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朱雀,朱雀就是朱雀,哪有什么名号。”
天外天,冰火神山上,有一古神,神力无边,吸天地精华,采日月之光,位列天恒四象,二八星宿,属南方之位,由一缕先天火灵之气转化而生。
原体之貌,形似凤凰飞鸟,以兽之形显灵,非兽之本质,展翅腾飞,经达九天之上,下至地府幽泉,转瞬一刹,行至万里之遥,持神火亡法。
焚身灼烧,可毁一方生灵,可灭一界天地,被赐“逆神”一号。
天地间火烧云霄,残阳如血。
苍穹中有一女子,血污战甲,神色轻蔑,嚣张狂傲。
“宁穹!”她唤出一柄剑,金银双龙缠绕在她身旁,在九重天上,杀出一条血路。
滚滚乌云遮住半边天,留出一双眼,向她发出命令:“朱雀,你的神力我垂涎已久,交出神力,留你残躯。”
她双目未起一丝波澜,看他的眼神宛如一滩死水,不屑的飘出一句∶“无聊。”不再理会,转身欲走,天兵天将听令将她团团围住。
“你敢违抗天命,逆神受死!”魄神被激怒,凶狠的杀出“天煞”一招妄想将其斩杀。
逆神命“宁穹”一挡,天煞反噬,凄惨叫声,响彻云霄,逆神左手触云,稳固结界,隔绝天地人间,致命绝杀。
只见逆神手起剑落,碧落变色,强大的剑意从云霄斩下。
乌云漫布,裂开一条缝,紫雷一道道劈,狂风怒吼着,狂啸着。
灰蒙蒙的裂缝,是看不见的希望,是冰冷死寂的深渊。
“时渊裂缝?有意思。”逆神饶有兴趣的向裂缝飞去。
被反噬的魄神嘶吼:“拦住她!拦住她!”
逆神右手一挥全军击退,张开羽翼,飞向裂渊,无人可阻。
“众神听令,列阵!”
“万象天罡印!”庞大的圆形金印朝逆神袭来。
“一群送死的废物。”恼怒的逆神势不可挡。宁穹护体,阵法反噬,他们被万象天罡印封住。
虚伪的神者,吾找点有意思的事玩玩。
那裂缝狭窄无比,她双手神力凝聚,显出朱雀爪,撕裂渊,逆时空。
只听空灵两声嘶叫,她将混沌煞气聚入体内。
“吾与天地同融,血煞为祭,逆流时空!”
她的瞳孔完全变成嗜血色,混沌煞气入心,神煞同融,怨念之体。
裂缝大开,一切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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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一位眉黛清山,双瞳剪水的小姑娘不紧不慢小跑,后面跟着个满面欣慰的先生。
十八年后:
水云坛中,有一水鬼,名魍魉,多位兽界弟子前来抓捕,几乎有来无回。
这不,魍魉又被击怒,欲取几位弟子性命,魍魉张开血盆大口,欲食之。
此中横穿一柄枪将其击退,有一女子坐在麒麟上慢悠悠的过来。
“来者何人?”倒地的弟子不言谢向其发问道。
“烬宁派,号破尘居士。”
“谢过前辈。”听见名讳,几人行跪礼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可是五派之首烬宁派掌门之女修为深不可测至今不知真身的仙级兽类∶破!尘!居!士!江!九!霄!
天下谁人不识破尘居士?!
