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稳亦是心跳如雷,浑如炮仗在身子里点着,炸个噼里啪啦的响,一见林浮生要收手,怎肯轻易放他,因伸手抓上来。
林浮生微微挣了下,宋稳抓的紧,不肯松一分,顺势牵住林浮生的手往胸膛那贴,既是**辣的烫,又禁不住滚滚的跳,活脱脱那心也由他攥到手里,林浮生手掌也渐是温烫,面上羞臊不堪,几番收手不成,还欲喝责,宋稳央笑道:“我还疼的厉害,你帮我揉一揉,我就不疼了。”
林浮生羞的紧,欲夺回手来,偏宋稳紧按住,因有顾忌,未敢和他闹的厉害,嘴上斥道:“放开,伤在背后,你叫我揉的哪,你个混账东西,又来捉弄人,还不快撒手,不则我告诉你师父去!”
宋稳却是笑道:“我都趴在这好半天,除了别个予我送药,也没人陪我说话,可在此苦味环身,自把相思解苦,苦不见人,苦上加苦,如此生了郁闷,郁闷积沉在心,因那心疼比的过身疼。”
林浮生含羞带怒,“浑扯,你要再是这不正经的样,我不叫你师父来,我先亲手打断你的腿!”
宋稳道:“天地可鉴,你先上手的,我当你有真情儿待我,若我不回,就辜负了你这一片好心,你现在要打断我的腿?我真真是要含冤而死啊。”
林浮生忙解释着,“你刚乱叫唤,我以为你身上好疼,想要扶你睡下,就忘了……”
林浮生顿了顿,宋稳抓的他那手也是羞涩,微微曲指,本是个清透如玉的指,抵在宋稳身上不过几刻,竟也堪不住的含粉。
林浮生定住心神,“别和我胡闹了,只怕你这猛地起身,或是扯动伤口,一会流血,岂不又要喊天叫地的疼死过去?”
宋稳放开他,眼里的火不比心里的轻,紧着勾人,烧弄得这处团团火热,“我方和你玩笑一场,哪里就真疼死了?这背后跟痒痒似的挠,倒见你脸上的情,竟觉得你比我疼厉害?万万不要为此展不开眉头,那我的心才……”
林浮生先且移开眼,抽回了手,又截他的话说:“我不说了,你先歇息罢。”
宋稳见他要走,扑上来抱住他,央道:“你别走。”
林浮生道:“方才忘了你的剑还在我这儿,我就到外面擦擦。”
宋稳:“在这。”
“还要去洗。”
“我也能洗。”
林浮生见他不肯放手,只能坐下,宋稳仍不松开,林浮生佯作怒道:“再抱我可就真走了,你拦也拦不住。”
宋稳吓得退开身,林浮生冷哼一声,抬手召剑,宋稳把他按下道:“嗳,还不急,你先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
林浮生乜斜着眼看他,脸上结上霜似的,冷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宋稳解释道:“你上回才教蛇咬,你在医仙那儿瞒倒不要紧,少说让我看看,让我安心罢。”
林浮生:“我不擅医药,岂有本事隐瞒的了他?再者他没脉出毒来,你就开始瞎操心了,难道你就比他厉害,凭一眼就看出我身上有什么毒?”
宋稳:“这倒没有,可我就是不得安心。”
林浮生去湿了帕子,仔细拭剑,宋稳想了想问道:“白姑娘是去哪了?”
林浮生说:“她让安仙者带回宗门去了。”
宋稳怪道:“怎么回事?”
林浮生:“我也不清楚,只回去时白姑娘提了一嘴,说已拜安仙者为师。”
宋稳若有所思。
林浮生擦完把剑还予他,宋稳收去,那面有人端了药进来,林浮生说:“我就不留了,你安心养伤,明儿我再来看你。”
宋稳急道:“你到哪去?”
林浮生好笑道:“还能去哪?自然是回乌夜林了。”
宋稳起床穿衣裳,“我和你一起。”
那弟子放了药碗拦着他说:“嗳,不要乱动,快回去睡下。”
林浮生也喝令道:“你不许跟来。”
宋稳两耳不听,执意要走,这时医仙掀开帘子走进来,顿时都如泥塑,不再闹腾,医仙问宋稳:“你刚说要去哪?”
宋稳神色一紧,诺诺问道:“我回乌夜林养伤成不成?”
医仙假意笑道:“我每日忙的腾不出空,你还有闲心予我添堵。”
宋稳能在林浮生使性子,可断不敢在别的仙长面前耍,由是沉默半日,偷偷抬着头看林浮生,林浮生说:“毕竟你有伤在身,就留在医仙这罢,倘若你回乌夜林的话传到你师父那,少不得你苦头吃。”
宋稳见已无望,只能回床上,一面又道:“你要来看我。”
林浮生好声答应。
且休息两三日,在清晨之时,林浮生被传到老掌门那去论事,正说近来频发恶事,伤人杀人不尽,使的人心惶惶,并有二三起相似,恐有人为之疑,因命众仙长到各处追查厉鬼时需多多留心,随后予各仙长令牌,并带弟子前去查办,只到林浮生这处,不曾收到。
林浮生见众人都有,独自己手上空空,便上前询问,老掌门道:“暂且不用你去,只在自己屋里好生休息。”
林浮生道:“那我来做什么?”
