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回 竹书卷解问作界 云垂烟说情强取

“嗳,你。”

林浮生再不理他,走到外面,正与几位仙子照面,瞧他湿着水,便问上一句,林浮生说去,仙子又化来一套衣裳,并以仙术去了水,林浮生谢过换了衣裳,仙子问:“他惹你不快?”

林浮生说:“他说话令我不快。”

云尽道:“我算明白了,别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喜欢。”

林浮生嗤他一声,便到岸前,闷依栏杆,愁望池荷,一时无解心里滋味,云尽也憋着口气,停足半日才上前道:“我们回屋。”

林浮生睃去一眼,虽无言,同他去了,只要解衣裳,但见他不走,蹙眉问道:“你还站这做什么?”

“我睡在这的。”

林浮生:“这是你的房间?”

云尽颔首。

林浮生:“那我不打扰你。”

云尽说:“你也睡在这。”

林浮生脸一沉,又想啐他,又觉无趣,只冷冷道:“谁与你睡一块。”

正要踏出房间,见云作绸缎锁了他的路,林浮生怒目而视,云尽笑道:“没别的房间了。”

林浮生:“嘴里就没真话,那些仙子睡在哪?”

“她们在另一众宫殿里住着,都是些女孩子,你总不能闯进去?你要是不肯歇在这,我也依你。”

说着,云绸散开。

云尽自去解衣裳睡下,林浮生料他没好心,踌躇半晌,还是出门去,岂料未走两步,那仙子赶来道:“你知我方才发现什么?”

林浮生瞧着她,仙子说:“真幻之界将是闭合。”

林浮生惊了惊,乃转身而去,仙子牵在他衣服上,“你安心,我们方请来一位世外天仙,定能保你安然无恙的出去。”

林浮生微微笑道:“多谢。”

再到屋里,云尽翻身瞅他,笑吟吟的,“怎么又回来?”

林浮生不睬他,就坐在一旁,话不说,静静的好似块木了无情绪,云尽几番寻话,终不见他答应,下床来看,观他失魂的坐着,抓住他的手说:“你又发脾气了,在外人面前笑靥如花,可到我这里要死不活的。”

林浮生将他甩开,换了个面坐,云尽低头赔歉道:“怨我不好,那地方还没关,倘若你再冲我发脾气,我可恼了,届时就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林浮生看着他道:“真不知你哪句话是真的。”

云尽:“我说留你一夜,你却往外跑,说来我还没气,最后竟和你低头赔歉的。”

林浮生眉眼含怒,“你可不能再作弄人。”

“不会。”

得他这句,林浮生稍是定下三两分心,便到塌上躺下,云尽喜笑颜开,贴到他身上,林浮生往里挪,一时没空,被他逼在角落里,林浮生说:“你不要挨得太近。”

云尽取他一段鬓发,在手中揉了会,“我才喜欢你,不舍得和你离远。”

林浮生似解了他的意思,心内一震,浑身发毛,可尤是不信,直瞪瞪的看他,良久才道:“这话我有些不解。”

云尽微微起身,一手揭开他衣裳,抬手压在他胸膛上,林浮生还欲躲,可逼至角落,哪里还容得空给他,何况云尽力气非常,压的林浮生动弹不能,胸口闷重,气也难喘,脸上略是涨红,眉间愁困,当下两手并用也扯不开他,见他双颊晕红,云尽抚到他脸上,“我说的不明白?还是你假作听不明白?”

林浮生震惊之余,暗观四方,想寻个空子逃去,一面问:“我真是不解,若说本魂缘由,你同我最多不过有些亲缘在……”

云尽打断道:“什么这魂那魂的,我刚就说清了,自我把你投到人间,你我是为两个人,我知道你经过那事,权当你是被他蒙了心,不予计较,自此以后你别再念着他,只依我就成,可记住万万不能和他再生别事!”

林浮生听了却恼羞成怒,“你不计较我?这话说来也不觉万般可笑,我说是亲缘在也算好听的了,你要把我当亲人的看,我们尚能好好的待在一处,如若不然,就是你死我活!”

云尽静了半刻,脸上墨云攀覆,林浮生察觉不妙,把他往外推去,往门那面的跑,途中教云绸绊去,将人扯到他身子底下,强去搂住他,屋内渐渐含香,林浮生也教锁了齐全,挣脱不过,欲去骂他,可不识他何等脾性,恐激怒于他,急的不成。

云尽原不是这样躁的,只因听了他那些气话,又知道他同别个如何亲密,难免心生妒恨,想是至今手上没沾血也算是给那人面子,云尽一面啐骂别人,一面又怨林浮生,心说我至今都不尝与别人有过云情雨意,我以为你当和我一样,不料你早早将身给了他人,纵我多次让步,你非但不收敛,现在更有反我之心,倘若不罚,他日岂不叫你愈发得寸进尺。

这般想罢,云尽再不能忍,拿手往林浮生腰上摸了摸,手得系带,遂扯开解去,还要剥开他的衣裳,林浮生急忙叫道:“等一下。”

云尽也作未听,手下把衣裳退了干净,将他的发撩在一旁,眼内白白的晃着软玉微霞之秀色,他亦立身不住,手掌搭在他背后骨皮上,或是有意挑弄,立的指甲在他脊背轻轻拨弄。

他既能做的这般动作,林浮生岂能不明他纳的什么混账心思,心中隔应不已,羞愤欲死,林浮生不死心,又唤道:“云,云尽。”

云尽俯身侧耳去听,“还有什么话。”

林浮生羞难启口,又知不说,他什么也做的来,只能低声道:“你岂能做出这样混账事来?”

