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萧泽整理着床铺,吴钊洗完澡顶着一块毛巾贼兮兮的凑了过来,“萧泽同学跟你说个事儿,哎?还没自我介绍呢,我…”

“我知道,钊哥。”你在班上他也算是个活跃分子了。能够记住别人的名字使人身心愉悦,存在感爆棚,交友的好方式之一。

吴钊惊讶片刻,眼睛一亮,给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得意,“我这么有名吗?”

韩子矜在边上拆台:“课上课下一天都喊你多少回了,不用脑子嘴都能记住了。”

吴钊赶狗似的冲他摆了摆手,“去去去,没你事儿。”回头低声跟萧泽说:“看见刚出去的那位没有,宋心朔,离他远点,难相处。你又睡在他下面难免会受些气的,别理他。”

受气?换个房睡觉还有欺负新室友的规矩?

“哦。”萧泽吭吭唧唧。

吴钊说的那位打他进来都没见合群,也没跟谁说过话,他直接把人归到了装逼一类不予理睬。

“你的反应跟传闻不符啊,”吴钊奇怪:“都说你脾气大,你是不是没往心里去呀?子矜你跟他说说情况。”

杨一曾经对他的脾气有过这样的评价:没脾气时知书达理,耍脾气时六亲不认。

坦白说他本人没啥感觉,自认为忍受力超一流。也不知道脾气不好的恶名是谁给他散播出去的!

韩子矜嘴没闲着,叼着块儿肉干,给了吴钊一块:“没啥说的,有气就撒呗,忍出内伤算谁的?来,也分你一份。”

刚刷完牙就又吃上了?

看着莫名其妙塞到自己手里的肉干,想给他丢回去又觉得一片好意给人难看,不丢回去又不想吃,顺手扔在了床头。

吴钊咬着话题不放:“重点说说你跟心朔打架的后果。”

韩子矜忙着给室友们发零食,很不情愿地说:“惩罚体制是魏老师私人定制的,用对症下药和离经叛道来形容都恰当,你丰富的想象力恐怕都想不到。”

吴钊同学在一边热情详尽的解说:“又卖关子,我来补充,子矜刚来的时候跟心朔两人就干了一架。结果魏老师让他俩在讲台上近距离面对面站了一节课。事后俩人消停至今。”

韩子矜为自己鸣不平:“我一直都很消停,是他动手打我,我礼尚往来…”

吴钊听到这儿开始乐,肆意嘲笑:“子矜可能耐了,屋里哥几个帮着拉偏架他还吃了亏……”

韩子矜过来捂他嘴,“你能不强调这么点细节吗?我是怕我爸劈了我,他打小教育我要……”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萧泽就忍不住跟着联想韩子矜被揍的场面,拉偏架还能被揍得是个什么样的绝世高手。

“老老实实做学生,本本分分做男人。你们都笑什么,这都笑半年了有意思吗?”

“子矜呀,瓶盖都拧不开的娇花,要不是跟心朔比较起来他还算正常又处在弱势,哥几个也懒得理他。”旁边的另一个室友洗完脸出来插了一句。

吴钊帮忙给介绍起来:“不知道他俩是谁吧?介绍一下,刚说话的王端瑞,不怎么爱说话没存在感的是陆海川。”

陆海川?萧泽:“这名字无所不有嘛。”

陆海川颇有礼貌:“还好,就是富二代光环太强大,子矜一直想给我改名叫陆海空,说凑合算进军“三界”富上加富。”

王端瑞同学此刻啃着韩子矜给他的薯片:“魏老师让韩哥搬180有可能是出于对韩哥的保护,或者就是想直接让他俩分开,这都多久了,出门进门的别扭的要命。”

韩子矜愤愤地:“魏老师是个表里如一的滚蛋,别给他肮脏丑陋的内在包装一层美丽善良的皮,这会儿想起来保护我?这是把我从狼窝送到虎穴。”

“是啊,”萧泽突然就好奇了:“关系不好,跟他一个屋住着?”

“我搬走了他会以为我是怕了他呀。”

陆海川边划拉手机边机械性地说:“你们俩可能是心有灵犀,我估计着心朔也是这么想的。”

两怪胎!

萧泽不大喜欢聊天,脱了衣服准备躺下了,无意间一扭头发现王端瑞同学举着块小方镜观赏着自己的美貌,手里还拿着把小梳子。

身为男士,有必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精致吗?他皱了皱眉。

似乎是感觉到了萧泽异样的目光,王端瑞偏了偏头。“怎么了?”

萧泽指了指他,“你的个人爱好?”

王端瑞摘掉了眼镜,愣愣地:“我是正常人类好吗?不允许梳头了?”

