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能看见月亮,我书桌正对着落地窗。
很热,开了空调窝在椅子里面刷题。
妈的,这化学题是清纯男高该做的么。
一股无名火,等看不到月亮了还在。
我写了四个小时,做得大脑很活跃。
气的。
草稿本上乱糟糟的,字堆成一团。
我字还不错,但化学方程式太美好,驾驭不住。
在一堆排泄物中,有一行规整的字:
雾中的你
雾外没有你
什么时候写的?
忘了。
这诗云里雾里的。
跟化学同等级。
房子是在富人区,望去全是品味各异的别墅,这里环境相当好,全是名贵的植物。
桂花是秋天常见又神秘的访客。
随处可见,又保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场的神秘感。
也许在与朋友聊天的时候,少女会忽然问一句你闻到桂花味了吗;也许在打球休息喝水的空隙中,少年会忽然闻见今早起床没注意到的桂花香。
再后来,抱着书走在路上的学子们,在不经间看到棵植物时,会问同伴一句桂花没了啊。
不过有钱人资本家眼光独特奇异,我几乎没在小区里见过桂花树。
没月亮,没桂花,只有化学题。
有点烦。
睡了。
第二天照旧。
日子无聊但又充实。
嗯,不过,有时候充得可能是屎。
我对着化学生气,黎压对着物理大骂,哒哒对着英语抓头。
“奉哥你教教我。”
“黎压这是什么句式?”
“……”
三个人互补短板,积极向上。
当然很J的化学大家都头疼。
“服了,下周考试,我不会考倒数吧。
“不会,就算倒数,也总在前一百吧。”
“付酌然在哪个班。”我问的。
黎压:“啊?!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
哒哒:“大B(1)班。”
我没理黎压:“嗯。”
锦中分为大A班一个,小A班三个,大B班五个,小B班六个。
其实我觉得这个班名很有问题,在高中就明显被分为三六九等了。
况且大B小B听着很奇怪,试问有人喊大B班草来啦你什么反应。
我会骂人。
一男生在走廊笑呵呵:“大B班草成绩要曝光咯,看他能考多少。”
“付酌然成绩一般吧,听说靠关系才进的锦中,还只是进了个B班。”
我步子停住,站他们身后,开口:“哟,这不是B班同志嘛,议论谁呢?哦,B班的嘛,以后想要去说相声,这是提前练习?”
这栋楼的班就是B班学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歧视别人的同时连自己也骂了的。嘴贱而已。
他们转身:“操-你……”
“靠……?”
两人脸色……懒得形容,乱变。
锦中的学生成绩都不差,至少不笨。
但舆论问题不看成绩,看素质。
还有人类可笑的八卦传播心理。
这种尤其。贱不贱?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阴阳了,骂道:“蠢货。”
“再让我听到试试。”
两人急忙推搡着跑了。
很烦。
比化学题做不出来还烦。
我在意。
手里捏着两颗羽毛球,停在班级窗边。
男生坐在跟我一样的位置,姿势散漫专心做题,抬头看了眼外面,又转回来继续动笔。
这里是三楼,外面是几棵已经泛黄的银杏,没什么好看的。
看我。
“付酌然。”我在他身后叫他。
我直接进了教室,没找别人转交,我问:“写什么呢?人来了都没发现。”
“有事?”冷淡。
我笑笑,将手中球放他桌上:“还球。”
他张了张口,没说话。
我猜他想说不用还,但可能会变成废话。
当然是废话,我又不是抱着还球的心理来的。
我站他身后,看向窗外,银杏不好看,我问:“这里有阳光吗?”
博知楼朝南,弘毅楼朝东,两楼离得十万八千里。
“能,还很刺眼。”
“嗯,深秋就不会了。”
“深秋没桂花了。”
“不会,今年还能看到。”我说,“今年开的晚,花期尾巴赶的上深秋。”
“嗯。”
我笑了声,不过没人听到,因为打铃了。
“再见。”我留下酷帅的背影。
出门,然后,狂奔。
下节语文!
五分钟后,我:“抱歉,上厕所。”
教母:“……进来。”
这理由没法批,人有三急嘛。
之前因为迟到八分钟抄了三遍校规,当然,加上我妈的六份。
我是个迟到罚抄也不缺席的好学生。
至于为什么迟到,这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上课了,下次讲。
中午我没在学校吃,跑隔壁大学电子系蹭饭去了。
果然人没回家,单人办公室里饭菜飘香,我敲门。
“诶哟,你怎么来了。”杨教授试图捂住自己delicious午餐。
我关上门,大喇喇坐下,放下书包:“蹭饭!”
“不行不行,一个人的!”
“尝尝。”
“诶!你这小孩儿。”
我尝了一口,夸到:“嗯,师娘手艺真好,你有福哦。”
“有福不是你吃。”老头很护食,赶紧给我分了一半。
不然待会就是三七分了。
“怎么不在学校待着。”
我吃饭,头朝书包点了点。
杨老头打开,开兴的不行:“奉白,乖~~”
他将东西拿出来拆开,是一套棋。
“之前订的,昨天到了 。”
“诶,没白养,有孝心。”
我哼了声,没跟他占我便宜计较。
我抬头,他正觑这我脸色:“白啊,U盘……”
“没看。”我打断,“现在不看,以后……不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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