云尽好笑,手一下滑就摸到腰那,林浮生惊的直打暗战,面前忍怒道:“快把我放开,说到底你我一样,你也不觉这有违天理?”

“我和你生长的地方不一样,容貌也仅有五六分像,说是亲也不亲,不亲也亲,且这里不是凡尘,天理有何能耐在我这处立规矩?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如好生受着,得过才知,我未必不好,别人未必就好。”

既和他半贴身,他的动静又是极大,林浮生见他认真,埋头闭眼不言,想是以退为进,云尽瞧他眼边泛红,竟起怜惜,可眼下自己情多折磨,怜惜渐淡,反倒生了不知名的滋味,使的他浑身灌了酒似的,竟沉竟酥,口内说道:“你这样瞧过来,纵使发怒,脸上的情也好挠人,真真让人不能舍弃。”

闻言,林浮生想了一想,抑去怒气,回头看他,脸上情淡,“你别压我,怪难受的。”

听他话中软了三分,云尽自想他逃不开,也不愿将二人之人关系拉远,于是松了他,林浮生还要拾衣裳穿起,云尽握住他的手说:“都这时了,你也别穿了。”

林浮生说:“我们到外面去。”

云尽收手笑道:“你喜欢在外面?”

林浮生怒气横冲,悉数憋起来,将衣裳穿戴齐全,云尽只披了件衣裳,行至池旁,林浮生翻了栏杆,本该掉入池中,没想稳稳的立在水面,旋即见那荷叶堆起一人,云尽定睛看去,脸色大变,嘴里嗤道:“我倒忘了这一茬,难为你追到这儿了。”

可见那来人,正是温惜,温惜上前道:“仙人无由关我徒儿,我这回是要带他走的。”

云尽冷笑道:“今儿算我大意,我认了,不过明儿他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你再如何也拦不住。”

温惜道:“不劳费心。”

温惜携他而去,有到一湖前,湖内荷叶连天,花香馥郁在鼻,过了木桥行至独亭中,命他坐去,林浮生望看她几眼,说是她手下的徒儿,那时也没处几年温惜便嫁给别人,温惜笑道:“漫儿,好久不见,我临走前托世炎照顾你,不知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她口中世炎,原名凤世炎,也是宋稳师父,他同温惜一道长大,二人是为青梅竹马,原各位仙长对他们婚事有意,时常提起,可不知因何,温惜却远去同薛逆父亲成婚。

林浮生垂头道:“他待我很好。”

温惜道:“在他那不曾受过委屈?”

林浮生回道:“不曾。”

温惜想了想,“那你与我讲讲,他变成个什么样?”

林浮生:“平日里他最是温和,也时常爱笑。”

温惜也叹也笑,“偏要我走,他才开心。”

林浮生问道:“怎么说?”

温惜望着他,“你从前可不会管别人的事,哪怕是我。”

林浮生低头不语。

“我说笑的,你变了许多,难得你问我的事,我自然要告诉你。”温惜倚靠在栏,目投花色,“我想他是对我没心的,哪怕我们一起长大,也玩的好,便教仙长们定了婚事,他仍对我板着脸,怪是我欠他什么,这我一走,他就开心了。”

林浮生问:“你怎知他就对你无心?”

温惜抬眸笑道:“怎么不知道?从前他皱皱眉我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终是我们有缘无分。”

她颇是叹息,又忙合手道:“我见过你的事,别和他讲,要是误了他的道,我真真是罪过了。”

林浮生点头,随口道:“那你就不悔与旁人在一起?”

温惜笑笑,“还好,我生了个女儿。”

林浮生:“我见过。”

温惜点笑着头,“我虽死了,却放心不下她,因把魂投放在池内灵水,第一回她到远的地方,我不安心,跟着她去,谁知她转着转着到你们那,我就见到了你,”说着,她抿嘴偷笑,“那会儿你既是冷板又与从前微有不同。”

林浮生垂眸,转口提道:“你不曾和她见面?”

温惜摇头叹道:“我魂既要还世,可还魂入世条里正有一则,亲脉者不得相见。”

温惜忽的起身,“我不能留了,你随便走就能寻到出路,下回可小心些。”

说罢,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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