韩子矜在一边:“大惊小怪,这都算是正常的了,我第一次被他吓到是半夜上厕所,他敷个面膜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当时我以为碰上白无常了呢魂儿吓飞一半!”

好吧,我见识短!

“都说多少回了,面膜主要是用来修复戴眼镜留下的痕迹,不是臭美。”王端瑞强调:“川哥也敷过呢,你们体会不到眼镜男的郁闷。”

“你川哥长得让人没杂念。”

萧泽躺在床上,静默了几秒,耳边净是吃东西发出的声音,莫名其妙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你们干嘛都要在刷完牙之后吃东西?尤其是你,从早吃到晚,你不觉得累吗?”

他的目光锁定在韩子矜身上,“吃的那么大动静,老鼠都让你召唤来了!”

刚要把零食放嘴里的吴钊:“含沙射影的,我收回之前让你忍气吞声的话,你和心朔可能是同一物种。”

萧泽不明所以:“我说的那句话不对?”

三个人谁也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陆海川说:“在家受父母管制,在校受老师压制,挤出点自由空间吧,又受室友指指点点。之前是一个,现在翻倍变成了俩。”

话音刚落,宋心朔推门就进来了,众人的反应比课上老师搞突袭还有效果,立马鸦雀无声了。

紧跟进来的是张博宇,他拽着门扶手,上半身探进来:“传魏老师的口谕,明天一早清厕所,提醒你俩别睡过头。”

韩子矜无奈地:“他怎么就不能失忆呢?”

张博宇:“我去给你问问。晚安各位。”

*萧泽这一夜翻来滚去的睡得很不踏实,可能是换了宿舍不习惯。刚感觉舒服点了,又被人活活给扒拉醒了。

“可算醒了你。”韩子矜俯身看着他,嘴里一口牙膏沫,说话含糊不清:“叫你五分钟了,昏迷了?”

萧泽的魂没就位,就闻了一鼻子的薄荷味,他闭了闭眼,脑子开始运转。“起床时间没到呢吧?”

韩子矜边刷牙边说:“今天该咱俩值日,忘了?”

值日?…想起来了。

“快点啊。”韩子矜催促他:“迟到了魏老师又要作妖了。”

洗漱,整理被褥,一通手忙脚乱,室友这个点睡得香,弄得两人跟做贼似的,出了宿舍才把气给喘均了。

“困死了,”韩子矜哈欠不断:“这个星期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沾着你光了。”

赖我?

“你拿个塑料袋干什么?不会又带的吃的吧?”萧泽就发觉韩子矜跟别人总有那么些不一样。

特离谱。

“必备工具。我口味可没那么清奇。”韩子矜跟他详细讲了扫厕所的流程。“这里面有擦墙的抹布和橡胶手套。墙,地,每人依次擦一遍就算完成任务。”

萧泽无所谓,“有必要做的那么认真吗?魏老师又会检查。”

韩子矜也无奈:“他会检查!监督或者突袭,手机要录像,得把整个的惩罚过程记录下来。”

听着像变态呢!

“你也觉得他变态吧,把自己夸的跟朵花似的,变态说成是对我们认真负责。他其实对每个学生都有不满,惩罚挖苦这种事全看他心情,并且不分男女。”

“哎,你俩等一下!”空旷的楼梯间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们。”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一嗓子虽然声音不大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借着楼梯间的灯光看清了来人,是挨罚的两位女同学。

韩子矜冲着其中一个女生:“蕾蕾同学你‘受宠’的日子不短了呀,又见面了。”

崔蕾同学说话嗲声嗲气的,语速过分缓慢,听着特别矫情,让人头皮发麻:“你不也是么,咱们俩彼此吧。”

韩子矜:“罚我属于没事找茬,罚你是天经地义。话说魏老师挺贴心的,给咱俩换个搭档。”

崔蕾同学没理他转向了萧泽:“你好啊,萧泽同学,我……”

“开会了?要不要写一篇惩罚体验小作文啊,不知道的以为我给你们创造谈情说爱的契机呢。”

“魏老师早,魏老师辛苦了。”另一个女生拘谨地打了声招呼。完事拉着崔蕾同学躲流氓似的直奔战场。

四个人作鸟兽散。

“魏老师神经病晚期吧?”萧泽嘴上冷冷的,心里也是佩服他的敬业精神,难怪年级第一呢,惩罚学生都尽职尽责亲力亲为,就不能赖会儿床吗?混日子的壮志恐怕真的要覆灭了。

“习惯了就适应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韩子矜懂事的礼让:“你先来吧!”

“有讲究吗?”萧泽是新手,理应韩子矜来个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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