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晚的事儿,我搁着事儿喘不来气。”
是吗?我眼瞎了所以没看出来?
魏诗雨小心翼翼的挑出根虾线,语气凉凉,“你给别人甩压力,别人也需要时间消化。不过,我建议扛着,你要被送医院改造前途没了是小,无家可归你不得赖在这不走?”
韩子矜理解老师曲折的好意,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品着一股子馊味。
“您父母怎么说的?也要把您送医院抢救么?”
“没有。”魏诗雨顿了顿,“要把我送疯人院,终身监禁。”
呵呵!直接判了死刑。
魏诗雨嘲讽,“疯子的眼里都是疯子,后来他们自愈了。”
魏老师这份独有的霸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服不行。
“您打小就不服管吧?就没被谁镇压过?”
“谁知道呢…”
“值得表扬啊两位大厨?”江思凡端个茶盘过来招呼俩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来,歇会儿,尝尝干果。”
我说什么来着?江哥就不是有脾气的人。
话没落地韩子矜就奔了过来,“谢谢江哥。我可喜欢吃干果了…好几种啊?”
说说你不喜欢吃啥?
“拿着吃去吧,”江思凡把盘子放桌上就不管了,凑到魏诗雨面前,“程峰知道我搬家想过来看看,我没应…”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魏诗雨提起他就是膈应,“没应就对了,我没意见。”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台词?他也说你不要脸,只字不差。你俩倒也般配。”江思凡说着话就挑出根牙签帮忙挑虾线了,“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要不要请你的朋友或者学生来庆祝一下。”
庆祝我吃软饭?你快拉倒吧!
丢人现眼的就不用专门凑一桌通知了。
“学生一堆,都请来我怕是叫不出名字尴尬。我是教书育人不是误人子弟的,男人间的私生活不适宣传。”魏诗雨借口找的亦真亦假相当漂亮。
也是!又不是找了女朋友看婚房。
“和同学还有往来的吗?”江思凡提醒他,“知道你的事的哼哈二将怎么样了?以前关系那么好不会也断了吧?”
韩子矜闲出嘴欠揍的发出了句疑问,“老师有朋友?他能交到好朋友?笑死人了,谁没事喜欢被他挤兑。”
“哪凉快哪去!”魏诗雨瞪他一眼,拽回了话题,“哪来的哼哈二将?给人取诨名不像你风格,又程峰背后给人盖的帽儿吧?”
江思凡笑笑,“要转嫁仇恨?程峰在你那也是宝贝,随时都能废物利用!我取的名儿,符合他们当时的形象,哼哼哈哈支支吾吾,给你打掩护打的那叫个密不透风!”
“你说天正?”魏诗雨是低头工作的,此时他觉得腰都酸了,直起身回想了一下,说,“他呀,估计是订了日程了,一个月保准给我打一通慰问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入土,他赶过来给我收尸,可孝顺了。就这频率错的过入土错不过给我烧三七!”
魏诗雨不痛不痒的,江思凡会意,这是他的好兄弟怕他想不开变相安慰他的话,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安慰法。
韩子矜伸了伸拇指讽刺,“您是结交了位“好朋友”!”
“就他,记得他叫刘天正。”江思凡说,“他是二将之一,另一个呢?叫什么来着?总记不住。”
“二十一!”魏诗雨脱口而出,又改口,“三七,陈三七。她也是二将之一?好歹算个女的,是个女的,快饶了她吧!”
江思凡把弄好的虾放到水池边冲着,“把她划分成女士就怪怪的…她怎么样,断了没?”
“没吧?”魏诗雨看向韩子矜,“看他像不像三七?最近一次联系就是她给我淘来个好苗子。”
韩子矜坐在餐桌旁梗着脖子,“我不是么?您说的这么的牵强!我委屈了‘好苗子’?”
魏诗雨点评,“物以类聚是有道理的。”
“我不是您的最佳搭档么?”韩子矜不服气。
江思凡恍然,“你说的同学介绍是指她啊?子矜是她亲戚?即是这么有缘请过来聚聚,刘天正也请,其他朋友呢?还有没有?”
“不请!”说了这么多魏诗雨却是兴致缺缺,“我清净惯了,没必要。”
好朋友需要销声匿迹。
江思凡不再跟他废话,转向韩子矜,“子矜,你请,她是你亲戚还是你老乡,能把你推荐过来想必也是亲近,你请也说的过去。”
韩子矜看魏诗雨脸色,他有些为难,两头得罪的事不好办,“也不亲近吧,给我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一个县城的老乡,都不如魏老师熟。”
江思凡看着他…
请不请人没关系,能吃大餐才是正道,魏老师的淫威算什么?江哥在呢,也翻不出天去!
