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悲伤

白羽霄最后又同他的虚无剑人剑合一,穿透魔涡,将魔涡一举打散,落在了地面上。

王抑尘见状,兴奋地直接跑了上去:“羽霄,你没事吧?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白羽霄却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已溃散不成形的魔气,没有应他一声。

夜江雪怀揣着疑惑和薛向阳也走了过来,道:“羽霄,没想到你的修为如此精湛,真不愧是白羽仙师的亲传弟子,真是吾辈楷模啊!”

“是啊,早听说大泽山仙师闻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薛向阳道,“不知羽霄兄,那魔到底是何物?为何次次而来都不见形体?”

白羽霄还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中已退散成一点的魔气,道:“它只是魔物的一个幻形,本体并未出现。”

“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魔界想卷土重来?”王抑尘道。

“是啊,邕州魔乱已一年之久,若是不能将它彻底铲除,邕州百姓想来是不会有安稳的日子了。”薛向阳无比的担忧。

白羽霄这时收回望向空中的视线,道:“它已受到大创,一时半刻是不会再出现。待我回大泽山禀明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何打算,到时候仙门一众再做商议。”

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同意了白羽霄的提议。

白羽霄一行回去时,苏桑榆还死气沉沉地躺在床榻上,至于谢玉呢,在给昆木讲述他们牡丹城的风俗习惯。

宋玲规规矩矩地坐在圆桌前,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就警惕地站了起来,望了过去。

推开门的王抑尘,他一出现,谢玉就笑了起来:“你们回来了?”

“嗯。魔物已被羽霄打败,邕州安全了,我们可以启程回去了。”王抑尘说着走到谢玉身边,端起他刚倒好的茶一饮而尽。

昆木识趣地回到了宋玲身侧。

白羽霄还是一脸冷若冰霜,他径直走到床边,望向了闭着眼睛假寐的苏桑榆。

苏桑榆心里有气,听到他们回来,又嗅到白羽霄身上的香味,就知道他站在他床边,在看他,于是就装的更是完美无瑕。

夜江雪走到宋玲身边,温柔地像是一汪深泉一样盯着宋玲的脸蛋看:“吃饭了吗?”

宋玲娇羞地垂下了眼帘,笑着“嗯”了一声。

夜江雪就笑着道:“那就好。”又看向昆木,“去收拾行李吧,晚上就出发,跟我回少海。”

“回少海?”宋玲不解,抬头看向了他。

夜江雪就又柔柔一笑:“这里距离我家很近,我带你回去休息几日,再送你回长安。”

宋玲还未回答,昆木就道:“老爷不许小姐乱跑。”

夜江雪笑道:“阿玲去我们少海算是乱跑吗?我看着像是坏人吗?”

昆木不言语,看向了自家小姐宋玲。

宋玲轻咬嘴唇,犹豫不决。

夜江雪又煽情道:“阿玲,我们少海有海,你在长安没见过海吧?我带你去海边转转,让你见识一下海边的生活,感受一下我长久以来的生活,怎么样?”

宋玲这般就同意地点起了脑袋。

昆木早已洞察夜江雪心里的算盘,知道他邀请自家小姐去他们少海是何意图,但奈何他家小姐像是对他已神魂颠倒,对他是言听计从,一点儿都不记得他们此次出行老爷给的嘱咐。

但碍于他是个随从,没有资格阻止自家小姐,就准备给远在长安的老爷书信,将小姐在邕州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老爷,让老爷定夺。

谢玉本也想邀请王抑尘跟他再次回牡丹城,但是不凑巧,他才下定决心,夜风的突然出现就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哥哥,你都不管我的死活吗?回来都不去看我!”夜风双手使劲儿推开门扉就瞅到了笑着望向宋玲的自家兄长夜江雪,不觉嫉妒了起来。

“哥哥我这般就要去看你,没成想你这般等不及,已经来了。”夜江雪笑道。

“哥哥,魔已经被你们斩杀了吗?”夜风说着坐到了他身边。

夜江雪望了还站在床边的白羽霄一眼,有些遗憾道:“有些可惜,我们只是将它重伤,并未斩杀它。”

“那怎么办?”

