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奴仆

詹雪烛疑惑的歪了歪头,似乎是不懂奴隶是什么意思。

李屏娇幽幽一笑,“奴隶嘛,就是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遇到危险你必须第一个保护我,我说的话你只能听从,不准反抗,知道了吗!”

现在的詹雪烛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他的身体刀枪不入,单靠是蛮力,根本杀不死他。

不过嘛,四方仙洲最不缺的就是妖兽和秘境,等天琅秘境开启后,她就想办法将詹雪烛也塞进去,万一一不小心掉进某个生死秘境,就一命呜呼了呢。

李屏娇笑出了声,反应过来后立马正色,动作利索的划破手腕,血香气瞬间弥散,詹雪烛像是一头饿极了的凶兽,瞬间扑了上,抓住她的手腕就开始吮吸。

李屏娇嫌弃的看着詹雪烛,等他喝的差不多了,就用力挣开手。

詹雪烛喝红了眼,抓着李屏娇的手不愿意放开,墨发随着她的动作洒落肩头,遮住半张惨白的面庞。

啪的又是一记脆响,李屏娇利落的往詹雪烛的另外半张脸扇去,巴掌印嘛,就是要对称的才好。

“做不做我的奴隶?”

李屏娇双手抱在胸前,扬着下巴看他,詹雪烛缓慢的抬起手,手掌轻轻贴住被扇红了的脸颊上,神情十分的困惑,半晌才呆呆的点了点头。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跟我去找银浊。”

果然傻子就是好骗,幸好这次的分身是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沉尸,脑子不太灵光,要是换成雪一那个疯子,她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手上残留的点点血珠李屏娇也没浪费,幻化出一只灵蝶继续引路。

这一路走来,鬼市中的药人都不见了踪影,跟着灵蝶往鬼市深处走去,忽然看见了大片的药人。

他们垂着头,紧挨着站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李屏娇拍拍詹雪烛的手臂,说:“跟紧我。”

前面的路被药人堵得死死的,她只能飞身跳上屋檐,另辟蹊径。

詹雪烛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任劳任怨的小跟班。

李屏娇很快便看清了祭台,祭台的周围全是药人,台上放了一个大鼎,一头形状丑陋的十头幽蓝兽被锁链绑着。

怎么看这也像是眸中禁法,李屏娇心中的疑惑忽然有了解释,十头幽蓝兽在用禁术换血,或者说是在换骨。

修士都有一块特殊的骨头,有了它,修士就能吸纳西方灵气进行修炼,其实妖也有这种骨,只是与修士的效用不同。

不过现在看来,十头幽蓝兽没了妖骨,所以变得面容丑恶,像是不人不妖的怪物。

灵蝶在李屏娇的肩头飞了一会儿,然后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李屏娇连忙跟上去,压低身子尽量掩藏住自己的身影,免得被十头幽蓝兽发现。

银浊正等着幽蓝兽开启禁术呢,就忽然察觉到身边来了人,他警惕望了过去,就看见李屏娇压抑着脸上的兴奋,冲他招手。

“银浊!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李屏娇一屁股蹲在银浊的身旁,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银浊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他半晌才说话,面上的神色有些扭曲。

“我不是让你快点离开吗?你不出鬼市,你回来干什么,找死吗?还有你后面跟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银浊总是一副笑意莹莹的样子,此时他的声音急促,声量提高,李屏娇被吼的一愣。

“我怕你死了,回来帮你。”

李屏娇瘪着嘴,詹雪烛冷漠的看着银浊,挤到两人中间,一瞬之间便一手用力掐住银浊的脖子,快的让人难以反应。

少年的墨发半斜,露出苍白瘦削的下颌,他是用了狠劲的,银浊被他按在地上,面色涨红。

“詹雪烛!你快松手,你要把他掐死了。”

李屏娇赶紧扯住詹雪烛的手,但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就她那点芝麻大点的力气,根本没有作用。

银浊快被人掐死也不挣扎,就这么躺在地上,脸上还挂着笑。

“詹雪烛!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詹雪烛纹丝不动,任由李屏娇捶打自己,就是不松手,也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开始犯病。

眼看着银浊要被掐死了,李屏娇咬牙划破手心,鲜血的味道瞬间吸引了詹雪烛。

詹雪烛机械的转过头,没有瞳孔的眼球盯着某一处时,阴冷的骇人,这时的他才更像是一句死尸。

“詹雪烛,松手。”

李屏娇的手心痛的要命,今天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还两次划破手给人喂血,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怕痛。

李屏娇的声音泛冷,詹雪烛又转头看了眼银浊,终究是松了手。他凑到李屏娇的跟前,脸蠢蠢欲动的贴着李屏娇的手,鼻子还不停的嗅着。

“我真是欠了你的。”

李屏娇叹了一声,摊开手心放到詹雪烛的面前,一见到血,詹雪烛就格外的兴奋,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舐着她的血,一点血渍也不放过。

银浊坐起身,动了动被掐到窒息的脖子,“这是那具死尸?这就是你非要买下他的原因?能复活的死尸,倒是头一次见,力气挺大的,速度也够快,碾碎一个破光天不在话下。”

银浊差点被人掐死,还有兴致在这里点评,李屏娇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再多一个正常人是会让世界毁灭吗?

