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吃得久,但吃得实在不多,夏逸尘看了会儿没意思,摸出手机刷起来,昨天回家之后文生特意发消息问他到没到,他随手甩了个“1”过去。
刚才他拿围巾出门前,文生又发了条消息来:明天去不去划船?叫了尹评和安安。
他转了转手机,打下一个“好”字。
吃完饭,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看云迢刷了卡,又自然地坐上副驾,大爷似的让云大总裁当司机。
本来他想直接打车回家的,毕竟人云总还要上班,但耐不过云总说要送他礼物,就这样鬼迷心窍上了车。
“不对啊,”他灵光一现,眉毛挑到了太阳穴,“你昨天不就说要送我生日礼物吗?怎么今天还要我自己去挑?”
云总淡定道:“昨天也打算带你去挑。”
“挑什么?房本儿吗?”夏逸尘吃饱了饭,心情好多了,有心思调侃他。
云总犹豫了半秒钟:“操之过急。”
这大款有点小气哈。
夏逸尘笑得畅快,开了丝窗户透风,烈风卷起他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享受地闭了闭眼,想就这么睡过去。
“到了。”云总轻轻的一巴掌挨在他侧脸上,被冻得愣了一下问,“还活着吗?”
夏逸尘没真睡着,就是有点迷糊,搓了把脸又活了过来,往窗外扫了扫:“云总,我明白了,给我挑个门面玩玩是不?那我要卖烧烤,那玩意儿香。”
这一条街都是钻戒金首饰,挤进去一个夏天烧烤一定特有意思!
他堕落了,他居然想的不是将侦探社做大做强,反而一门心思搞副业,他谴责自己的用心,同时开始思考烧烤店要装修成什么样。
云迢弯了弯眼睛,说:“格格不入。下车吧,带你去买钻戒。”
“钻戒?”夏逸尘解开安全带,眼睛里都是问号。
“结婚戒指。”
云迢一下车,门童迎上来接过车钥匙,夏逸尘从后座取了风衣跟上,脚步踉跄。“不用了吧?”
不然总觉得他像在宣示主权,夏逸尘不喜欢戴首饰,不论是指头还是腕子都光秃秃的,一下子让他套个婚戒,还真不习惯。
“这家店有成品,我不知道你圈口多大,你自己挑吧。”
几个妆容精致的姑娘跟在两人身后,以便随时为他们拿样品试戴,云迢提前打好了招呼,店里就他们两位顾客,可以慢慢选。
夏逸尘对这种闪瞎眼的东西不太感兴趣,随便找了个柜台坐下,伸出手去。“好麻烦,你选。”
云迢抄手站在一边,在柜姐递过来的平板上点了几下,又递回去说:“给他量下圈口,然后把这些拿来我看看。”
“好的云总。”
训练有素的柜姐兵分两路,一位给夏逸尘量圈口,另外几位不到一分钟就找齐了那几个款式,恭恭敬敬地摆到两人面前,夏逸尘沾了云总的光,体验到了一回专人优质服务。
他撑着半边脸看向云迢,玩心大发 :“好帅啊老公,都给人家买嘛~”
即便云迢对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有些准备,但还是被这句尾音暧昧的话激得耳尖通红,撂下豪言壮语:“嗯。都包起来,每根手指戴两个。”
夏逸尘嬉闹的神色一僵,赶紧把手缩回来:“不不不,戴一个就够了。”
在他的严词拒绝之下,最终只买了一对银色的男士婚戒,样式干净简练,没有多余的雕饰,除开两圈细小的闪钻,基本上是素圈。
很好,很低调奢华,衬云总的气质。
云迢慢悠悠把婚戒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夏逸尘这才注意到,他同一只手的中指还有一个黑色钻戒,中间镂空雕金,比目前这枚要繁复得多,也神秘得多。
他没问戒指的含义,蜷了蜷好几次手指来适应这枚多出来的装饰品,感觉还挺新奇。
其实云迢还想给他买对耳钉,见到夏逸尘的第一面,他就觉得他身上应该叮铃咣啷的,小辫上也该加个铃铛,掩盖他裤兜里那俩钢镚亲嘴儿的声音。
私下的夏逸尘,居然和素净搭得上边,身上也干干净净的,除了像是割阑尾留下的一道疤。
以后有机会,他想带夏逸尘一起定制一枚专属戒指,和所有人都不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含义的戒指……
云迢下午还有工作,估算了下时间,果断让夏逸尘自己打车回去。
吃了一嘴汽车尾气,夏逸尘蹲在路边都气笑了,哪有人上一秒还亲亲热热的挑婚戒,下一刻就把新婚对象扔路边打车的,想把戒指撸下来扔了算了,可一想到结账时那一串数字零,生生忍了下来。
哪天实在忍不了了,这戒指还能卖了换钱呢。
————
和供应商谈判了半天,明明对方有合作意愿,就是死不让步,云迢的态度也很明确,双方各退一步,今天就把协议定下来,不然他也可以联系其他愿意妥协的供应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周旋,总算敲定了大家都满意的方案,站起来隔着谈判桌握手时,他保持着体面的微笑,共同预祝合作成功,末了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送走磨人的合作伙伴,他想起来被他一把子扔下的夏逸尘,心生一点愧疚,拿起手机点开置顶联系人。
云迢:回家了吗?
————
夏逸尘趁着天气好,把自己的车开出去洗了洗,等车的间隙在店里辅导老板他儿子的高中数学。
这小子成绩奇差无比,上了个私立高中,次次考试吊车尾,当年的夏逸尘浪是浪了点,学习没落下过,见到老熟人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客气地揪着耳朵就骂:“你是我哥行了吧,一元二次都不会解?!”
小孩眼泪汪汪地问:“我会,一元二次,两元四次……”
夏逸尘撒手不干了,回头语重心长地对老板说:“老秦,给这娃送补习班,赶紧的。”
老板乐呵呵地笑:“报名了,明天就开始上课。”
“那就行,省得老让你操心。”夏逸尘抹了把莫须有的汗水,靠墙坐下。
“孩子大了不服管,我打算过两年让他应征入伍试试。”老板把自动洗车机调试好,也搬了条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好像就是走的这条路,能帮我问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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