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用几条长裤和褥单接了条长绳送下去,提上来的居然是条绳子?
萧泽先是惊又是气,费了半天劲…“饺子呢?”他冲着手机嚷嚷,喊完了又收住声音,怕爸妈发现。
“绳子这头呢!你再往上拽,绳子拿来了不用一用就没意义了。你不知道,开车的师傅看我拿着绳子都不愿载我,估计是怕我绑了他…”
萧泽叹气,不得不再扯一回,想起来自己的杰作,“你肿的像馒头似的脸不像好人。”
“不是你弄的么?你怎么好意思张嘴的?”
饺子到手了,再加一双一次性筷子,吃到这个层面,没谁能比韩子矜考虑周到了…
还有半头蒜!
就问你服不服?
“要不你把我也拽上去,咱俩待会儿?”
“正门进来呀!”
韩子矜笑笑,“不敢,搞不好你妈出来会我,我就完了。”
萧泽问,“你怕我妈呀?”
“不是怕,是适当规避风险,你懂的。”
萧泽卸磨杀驴,“任务完成打道回府去吧!”
“你怎么这样?”韩子矜哀怨,多说了几句,“千里迢迢给你送饭,我是路痴啊,让你开窗心里都打鼓,生怕开的不是我头上这扇…我又得满小区找你家,你放心让我这么回…”
“放心,再打车回去呗,你是路痴又不是傻,能过来就能回去。”
放屁,走出家门找不着家的人海了去了!
韩子矜如实说,“我倒是想自己走过来,实力不允许,我就记住小区名字了,不然靠我指路真找不到地儿。”
“废!”萧泽不听他强调用心这套,“千里迢迢的你走过来?鬼都不信!不过,有心了,能过来就感激不尽。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绳子带回去,用不着。”
萧泽捋着绳子想打包好了扔下去。
“哎~某些人啊…卸磨杀驴喽…行,走了,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韩子矜说,“绳子不带了,你留着用吧,跳窗有危险,跳窗需谨慎,有需要可以用来爬窗逃跑。还有,”他突然压低声音,“做个挨批评的准备吧,魏老师联系不上你,说你故意关机什么的…”
萧泽前一秒沉浸在幸福中,一句话被浇个透心凉,幸福就不能持续的长久一点么?他大呼冤枉,语气蔫蔫,“他是卡着手机没电的时候打的,找茬专业户啊…”
“忍着吧!”韩子矜同病相怜的笑笑,“我到你家门口了才想起来你电话也可能还打不通,要打不通就直接扔石子砸窗户呢,幸好没搞错!”
萧泽不屑,“你砸窗估计也会犹豫,砸错了你就出名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路痴不由己,我走啦,到家给你回消息…”
“嗯!拜拜!”萧泽尝了个饺子,牛肉馅的,“味道不错,没坨,刚好。”
韩子矜捅他心窝,“当然啦!江哥一个个给你凉凉的,就怕你吃不好,知道你不好伺候又矫情。”
“说谁矫情?”萧泽咂舌,“没了江哥我跟你说,你就废了。”
韩子矜:“难道不是因为他所以才显的我废的么?”
“滚!”
“挂。”
萧泽甜滋滋的吃着饺子,心里说不出的美。
人是怪物,喜欢的人给一点儿小恩小惠就知足,不喜欢的人给多少爱也是缺。
萧泽是需要爱的,缺爱的,他的爱也是挑剔的,父母的他担不起,不想要,受了就是罪过,韩子矜给的却是应当应得…
萧泽想上辈子韩子矜肯定欠了他不少债,这辈子讨多少都心安理得。
老妈老爸不出意外的吵架了,从儿子不争气吵到儿子就不该出生,除了各自推卸责任就是齐火攻击亲生子。
萧泽锁上了房门,生怕爸妈闯进来找事,嫌麻烦。
心累。
哎?差点忘了!魏老师找他监督补课呢!
麻烦大了…
*韩子矜的待遇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爱他,尤其江思凡关爱他跟关爱留守儿童似的。
魏诗雨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了过来,看韩子矜都是目光跟着人移动,嫌弃的不忍直视。
“这么快就回来了?”江思凡的爱泛滥成灾,他指着茶几上的苹果,“吃水果啊,多吃水果利于健康,保持好心情。我正想呢,你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你呢!”
“我就说几句话没站脚,”韩子矜低着头捂着脑袋往里走,也不客气,把切好的苹果塞了一块到嘴里,又拿了个整个的准备走人。
魏诗雨明显态度不咋地,“又挨打了?天天带伤的,伙食不错啊你,磕脑袋了?”