詹雪烛已经将手心里的血舔的干干净净,划破的口子也开始结痂,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伤口便愈合了。

李屏娇已经习惯了詹雪烛的各种外挂,没办法,谁让她只是个破打工的。系统不送金手指,就只能靠自己丰衣足食了。

“你的血……”

银浊眸光幽深的看着李屏娇,眼眸锐利,似是要将李屏娇看穿。

“这死尸认主,只喝我的血,就只能靠血养着他咯。”

李屏娇僵硬的笑了笑,她身上有浮尘种下的秘法,一般人是察觉不出的,现在她的血与普通人无异,也不知为何就让詹雪烛给盯上了。

雪一似乎也是为了她的血而来,李屏娇不知道这身血究竟有什么魔力,四方仙洲那么多宝贝,就唯独看上了这身血,也不知是她的福还是祸。

目前看来,是灾祸无疑了。

“是吗?”

银浊的声音幽幽,嘴上说着,视线却一直落在李屏娇的身上,似乎对这个解释仍有怀疑。

“你爱信不信。”

李屏娇不敢再与银浊对视,随意敷衍了几句,她趴在屋顶上,看着祭台上的动静。十头幽幽蓝兽在大鼎你捣鼓了一会儿,此时开始下一步动作了。

“银浊,你知道万踪奇书上记载着一种秘法吗?人妖换骨,或可逆转妖脉,但是由于秘法残缺,再加上曾有人换骨失败陨灭,这种秘法便成了禁术。”

李屏娇指着祭台上被绑住的十头幽蓝兽,道:“他们此刻用的便是换骨的禁术。”

银浊闻言一挑眉,哪里还有之前的纯善明朗,他干脆也不掩饰了,淡笑一声:“想不到看起来如此蠢笨的你,也看过万踪奇书,果然人不可貌相也。”

李屏娇忍住想揍银浊的冲动,转头假笑一下,然后立马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詹雪烛安静的半蹲在李屏娇身旁,血色的雪落满他的墨发,他有些嫌恶的拂去这些雪,用灵力隔绝开这方空间,雪便落不到此处了。

“他们提前放出鬼市的消息引来修士,然后下蛊将他们炼成药人,就是为了换骨,这么多修士,也足够他们练手了。”

银浊冷笑着,眼中的冷漠如同啐了寒冰,“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我去杀了他们,毁了祭台。”

李屏娇摇摇头,犹豫了一瞬,还是拿出了荒雀。

“我可以帮你。”

银浊的目光落在荒雀的剑身上,“呵……名震仙洲的荒雀,你倒是深藏不漏。”

李屏娇烦躁的揉了揉头,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加凌乱,“这不是我的剑,我暂时借过来了。”

银浊微扬下巴,还是妥协了,李屏娇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偏头警告詹雪烛。

“我知道你很厉害,等会儿记得帮忙,杀了那几头幽蓝兽,还有,不准再随便伤人了,不然就不给你血喝。”

詹雪烛看着她不吭声,李屏娇才懒得管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不懂,她与银浊对视一眼,身影在暗夜中穿行,如同鬼魅。

银浊以符作剑,符纸割破幽蓝兽的皮肉,流出幽蓝色的血。

“没想到还漏掉了两个小鸡仔,自己找上门也好,免得我去费神。”

为首的幽蓝兽开始活动关节,十张脸密布的脑袋只叫人看一眼便觉得恶心,李屏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丑的妖族。

幽蓝兽一拥而上,银浊对付领头的那个,李屏娇抽出荒雀,剑身一离鞘,荒雀的剑气便震荡四方,发出朱雀凤鸣般的铮鸣。

李屏娇一个小重天,对付起变异后的十头幽蓝兽还有些吃力,但又荒雀在手,勉强能抗下幽蓝兽的攻势。

一旁的詹雪烛却显得十分轻松,将十头幽蓝兽逗得连连转,最后一掌刺穿它的胸脯,掏出幽蓝兽的心脏后用力碾碎,简直是修罗入世,恐怖如斯。

李屏娇只匆匆瞥了一眼便觉得难受,祭台上的幽蓝兽被解决的差不多了,领头的十头幽蓝兽笑道。

“没想到倒是小瞧了你们,方才只是一点开胃菜,接下来才是正戏。”

十头幽蓝兽纵身一跃跳进大鼎中,他的身躯庞大,一个大鼎勉强能塞下他的身躯。

“他这是在……炼化自己?”

李屏娇怔愣出声,不对劲,“大鼎放了仙骨,他要炼化成功了!”

李屏娇大喊到,她拉着银浊和詹雪烛就往旁边跑,还未迈出几步,大鼎就轰然炸裂,十头幽蓝兽换骨成功了!

“新生的滋味果真如此美妙,出来吧,解决掉这几个碍事的小虫子,秘法即将大成!”

话音刚落,祭台四周的房檐上出现数不清的幽蓝兽,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就当着鱼儿咬上钩。

巨大的身躯黑压压一片,遮住顷洒而下的月色,李屏娇的手有些发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银浊,你说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银浊嗤笑一声,“你若是不回来,早就出了北境,现在知道害怕了?也好,有人陪着一起死也还不错,至少有个伴儿。”

李屏娇干笑两声,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眸中暗色变换,挣扎犹豫着什么。

如果她此刻破除封脉,浮尘的禁术枷锁就会失效,那她的修为也会恢复,可是如果破了封印,她的血将会是最致命的毒药。

十头幽蓝兽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她抓住,然后放空她的血,为他们的换骨禁术做最后的保障。

詹雪烛忽然握住了李屏娇的手腕,李屏娇抬眼看过去,有些疑惑。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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