人间那年邪祟作乱,苍梧山巅的天寒风刺骨,冷得人心惶惶。人们跪拜祠堂祈祷兽界派修炼者下界平乱,而那时的兽界起内讧,自相残杀,唯有她匆匆赶来人间。
破尘居士当年号无名居士,无名居士倚枪而立,长枪“裂穹”斜插雪地,枪尖滴下的血珠在冻土上凝成红梅。方才一场恶战,她孤身剿灭三十余邪族精锐,玄色战甲染血,却丝毫不减其凛然之姿。
“居士既以慈悲为念,为何要赶尽杀绝?”邪族余孽瘫倒在地,心有不甘。
她指尖摩挲着腰间菩提串,道:“居士之禅,非姑息养奸;兽界之责,在护国安民。尔等屠戮生灵,祸乱人间,当有此报。”话音未落,长枪微动,一道凌厉的枪气破空而出,邪族余孽瞬间化为飞灰。
她俯身拾起落在雪地中的一颗菩提子,轻轻擦拭上面的血污,死去的邪祟化为缕缕力量融入她体内,升界。
月光洒在她战袍上,一枪之下,敌我不分,杀孽重重。
“以杀止杀,方得太平;破尽尘嚣,方见本心。”她低语着,转身跃下山峰,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翻飞,自此,人们称她破尘居士。
“同为兽类,为何抓捕魍魉?”
“回前辈,仙长有令……”
“谁的令?谁敢有令!”
他们磕头,不敢吭声。
“谁给你们的胆子欺压同族?”江九霄微怒,枪化为鞭子,抽到几人身上。
“弟子不敢。”他们连忙爬起。
她皮笑肉不笑∶“我看你们敢的很。”抬起长枪欲斩。
“砚宁,是我听阑!”旁边爬起个小公子。
江九霄停手,见是好友,不耐凝视。
“嘿嘿,砚宁妹妹,其实我就是想见你,不是来抓魍魉的,”他连忙爬起来,嬉皮笑脸的跟在麒麟旁,“走走走。”
“弟子告退。”几人连滚带爬的逃走。
“哼!”魍魉重回水底,不再计较。
上元星灯宴:
长街之上,人声鼎沸,灯火如昼,佳节的热闹漫溢在青砖黛瓦间。
夜听阑身着水墨长衫,黑猫面具覆面,腰间墨玉玉佩随步履轻叩,声如环佩。他身姿挺拔,缓步踏入“绝饰阁”。
指尖抚上一支古簪,银质簪根莹润,镶嵌梦幻晶石,石中似藏碎星点点,上弦月,水中影,流苏垂落,风过玉兰,楚楚动人。
“哎哟,客官,您好眼光!”店主水老板见此情形堆着笑上前,“这是月光石幻簪,乃小店镇店之宝,独一无二,作价五百两白银。客官是要……”
话音未落,夜听阑递出几锭金子:“不用找了。”拿起簪子转身便走,步履未停,心中却已泛起涟漪:此物玲珑精巧,风华绝代,砚宁定当喜爱。
绝饰阁外:
一位戴着凤凰面具,红裙美艳的清冷佳人陪伴在江九霄的身边——正是彼岸派九凰师姐,青鸢。
“砚宁?”夜听阑小声唤她。
江九霄闻声转身,目光与他相接,微微颔首示意。
忽有一道身影从夜听阑身后探出,那人气质本偏冷峻,此刻却呲着牙傻乐,手肘狠狠撞向夜听阑:“哈哈哈哈!是我!没想到吧?”
给夜听阑吓一哆嗦:“斯!可!”又气又笑地抬脚踹,却被斯可侧身灵巧躲过。
“哎哟哎哟,手下留情!”斯可连连告饶,转瞬绕到青鸢面前,推着她的肩头便走,“青鸢妹妹,那边有家铺子新奇得很,我带你去瞧瞧……”
青鸢回头对江九霄摆了摆手,便被斯可拽着融入人潮。
“送你的,鸾羽玉,日后见它如见我。”一块玉佩送到夜听阑眼前。
他接过,盯着她的双目说:“宁儿,我方才挑了支簪子,与你极为相配,快看看喜不喜欢?”他递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是一只精美的古簪,“谢谢”顺手插入发间。
夜听阑突然笑眼弯弯,还羞涩起来,扭扭捏捏。
江九霄轻皱眉看到他这怪异的动静,嫌丢脸连忙走开。
“砚宁——”夜听阑连忙唤住她,声音温柔缱绻,“眼前人是心上人,我心悦你已久,不知你可明白我心意?”
