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吹的温澈差点抓不住戒,他咬了咬牙,肩膀的伤口被扯的愈发疼痛,强风灌进伤口迫使他松开了手。温澈忍不住痛呼一声,硬生生咬住牙齿将痛呼吞了下去,风将他吹离了戒,随后共同往下落去。
“顾文戒!”温澈大声喊出了戒的名字,戒瞪大了眼睛望着温澈,却笑了笑。
『能力失效——相互抵消生效』
一瞬间温澈感觉到了能够使用能力,可下落的速度太快,每个人都只能瞬间放出能力来保全自己。从顶楼到地面不到六秒的时间,结局就已经生成了。温澈的能力让他平安站在了地上,白荼的水流接住了他包裹住缓冲了惯性稳稳半蹲在地上,火焰将时以渡包围温柔的放在了地上。而他们衍生出的能力想要保护温澈,却相碰化成了烟雾,毫无能力的只能迎接死亡。
“顾文戒!”温澈伸手抓住了戒的手,皱眉看着他身下开始蔓延血液。戒带着淡淡的笑容张嘴动了动,温澈连忙低头去听,他说:“我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戒不禁流下了眼泪,努力对着温澈说着他想要说的话:“少爷…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记得。”温澈连忙回答着戒的话,生怕说晚一秒对方会再也听不到。
戒不禁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少爷…我可以去…你家…打…工…”
感觉到握着他手的手没了力道,温澈咬牙点了点头,轻声道:“可以…当然可以,你来我家…”
温澈深呼一口气,抬头看向顶楼,冷声道:“兔子,不渡,去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少爷。”
话音刚落,火焰和水流瞬间将他们送上顶楼,强风吹起,为了防止水火相融导致对方能力失效,时以渡选择收起火焰用武力来解决,白荼则用他强力的水流牵制着对方。时以渡中途抢来一位武装队的人的手枪,将自身安全交给白荼来保障,自己则全力冲向对方,一拳击中对方脸上,转身抬手将手枪指向对方额头,丝毫不犹豫的开枪。
有强能力的人死了,剩下的便好解决了。时以渡看向门口,人影已经消失了,看起来已经走了。他烦躁的啧了一声,跑的那么快。
花了一段时间清理掉所有人后,时以渡和白荼来到了温澈身后。温澈依旧握着戒的手,皱着眉头脸色苍白,肩膀处冒出的血液已经染湿了左半边的衣服。白荼皱眉抱起温澈,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体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不禁担心道:“少爷…你还好吗?”
“还好,不渡,带他回家,厚葬。”温澈深呼一口气,忍着疼痛任由白荼抱着他上车,随后快速回到了温家。
回到温家后,白荼带着温澈去治疗,时以渡去厚葬戒。白荼安顿好温澈后,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了些:“少爷,还痛吗?”
“有点,不过还好。”温澈叹口气,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少爷,你真的…记得顾文戒吗?”白荼小心问道。
“…”温澈摇了摇头,“不记得,但当时我只能这么回答。”
“少爷…”白荼皱眉叹口气,“你的伤口撕裂的更厉害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再剧烈运动了。”
“好了,我有分寸。你去帮帮不渡,看起来他对于不渡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温澈轻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轻声道,“好累,我先休息了。”
“是,少爷。”白荼看了一眼温澈,静静离开了房间。
听到白荼离开后,温澈皱起眉头坐了起来,抬手轻轻抚上伤口下面,一阵一阵的疼痛迫使他根本没办法入睡,他能够忍着不让别人发现就已经很费力了。为了不让白荼发现,他只能让白荼快些离开,再晚一些额头冒出的冷汗就要出卖他了。
“爸爸…好痛…”温澈轻声道,他是下一任统治者,他不能露出一丝脆弱,他需要坚强起来,他需要忍下疼痛,他需要强大。但这个时候,他也好想温清淮在他身旁,给予他一个拥抱,让他能够度过疼痛的夜晚。
另一边,白荼来到时以渡身旁,看着他微有失神的模样,开口道:“怎么,喜欢他?”
时以渡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白荼,摇了摇头否认道:“并没有。”
“那怎么一脸魂不守舍的。”白荼坐到时以渡身旁,递给他一个水杯淡淡道,“喝口水,累了一整晚了。”
“谢谢。”时以渡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他只是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他。”
“尽管他出卖了少爷的信息?”白荼平静道。
时以渡一愣,皱起了眉头:“我相信他。”
“那你不相信少爷?”白荼道。
时以渡又一愣,眉头紧皱:“我更相信少爷,他如果确实这么做了,我不会原谅他。”
“他确实这么做了,他也死了,原不原谅也无所谓了。”白荼挑眉道。
“…”时以渡低下了头,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是为了少爷好。”白荼转身看向时以渡,“放心吧,是个好人,值得你信任。”
时以渡不说话,站在原处,白荼淡淡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要去调查清理余党。保护好少爷,顺便…”
白荼走到时以渡面前,伸手指到时以渡的左肩膀处问道:“是你开的?”
时以渡低头看着白荼的手指,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静静点了点头。下一秒,水流开始在白荼手指周围围绕,时以渡知道他准备做什么,站好了任由对方的行为。水流开始缓缓接近时以渡的肩膀,逐渐接触肌肤,以极慢的速度破开他的肌肤,一点点的深入。
“我从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少爷,不管身份如何,不管缘由是什么。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让他感受少爷感受到的疼痛,甚至更甚。”白荼的声音越来越冷,“包括我,包括老爷。”
“…”时以渡咬牙忍着疼痛,“甘愿领罚。”
水流滚动一点点的深入,冰凉的水让他浑身都发凉了起来,双手紧握忍着着一点点蔓延的疼痛。白荼的守护是病态的,时以渡知道,从小到大,家里不论谁,一旦冒犯了少爷或者让少爷磕了碰了,他都会加倍讨回去。就连温清淮有时候急了稍微声音大了点,白荼都会喊回去。
少爷周围几乎没有正常人,白荼是,他也是,叶云秋也是。所有人都是病态的,拥有着病态的守护,病态的听从,病态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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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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