于是他话锋一转,“我没联系方式了,得问人找个电话。”
魏诗雨冷言冷语,“你敢做我的主了?”
韩子矜闭嘴,您也就欺负学生顺手!
江思凡过来维护他,“别理他,他清净惯了,社恐症都长出来了。你也是的,恩师也不记得常联系,不怕让人觉得你不知感恩?”
“又不熟好吧,留着联系方式又没话说。”韩子矜想起来就怨愤,把我推进火坑让我感激,我有病?
“你说什么?”原本觉得韩子矜说的不熟是故意疏远呢,再次强调让魏诗雨起疑,“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熟?你不是他邻居家小孩么?她不是看着你长大的么?怎么又不熟了?”
韩子矜被劈头盖脸的问题砸的一团懵,他呆了片刻,也发出了一串疑问,“我,说错话了?我失忆了?我记错了?”
魏诗雨呼出口恶气,“听出来了,我担待你这么久你居然是个冒牌货!你不是她邻居你不早说!跟她不熟你也不说!守口如瓶就为坑我,我谁也不服就服你了!”
“我是被迫打包过来的,没收您费用,您也验过“货”的吧!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协商的。”
*江哥的大房子让萧泽好生艳羡,寄人篱下也让人觉得舒服。
最最难得的是有现成的饭吃。
他正感慨呢,好心情又发生了转变。
因为吃不到!
他每次要放筷子菜就会被韩子矜转走!
要换个立场,估计这会儿韩子矜正追着菜转圈跑呢!
“江哥,换张桌子吧!”萧泽第N次想夹菜时忍无可忍的说,“咱们也不是在外吃大餐,旋转的大桌面不接地气。”
魏诗雨也深受其害,抱着胳膊,斜眼看着韩子矜狼吐虎咽。
江思凡虽然也没捞着吃但没多大怨气,他解释,“我想着家里来客人桌子小了占不开…你们都有意见?”
魏诗雨语气凉凉,“您是想天天请客?要不您考虑开个馆子得了!热闹。”
吃货的见解与众不同,只听韩子矜说,“有备无患,我站在江哥这边。根本原因在于菜没铺满,铺满了怎么吃怎么爽了。”
萧泽也出了个好主意,他拽着韩子矜脖领把人扔出了门外!
“以后轮流吃,你负责舔碗!”
*萧泽做了个噩梦,梦里的妖怪一直追着他,他努力往前跑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然后妖怪冲他张开血盆大口…
意识被黑暗包裹…
几秒钟后,睁开眼,醒了,恍神。
发现韩子矜伏在桌面写作业呢,他揉了揉眼,坐了起来,“起这么早?”
“嗯,我是野鸡,发愤图强。”韩子矜转回头冲他笑,“没睡醒吧,现在两点多点,你可以再睡会儿,天亮我叫你。”
你叫我?
想象不到韩子矜是个多勤快的主,在校在家都没起到过带头作用,倒是有贪吃贪睡的迹象。
“你失眠了?”萧泽问。
“没,我超困,”韩子矜说,“老师说我进度太慢了,让我赶进度呢。不能说困,一说眼睛打架。”
萧泽突然间心疼起人来了,成绩不是凭空来的,离不开背后的努力。
萧泽凑过来揽了揽他的肩,“困就闭眼休息十分钟,我叫你。”
韩子矜靠着他,万分享受,难得他干人事说人话。
“不用,十分钟也不够,强行醒来更难受。”
“你不睡别压着我。”
一秒钟好男友。
萧泽重新躺回床上打盹,他闭着眼睛说,“我做了个噩梦,跑不动被妖怪给吞了。”
“呵,吃了你妖怪会中毒身亡。”
萧泽瞪他!
“我突然想起来你说捉鬼的事…”
“奥,”韩子矜转回身说,“都被我妈给打断了,后来我也忘了。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先弥补一下?我刚想起来的,新鲜着呢!”
“不好笑我可不配合。”
韩子矜没搭理他,开始讲,“从前有个女孩有一只红色的胶棒,班上的同学都很羡慕,后来不知道哪个调皮鬼给她弄坏了,她一直哭,一直哭,终于,有个小男孩把自己的胶棒给了她,可她哭的更伤心了,结果小男孩被老师责罚…”
“小男孩是你?”萧泽打断他问。
“我说是我了?”
“肯定是你!你继续说。”
“时隔多年我才知道女孩为什么哭的更厉害了,因为,她带的是口红。”
萧泽等着他往下讲呢,却迟迟等不到下文,“没了?”
韩子矜反问,“不好笑?我记得当时大人们知道这事的时候都笑容灿烂啊!”
“嗯,他们不是笑故事本身,是笑你傻缺。”萧泽保持着冷脸,“这么想来倒有点好笑了。”
好笑你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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