老掌门道:“当然是有别的吩咐。”
又叙了些话,待仙长退去,老掌门才说:“我料所生的这些事与上回在云游境脱不开干系。”
林浮生道:“与周躬有关?可我这面并不见异常。”
老掌门说:“未必是他主为,些许是旁人借他来掩盖,前儿秋宗主才来寻我,据他所查,在万间宗内周躬之墓又现,万间宗暗中备以群咒,怕他们怀有异心,因而秋宗主携梓仙人及一众仙长意欲潜入其中来探究竟,且来问我的意思。”
林浮生说:“他们定然是来找我的。”
老掌门冷笑道:“就属你在这事上能,他们要你,我就不给,这回我亲自去,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
林浮生道:“不能使的,与其让老仙长您去,还不如我去的好。”
老掌门抬手止住,“你且问你一件,你如实告诉我。”
林浮生道:“仙长请说。”
“到倡州时,你使了什么云术雾术时,那云雾里的仙子可曾不顾你而自己现身?”
林浮生轻轻摇头,老掌门道:“这也就好,你现在可仔细些,上回她们不顾你而自我现来时,是在你身散之际,我恐你再出差错,无论如何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管外面如何了。”
林浮生垂头道:“都依老仙长的,我只留在乌夜林,不再出去。”
老掌门叹道:“我也不是这意思,出去是能出去,你到什么镇子上四处逛逛都是好的,只不许再同倡州之事一般横冲莽撞了。”
林浮生:“是。”
老掌门也松了口气,“时候不早,你也去吧,医仙说宋稳能下床,这会子不知往哪跑,肯定是到乌夜林找你了。”
林浮生问:“那仙长与秋宗主他们何日动身去万间宗?”
老掌门:“尚未定下,等我见了他们再论此事。”
林浮生不多过问,正欲离去时,忽而踅回道:“这回事要赏,当算给宋稳,倘若外人要问,还请老仙长说是那位安仙者同宋稳齐心查办。”
老掌门摆摆手,“我知晓,你安心。”
林浮生退去,沉思一路,不觉已到乌夜林前,宋稳瞧见他,欢欢跳跳的跑过来,林浮生问:“身上怎么样?”
宋稳携住他的手说:“已经好全了,你看我能蹦能跳的。”
林浮生点头。
宋稳把他拉进屋里坐到床上,一时勾勾的盯着人,浑身散的热,林浮生奇怪道:“你是怎么了?”
宋稳抱着他,正值春暖,难免春中有情,心头动意,几欲开口,又不知怎么开口的委婉,林浮生见他颇有心事,便好性子哄着。
这可激的宋稳浑不能耐,曲着腿搓,热着脸红,半日不作声,把双眼涎瞪瞪的看着他,好似想到什么,脸上堆满了笑,吭吭哧哧道:“我,你知道,我最是舍不得你。”
林浮生颔首。
宋稳顿了顿,“我几番要看你的伤,可你不肯,你越是不肯,我越是心忧。”
林浮生一怔,心道:这个呆子,真是没头没脑,任谁说了也不信,罢了罢了,现在在屋里头,没有外人,且教他看过安心也好,免得他成日记挂这事而忧心忡忡的。
林浮生道:“原是在外面,你提起这话,我怎么好意思?”
宋稳一喜,“那你是肯了?”
林浮生正要解衣裳,一面对他说:“这次看了,你总要安心了。”
宋稳羞颜一笑,林浮生也不顾他是什么神色,把后背露给他看,宋稳寸寸细细的瞧,来回看也不够,真不见被蛇咬的痕迹,林浮生又说:“都几天过去了,纵使咬的厉害,也早结痂没痕迹,偏你倔,揪着不放。”
宋稳道:“不对不对,那蛇咬的不在上面,是在腰上,你肯定遮住了。”
林浮生斜瞅他一眼,把上衣脱去,宋稳见觉凝玉透体,禁不住上手摸了几把,林浮生一惊,背后发颤,扯着衣裳穿上,转头怒喝道:“你是要作死!我给你看伤,你竟起贼心!我不给你一锤子吃你就不得好受!”
宋稳心内可惜,嘴上怨道:“屋里暗,我看不清,要是有伤,肯定能摸出来,你别污蔑我有贼心,我真真是担心你的,快脱了,再让我看看。”
见他转过头没再说话,又把衣裳褪下,宋稳放心下来,一时得了意,忍不腹中起火,不由失了神,又捏了两把,还欲再进时,林浮生往他腕上一捏,宋稳急忙叫唤疼,林浮生说:“果真是没安好心的东西!怨不得要看这伤那伤的,心里打的这主意。”
宋稳道:“不是不是,”他捋了捋舌头,“也算是有一点贼心,因好些天没和你处,我就难受,从前你还愿陪我,怎么现在我只摸了两下你就要折我的手。”
林浮生一手甩开,又把衣裳穿好,“我暂时没心情。”
宋稳问:“那你何时有心情?”
林浮生冷笑一声,“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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