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半。
窗外,雨势不减,雨声淅沥。
“明天中午十二点,杭州万象城见。”电话那端,宋琬瓷声音清润,语气温柔。
鹿霖郁站在窗边,脸上绽着笑容:“小的...得令。”
“你当是演戏?什么小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就......”她喝了口红酒,说:“鹿霖郁,晚安。”
“嗯,晚安。”
互道晚安后,双方就将电话挂断。
鹿霖郁眼神平和,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雨景,陷入雨雾里的瓯城宛如被披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霓虹璀璨。
“阿瓷。”
她摩挲着手里那枚与宋琬瓷指间戒指配对的铂金素戒。
好半晌,房门突然被敲响。
“是我。”
“来了。”
“那么晚,哥找我有什么事?”鹿霖郁把房门打开,外面站着大哥鹿霖鄞。
他穿着暗红色正装,内里衬衫和领带是黑色的,穿得得体有气质。
“你还知道回来?”鹿霖鄞的神情寡淡,五官轮廓精致分明,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看起来冷情难以靠近:“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鹿霖郁乖乖地让出道。
听着外头的雨声,大哥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冷着张脸:“郁郁,值得吗?”
“如哥所见。”鹿霖郁看他背影,说:“我不后悔。”
“你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鹿霖鄞脱口而出说。
“不说这个了,哥,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她问着。
鹿霖鄞说:“许坷是赵高的人,他针对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想你能松口,同意众衡赌场在伦敦开展项目,而这个项目正是赵高提出来的。还有,我查到了另一件事。”
他转过身,走向书桌,拿起放在桌上的白色药瓶,声音要比方才更冷,更严肃:“小迟没有死,她现在的身份是赵高的侄女璟盛。也就是警察派出去,潜伏在黑色组织里的卧底。这事也是我听祎杭说的。”
“按你那么说。”鹿霖郁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习惯性来回踱步,咬着左手大拇指。突然,她脚步停住,犹疑地看向鹿霖鄞,半晌后说,“小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她随时会死。”
两人都看着彼此,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
没过多久。
鹿霖郁的表情淡下来,盯着大哥的眼睛,说:“时间也不早了,哥早些回去休息。”
“走之前,哥想向郁郁确认一件事。”他捏着手里的药瓶,在原地定了两秒,突然抬脚往鹿霖郁的方向走:“你的肺是从什么开始变得不好。这个药片是谁给你的?你到底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
暴雨已停,四下无声。
“江宴,我可能瞒不住了。”鹿霖郁目视着院子里的小菜园,淡淡地说,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电话那端,江宴微微沉默了几秒:“自从七年前你喝了那杯威士忌,当晚就高烧不退,连续咳嗽好一阵子才有所好转。说实在话,小迟给你的药,的确是能起到缓解你病情的作用,但终归治标不治本,你就没有问过小迟这药的来历吗?”
“问过了。”鹿霖郁没有隐瞒,坦言说:“我的病可能跟小迟的肺病有关。今天,我哥告诉我了两件事,许坷的后台是商界地头蛇赵高,小迟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江宴激动了下:“她没死?”
闻言,鹿霖郁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机边缘,提醒她:“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从安姐姐。”
“那是自然。对了,你和琬瓷的关系有所缓和吗?”
“有。她约我陪她去婚纱店试婚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笑意浅浅,满心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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