许是太久没回应,他睁开眼(●—●)
“嗯?诶?砚宁?等等我砚宁!”夜听阑连忙收起那副做作姿态,快步追了上去。
前方戏法摊子正上演喷火龙绝技,火光冲天引得众人喝彩。江九霄左转右转,穿梭在人群中,夜听阑紧随其后,手中已拎满了各式甜糕与发饰,皆是方才沿途顺手买下的。
另一边,青鸢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猫,小猫腰间缠着白绷带,周身萦绕着缕缕奇光,一双眼眸澄澈如泓泉,惹人怜爱。
斯可小跑跟来,趁青鸢不备,迅速将一支樱花发饰插在她发间,青鸢回头与他死亡凝视,斯可顿了一下,咧嘴道∶“美!特别美。”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江九霄忽然加快脚步,借力墙面腾空而起,身形如蝶,跃过一层又一层阁楼,最终落在一处高楼顶坐下。
“唉!砚宁!我没那么快!你等等我!”夜听阑惊慌失措的乱喊,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恰在此时,几缕星光从苍穹划落,拖着璀璨尾迹。
江九霄抬头,眼底映着流星:“陨星雨百年难得一遇,看来我来得正巧。”
“砰!”“砰砰!”夜空骤然绽放绚烂烟火,与陨星雨交相辉映,流光溢彩,照亮了整片夜空,江九霄面具下的眼,此刻也盛满了星光,熠熠生辉。
夜听阑气喘吁吁地趴在楼顶边缘,江九霄则安静地躺在一旁,欣赏着这难得的盛景。晚风吹起她鬓间青丝,夜听阑侧眸盯着她的眼,心乱如麻,像被一张情网牢牢抓住心脏,乱了章法:砚宁,此生我认定你了。
美好的景象是短暂的,江九霄看了片刻,便无趣地起身:“没意思,走了。”她纵身一跃,身影如流星般下坠,独留残影面对明月。
“砚宁!”她回头,江九霄回头,见青鸢正在楼下朝她招手,怀中仍抱着那只小白猫,“我在路边捡的小猫,怪可怜的。”
“它灵气这般浓郁,莫不是误吞了什么?”江九霄问道。
“是岁灵石!”夜听阑急匆匆赶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说砚宁,你能不能别总走这么快?等等我嘛。这岁灵石是岁暮派仅有的修炼石,生于时空之气最浓郁之地,更是你‘断世之剑’的重要材质之一,吸收多了还能逆转时间,特别威风!”
江九霄淡淡颔首:“嗯,我知道。这等残次石料,还不足以有此威力。”
青鸢附和:“这枚灵石蕴含的力量甚微,人误吞无妨,灵兽误食,灵石会在其体内发出七彩异光,与灵脉相冲,唯有灵力较强的兽类方能直接融合。”
斯可接口:“这小猫定是偷吃了岁灵石,才被岁暮派的人打伤的。”
青鸢看着怀中的小猫,笑道:“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但瞧着挺萌的,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江砚宁:“白玉凝素液,瑾瑜发奇光,白瑾吧。”
“喵!喵~”小猫点点头。
“它很喜欢呢。”
远处忽然有一道光纹飞入青鸢眉间,青鸢脸色微变,蹙起眉头:“家父传信,我得归家了。唉,家父最厌此等灵猫,这白瑾便交给你吧。”
她依依不舍地将小白猫放入江九霄怀中,江九霄挑眉,应了声“好”。
恰在此时,天降甘霖……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夜听阑与斯可同时唤出竹伞。
“下次再见!”青鸢挥了挥手,便与斯可消失在雨幕中。
“再见。”江九霄与夜听阑齐声回应。
两人沿着湖边缓步前行,穿过一片盛放的桃花林,便到了江府。侍卫连忙开门,侍女上前接过夜听阑手中饰物。
夜听阑温柔地注视着江九霄,眼中满是不舍。江九霄停下脚步,回头对他摆了摆手:“谢了。”
“小事而已,砚宁,明天见!”夜听阑莞尔一笑,浓墨般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洒落孤寂的树影,直到他缓缓走向望舒,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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