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的紫色烟雾有毒,霭露刚才已经中了好几下。韦谚飞上来时,霭露已经失智。
韦谚道:“霭露!落地,落地!不要再乱冲!”
可是霭露眼神涣散,似乎听不懂或者听不见韦谚的话。
龙暮雪揪着霭露肩颈的皮毛,像纵马一样,操纵霭露往左或往右。
韦谚问紫鸢:“紫鸢,是那孩子有异样?”
紫鸢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龙暮雪。
龙暮雪似乎也很清楚紫鸢是冲自己而来,朝他二人呲牙。右手一提,霭露往左边振翅而去。
紫鸢手中紫烟和藤条总是差一点,就是够不着那孩子。
韦谚想起休白给的符咒,说道:“紫鸢,引他二人往上飞。”
紫鸢点点头。
韦谚反而往下落,绕到霭露身下,从怀中掏出符咒,二指一转,那符飞出,正贴在霭露胸口。
霭露翅膀顿时僵了,垂直下落,背上孩子瞬间脱离霭露肩背。
韦谚喊道:“紫鸢,托住霭露,别让他这样摔下去!”
尔裳也来帮忙,可是霭露实在过于巨大,他二人法力根本拽不住霭露。
韦谚也伸出枝条,可帮助不大。霭露还是头冲下旋转着在坠落。
龙暮雪也在空中大叫,倒不是害怕的声音,而是生气的嘶吼。
可是他喊叫之后,竟将紫鸢那些紫色烟雾吸了不少到自己口中。保护霭露的法力更少了。
眼看霭露要坠地,突然一张黑色巨网,稳稳兜住霭露,将他轻轻放在地面。
“云上!”尔裳喊道。
墨云一手拎着龙暮雪腰带,一手收回黑色巨网。
龙暮雪似乎中毒晕了过去。脑袋和四肢都无力地垂着。
“怎么回事?”墨云语气十分严厉。
紫鸢站到韦谚身边,低头揪着自己紫色的衣襟下摆可可爱爱的说道:“我们刚才在空中靠近这孩子时,他身上的生魂之力,忽然激起我体内魔性,我一时没控制住……”
韦谚忙说:“不怪你。”
墨云看了看手里晕过去的龙暮雪,把他放下,给他切脉,并无异常。“韦谚,你帮我看看,他确实有些异于常人,可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韦谚盘坐下来,给龙暮雪切脉。
尔裳和湍湍拽了拽墨云,“云上,帮我们看看霭露吧?”
韦谚一边给龙暮雪切脉一边道:“霭露没事,刚才我贴了压制他妖力的符咒,一个时辰后撕去就好了,先让他就这么歇一会儿吧。”
墨云看到侧躺在一旁的霭露胸口,有一道黄色的符文。
墨云走上前盯着那符文,问道:“这符文哪儿来的?”
“休白给我的。就是参然子的徒弟。”
墨云右手二指划过符文,一把撕下,“这符咒不对!”
韦谚惊道:“怎么会?”
“这不是压制妖力的符咒,是转移妖力的符咒。”墨云道。
“转移?”尔裳道,“霭露没有妖力了?”
韦谚道:“哎呀,大惊小怪什么,转移妖力嘛,又不是转移妖丹。没有大碍,只是暂时虚弱些。妖力嘛,跟法力、气力一样,就算今日没了,明日打坐再修炼过不了三五日也就恢复了。”
墨云用法力揭掉符咒,“看来这符咒是把妖力转移到制作这张符咒的人那里!”问道,“韦谚,确定你见到的是休白?!”
韦谚道:“我到泰山府君哪里找袁霞子,想问问她是否知道袁天师会去往何处。休白说袁霞子进入九年面壁期,在闭关。他还问我紫鸢暴走一事,给了我这个符咒,说是无害只是暂时压制妖力……”
墨云检查那道符咒,说道:“恐怕,你见到的是袁霞子!”
“难道是换形术?她还没改邪归正?那休白可有危险?”
“看样子,我要去替文璃解决这个麻烦了。”
“不急。”韦谚道,“先说龙暮雪,这孩子中了紫鸢的毒,这毒我能解。不过,他这体内生魂之气确实蹊跷,像是体内有千万人的生魂激荡。紫鸢因为是吸人生魂成了魔童,对这样蓬勃浓厚的生魂之气必定会魔性大发。”
“所以,这孩子快结丹了?”
“不止,他可能会直接跃过结丹期,九年后直接羽化。”
“什么?”墨云还从没听过这样的事,“直接入仙?不需渡劫?”
“他和你这样的妖兽不同,妖兽五百年一劫。他这样的仙童三千年才一次仙劫。以他现在资质,三千年后,不管是什么劫,恐怕也只是他一挥手的事情。”
墨云道:“看来,他是选中了霭露当飞升时的坐骑。”
“正是!”
尔裳在一旁问道:“当坐骑好还是不好?”
墨云道:“也好,也不好。当了坐骑就能随主人直入天庭,可是也就不能修成正果飞升,始终是坐骑。除非主人有朝一日放他出去自行修炼渡劫。不过,一般情况下,上仙的法力和坐骑直接相关,去了坐骑等于少了一半法力。若非佛祖亲点,我还没听说过哪位上仙主动放自己坐骑出去修炼飞升。”
尔裳皱眉道:“这么说,对于才二百多年的霭露,眼下当坐骑确实是上乘之机,可是往百千年后看,却不是好事。”
韦谚道:“我倒觉得挺好。当坐骑就不用渡妖兽天劫,三千年后跟主人渡仙劫。当妖兽五百年一次天劫,指不定哪次就灰飞烟灭了。”
尔裳道:“这可怎么办?”
墨云一手抚着霭露头顶,说道:“当然是等他醒来自己选。你们二个就不要帮他出主意了。让他自己想清楚。否则留下心魔,未来才是麻烦。”
尔裳和湍湍,异口同声,“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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