈是出了名的天界小辣椒,靖泽更不用提,是破军星君,打起仗来可猛了。
劫,就得有波折,就得遭罪。其他仙人的劫,波折一点问题不大,可是小辣椒和靖泽的劫要是波折大了,等这两人历劫回来,他俩能饶了自己吗?想想就郁闷。
书案的左边高高地堆着一摞需他编写,但尚未编写的空白命簿,书案的右边堆放高高地堆着一撂话本,这些话本都是他从凡间淘涣来的,是他编写他人命运的素材和灵感来源,以狗血曲折的才子佳人话本居多。
不知过了多久,司命星君的眼前荧光一现,婉盈出现在了书案之前,隔着书案对他深施一礼。司命连忙起身还礼,“婉盈仙子,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婉盈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司命星君,小仙前来并无他事,只求星君将破军那厮的命编得越惨越倒霉越好!”说罢,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不由分说扯过司命星君的手,塞进了司命星君的手里,“这里是一百颗琼华香的香丸,点上一颗,香气十日不散,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司命吓得连忙要还回去,“不敢当,不敢当,小仙无功不受禄。”
婉盈挡着他的手往回推,“小意思,别客气,拜托星君了。”下一刻,荧光一闪,婉盈消失不见。
“诶,婉盈仙子?”司命转着脑袋四处找。
一名仙童在室外高声禀报,“星君,破军星君求见。”
司命连忙将锦盒藏了起来,“有请!”
很快,靖泽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司命,求你件事,务必答应我。”
司命星君看着靖泽,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什么事?”
靖泽抬起双手,一把箍住司命的肩膀,炯炯有神地盯着司命星君的眼睛,“我要你给天香宫那泼妇编一世最惨最惨的命!比如,让她嫁一个又丑又穷的男人,生一堆孩子,成天烦她,回来我请你喝酒。”他连忙又补充道,“轻点折腾我。”
司命星君想将靖泽的手扒拉掉,不笑强笑,“靖泽,咱们的交情是挺好,可是私交归私交。为他们编写命运是我的公事,我的公事向来不受任何人干扰,哪怕天君也不行……”
靖泽脸色大变,一把抱住司命的胳膊。
司命大惊,“诶,你干什么!”
靖泽将头搭在司命的肩膀上,连拱带蹭,“好司命,你最好了,求求你了!”
司命顿时一阵恶寒,“破军星君,你别这样。”
靖泽抱着司命的胳膊使劲地摇,“不嘛,司命,求求你了!”
司命快被靖泽肉麻昏过去了,“好好好,本君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靖泽立刻不发嗲了。
司命望着靖泽亮得吓人的眼睛,硬着头皮点头,“真的。”
送走了靖泽,司命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对冤家!”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的荧光在他面前落下,天君负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司命吓得向后倒退一步,待看清了是天君,他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小臣拜见天君。”
“平身。”天君面容严肃。
司命直起身,“不知天君屈尊下降,有何谕教?”
天君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先四下看了看,待到确认房间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司命二人时,这才板着脸对司命星君说,“本君没什么大事,只是希望你在编写婉盈和靖泽的命运时……”他停了下来,司命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天君忽然满脸沉痛,“本君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出了朝宗那件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司命眨着眼睛试图弄清天君的真正意图,朝宗入魔和他编写婉盈和靖泽的命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天君转头看了眼门的方向,转回头压低了声音,“本君要你把婉盈和靖泽的一世尘劫,尽可能地编得跌宕曲折些。”
司命直眉楞眼地盯着天君,没明白什么意思。
天君很耐心地给他解释,“就是尽量往狗血了编。唉——”天君又叹了口气,“本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看点有意思的事缓解下心情。司命,你能理解本君吗?”
司命星君恍然大悟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类似脸肉抽筋的笑,原来如此,“明白。”
天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司命的肩膀,“明白就好,本君不打扰你了。记住,曲折。”
司命星君牙疼似地陪笑,“曲折。”
“跌宕。”
“跌宕。”司命咬牙保证。
天君满意微笑,下一瞬,荧光一闪,消失不见。
司命像泄了气皮球,伸着脖子,佝着背走回到书案后,一屁股坐下,双目失焦发直,口中喃喃自语,“一个两个都要我跌宕曲折,行,我就跌宕曲折给你们看。”他咬牙切齿,“我曲折跌宕不死你们!”
说罢,他欠身将书案上的话本全部搂到眼前,一本本翻看起来,打算从这些凡间话本里借鉴一些跌宕曲折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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