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偶有几只飞鸟遨游而过,在学校上方稍作停留,再向上飞行离开,似在可怜那些没有自由的□□。但我们的灵魂格外开放自由。
我魂不知飘到哪了,趁着十分钟囫囵做了个梦。
梦里恍惚有一双淡淡的桃花眼看着我,等雾气散开才发现,哪里淡淡,那眼眸中的情浓烈得都溢了出来,溢在眉尾化为了一颗深黑的痣。
上课铃惊然响起,我猛地坐起来。
刚刚那梦又不似梦,恰似一少年的不着调意淫罢了。
我摇了摇头,心跳却没给摇慢,仍然砰砰砰急促响个不停。
晕了一天就好了,果然我身体素质还是在线的。
到了后天晚上,班里几个同是富家子弟的同学也请了假,估计是同一场夜宴。
我坐在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后座,紧了紧松开的领带,看向拉开车门的明艳女性,打了个招呼:“晚上好,秦大小姐。”
“呵,晚好。”她拖着玫瑰红的巨大裙摆坐进来,我礼貌地帮她理了理挤不下的裙子,听见她问:“新车?挺好看的。”
我笑:“嗯,小叔送的。”
她拨了拨微卷的栗色长发,说:“正巧,我也刚好有辆新车,改天一起开着玩啊。哦,对了,你还没驾照吧,可惜了。”
我:“……”
气死。
她比我大一岁。
我说:“大小姐还是少自己开车吧,听说海富路那片绿化带被你给撞了,绿化带是小,安全最重要嘛。”
她怒,不说话了。
等车到了酒店,我任劳任怨给大小姐提裙子,她挽着我的手臂眼睛望天上去了。
放眼望去,少爷小姐们全都西装革履礼服加身,小辈也有小辈自己的从容。
我没看见老爸,就已经开始打起招呼来了。
“陆伯伯好,好久没见着您了,近来安好。”
老资本家拍拍我肩膀,笑的一脸慈祥:“奉白啊,越长越帅了啊,哈哈,小桧今天好漂亮。”
秦荫桧笑:“伯伯过赞。”
诸如此类。
我们负责打个招呼,混个脸熟,生意上的事还是大人们的主场。
端了一杯冰过的香槟,慢慢混进小辈区。酒里的冰块微微摇晃,碰撞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混合脚下从容的步伐,处在乐声舒缓的宴会厅里,就算挽着我的是秦大小姐也不觉得不愉快。
况且我还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暖色灯光下的白衬衫更显柔和,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杯底,捏着杯杆轻轻摇晃,西装裤和头发都是一个色,秦大小姐拉着我往那边走,看清连眉尾的痣颜色也相符合。
我微笑,他好像看到我了,还没跟他打招呼,秦荫桧就带我走到另一人面前。
我听到她声音都软了起来:“慕秋姐,好久不见啦。”
我看向眼前女性:“慕小姐,你好。”
慕阮秋,我不是很熟。她一袭酒红色中长裙,腰间一根银白色腰带束着,看起来精致又干练,长相却算是清秀,黑直的长发拢在背后,干净又漂亮。
她笑眯眯的朝我打招呼:“齐少。”
她比我们大上好几岁,没想到秦荫桧跟她很熟,松开我,扑过去亲昵的抱着她的肩膀撒娇:“慕秋姐,你别理他,齐奉白很装的。”
我:“……”看来不是一般熟。
于是我被她赶走了,正好,我也要找人。
将手中香槟放下,端了一杯红酒,朝那人走去。
男生跟学校见到的不太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和别人喝酒聊几句。
我步伐不快,单手插兜,给足他时间看清我。
他旁边的人刚好离开,我笑着上前:“好巧,不打扰吧。”完全没了那天发烧的失态模样。
他慢慢朝我一笑:“不打扰,是很巧。”
我将酒杯微微朝前倾跟他碰了个杯,笑了一声,问:“哪家的少爷?”
我发誓我绝对问的很真诚。
他笑容不减,慢慢回了我一句:“你猜。”
我喝了口酒,嘴里含着没咽,盯着他的笑。不知是刚刚的香槟醉人还是发烧没好,脑子有点晕。
我咽下酒,脚跟微微抵在旁边的柱子上,凑近他,慢慢说:“付……酌然。”
“很好听的名字。”
他没动,盯着自己手里的香槟,灯光散在酒里,又散在他眼里。
我愣了下,不知道这么说他还会不会介意,看到他眼里似乎散了的光又觉得不是滋味。
我还没来得及在说些什么,他转头看向我,还是淡淡的笑着,说了句:“你好,齐少。”
我一时真的不知说什么了,没想到他心里很在意,搞的他不舒服了。
只有表现得我不在意。
我亲和的笑:“之前宴会没见着你,有点遗憾。”
“之前在外地。”
“嗯,这样。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
他微笑,我也笑。
两个人装着不同酒的酒杯碰撞发出同一种声音。
皮鞋高跟鞋的声音慢慢被舞曲代替,秦荫桧拎着裙摆慢慢朝我走来,脸色不好,等她靠近停住盯着我,我才无奈伸出一只手出去。
她放上,我转头对付酌然说:“下次聊。”
他淡淡应了。
我拉着秦荫桧离开,路上问她:“你怎么没跟你慕姐姐待在一起。”
她似乎很气愤:“她跟别人跳舞去了。”
我挑了挑眉,看向她目光所定之处,漂亮的姑娘正跟一个大背头帅哥跳舞。
“那是王少?”这次宴会主人的儿子。
“呵,嗯。他发型丑死了。”
“还行,人挺帅。你要跳?”
她没说话,我又说:“你又不会。”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会了,我跳那么多次了。”
呵,你是说,你在我鞋上跳的那踢踏舞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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