“我们几个商量过了,待羽霄回到大泽山禀明白羽仙师之后,我们再做定夺。”

“哥哥,你是说白羽仙宗吗?他老人家不是一直云游在外的吗?我听父亲说,他本是想去同他商量邕州魔乱的事,但是听牡丹城谢城主说他不在大泽山。”夜风说着瞅了谢玉一眼,但谢玉一直望着滔滔不绝的王抑尘,根本就没有看向他,他便又看了回去。

“白羽仙师虽然是仙宗,但到底是羽霄的师傅,羽霄定然是能联系到他的,这个我们就不必担心了。”夜江雪说着又望向了一边默默看着他的宋玲,看得宋玲小脸一红,就垂下了眼帘。

夜风便意有所指地望着他哥哥夜江雪,神秘一笑。

几人做了简单的联络之后,就准备回各自的卧房,准备收拾一番,夜间就赶路。

薛向阳代表他父亲薛正峰,还有他们百越诸百姓向他们几人表达了深深的感谢后,就离开了。

谢玉回到他的房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王抑尘的房间了。

王抑尘带来的弟子死的只剩一人了,他正在帮王抑尘收拾行李,见谢玉走了进来,就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王抑尘在阳光下擦拭他的佩剑紫金,瞅见谢玉进来,扫了一眼,笑道:“你们牡丹城来的弟子全军覆没了吧?”

“正是。”

“那你回去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王抑尘没有抬头,继续用上等的白丝绸揩拭着手中闪闪发光的紫金宝剑。

谢玉走到他身边,一边看着他极其小心,温柔地擦拭着佩剑,一边道:“你如何向自己的父亲解释,我就如何向自己的父亲解释。”

王抑尘顿了下擦拭的动作,挑眼看向他:“可我听我父亲说,你父亲对你格外的严厉,上次你带我回牡丹城治病,我听你的贴身侍从白芷,是叫白芷对吧?他说你父亲经常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责难你,说你为了我用了凝香丸,他一定会护因此而责备你。”

“不是的,你。。。。。。”谢玉一听,紧忙就要解释。

但王抑尘又低头擦拭起了宝剑,还道:“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我而让你被自己的父亲责骂。我已书信给了我父亲,他一定会合理处理这件事,你回去的时候你父亲就不会再为难你。”

谢玉的心中顿时就五味杂陈,而且百口莫辩。他在听王抑尘说的这般无关痛痒时,脑中又情不自禁想起了他对那个夜晚掳他之人所说的话。

他当真是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当真是觉得他对他的好都只是出于道义吗?当真没有想过他对他或许还有其他的意思?

谢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哀怨而又无奈地望着王抑尘,看着他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心情愉悦地擦拭着他的宝剑。

他一定在想着此去跟白羽霄同路的美好际遇吧,一定在想着跟白羽霄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吧,一定在想着该如何逗白羽霄开心吧。

谢玉一想到这些就觉心口憋闷,疼痛,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揪他的心一样,让他的心很疼很疼,疼得像是要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先回牡丹城了。”谢玉痛得揪住心口的衣服,又是深深看了眼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王抑尘,一咬牙说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抑尘回过神的时候,谢玉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门外,他便把想要挽留他的话又原封不动地压回到心口,继续悠哉悠哉地揩拭起了他的佩剑紫金来。

白羽霄在所有人离开苏桑榆的客房后,就坐在了他的床边,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地打量起了他。

他沿着他的头发丝,顺着他的鼻梁骨,一直端详到他的心口处,那里缠着白色透出粉色血迹的布带。

那是他今早一不小心刺伤他,给他留下的伤口。

一想到他失手竟然刺伤了他,白羽霄就觉他的心口抑制不住地抽痛,痛的他头脑一直“嗡嗡”直响,疼得他像是浑身都失去了力量。

他怎么能在千年后的今天又刺伤他呢?还是又一次刺中了他的心口?

他已经能够肯定他就是他要找的“昙花”,已经发过誓再找到他的时候要用生命去忏悔,用生命去保护他,用生命去爱他,为什么他又一次伤害了他?

他又一次伤害了他,他能够原谅他吗?

他只是失手,并不是故意要刺中他的。

白羽霄望着苏桑榆死灰又瘦小的脸颊,情不自禁就伸出手要去触碰他。

苏桑榆一直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猜测到他可能在盯着他看时,已经在心里对他进行了凌迟处死,已经咒骂他了一千遍,一万遍。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之前还对他一副爱答不理,对他下狠手的白羽霄,竟然会想要摸他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

给他一计飞刀又给他一颗糖来哄他?

他白羽霄还真当他是十一二岁的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是魔界至尊,他是“昙花一现百鬼齐来”的昙花教主!

想到这些,苏桑榆猛然就瞪大眼睛,同时已经伸出右手档掉了白羽霄伸向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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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非晚
连载中白鹭双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