韩子矜:“下车的时候晕了一下子,碰车门上了…”
要知道这小子能自己完成一件从没做过的事真真不容易,尤其怕他独自一人大晚上的走丢。
“瞧瞧你这幅鬼样!吃水果影响伤口愈合!吃着吃着伤撕裂了能吓死鬼了!”魏诗雨越说越来劲,“司机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了,怎么敢载你呢?家里揭不开锅了?”
“我带着口罩着么这不是?”韩子矜不乐意,“有意见直说,阴阳怪气的…要不,您给我五十块钱,断绝一个月师徒关系?我保证不搭理你,不碍你的眼!”
江思凡先是一愣,而后忍着笑也不说话。
魏诗雨也不省着他,“转我一百立马满足你的要求。”
韩子矜无趣的低头,不说话了。
气坏了。
江思凡忍不住吐槽,“现在你比萧泽症状严重多了,钱钱钱的,小小年纪的对金钱太沉迷了,长大了怎么得了。”
韩子矜不说话,魏诗雨心想,您是不沉迷,没缺过!
不过…
他看向韩子矜突然想到了点儿糟心事儿…
这学霸要不务正业了容易兴风作浪!
“哎,子矜,”江思凡叫住他,“差点儿忘了,我煮了鸡蛋…你说你,只见吃不见长肉,貌似还瘦了…”
听说有吃的,韩子矜眼睛一亮。
“在锅里热着呢,差点忘了!”
韩子矜颠颠的冲厨房去了,“还是江哥好。”
江思凡转回头又对魏诗雨说,“子矜就是个惊喜,每天都不重样,怪可怜的,这可怎么整呢?”
魏诗雨呼出一口气,“定时炸弹似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得把他当祖宗供在庙里,省心。看我干嘛?实话实说,好歹出门学聪明了,导航,指南针双用!不记地方,也不记人,比萧泽差远了…”
江思凡又吃上苹果了,边吃边问,“他俩你更喜欢哪个?”
“萧泽,”魏诗雨脱口而出,“谈不上喜欢,撇捺是个人,这货除了吃一无是处!”
江思凡不认可,“他学习好啊!”
魏诗雨不认可:“娘胎里带出来的基因,学习好是基因稳定,学习不好不也是发挥稳定么?”
江思凡不说话了,才思敏捷的魏诗雨一上线谁也怼不过他。
“我谁也不稀罕。”就想着赶紧毕业送他们混蛋,想到他们都是敌意…他一抬眼,声音就冷了,“没让你吃!说什么来着?他对食物是真爱。”
韩子矜一手端着一碗鸡蛋,一手拿着苹果,挑衅的抬了抬下巴,“必须吃!”
魏诗雨皱眉,“滚完了再吃!”
江思凡纵着,“吃吧,煮的多,够。”
“就是,又没吃你的!”韩子矜不识趣的凑过来,“来,江哥,咱俩一起吃。”
“我,不饿,吃点儿水果就行。”
韩子矜厚此薄彼也不招呼魏诗雨,“那我揣回屋去了?”
“你课学到哪了?”魏诗雨给找不痛快。
“奥,我回去想想,困了,怕是一时想不起来。”韩子矜想躲,毕竟正常人都不愿让老师查作业。
生怕魏诗雨找事,江思凡赶紧掐断,“赶紧回屋吧,我也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魏诗雨不饶人,“你不像他哥,像他爹!助着他分分钟起飞!”
江思凡怼他,“有你在谁也不敢飞!”
*明天说就明天说,魏诗雨就等到了明天,见韩子矜的第一眼就问,“你课学到哪了?”
韩子矜满脸懵逼,疑惑,“您怎么还记得这茬呢?瞬间被拽回昨晚!”
“嗯。又没失忆,也没老年痴呆,”魏诗雨就杵在厨房门口,冲卧室抬了抬下巴,“恰巧你江哥也不在,好说话。”
韩子矜心说,这是打预防针好收拾我吧?
“说什么呀?”韩子矜露怯,畏畏缩缩的,“我,已经复习了,都自学完了。”
“进度你满意吗?”魏诗雨又犯了病,拿出烟来过瘾,“昨晚上你江哥说你瘦了,看着心疼,一早出门给你搞食材要恶补你呢,说说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您有话直说。”不阴不阳的弄的人心里不得劲。
“也没什么,”魏诗雨说,“你妈让你开学前回去一趟…”
“你跟她说什么了?”韩子矜一听到老妈俩字就发怵,下意识打断魏诗雨,“不带这样的,有事您跟我说,直说。”
魏诗雨吐出烟气,掐了烟,慢吞吞的语气,“把自己整得可怜兮兮的是怎么个意思呢?等我心疼你呢?”
什么等你心疼?你疼么?你有这功能么?明明脸上就写着要收拾我!
“我很认真的在学习了…”
“等你江哥回来咱让他评评理,省得他总觉得我欺负你。”
没有么?自觉点儿不行?
等,他就能帮着你说话了?江哥哪回不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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